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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 > 第261章 一群老土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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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老兵村的鸡还没来得及扯开嗓子,打谷场上就已经响起了震天的动静。东方的天际刚泛出一抹鱼肚白,像块被洗得发白的粗布,勉强裹住了还没褪尽的夜色。晨雾像层薄纱,把村子罩得朦朦胧胧,远处的山林只露出个黑漆漆的轮廓,像是蹲在那里的巨兽。

场院里的火把早就灭了,只余下一地火星子,被早起的风吹得滚来滚去。但这朦胧的光线下,却有无数道身影在晃动——老兵们正忙着披甲、喂马,金属碰撞的“哐当”声、战马的嘶鸣声、粗嗓门的吆喝声混在一起,把整个村子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李铁柱拄着拐杖站在队伍最前头,他那条瘸腿此刻却像忘了疼似的,挺得笔直。他身上的玄铁铠甲被泥浆糊得看不出原色,甲片缝隙里还沾着些枯草,远远看去就像块从泥里刨出来的铁块。外面罩着的大黑斗篷拖到地上,沾满了尘土,下摆被马蹄踩出好几个破洞。他头上戴着顶破草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那撮硬邦邦的胡子,被晨露打湿了,粘在皮肤上像扎人的针。

但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正低头检查手里的长柄铁骨朵,这兵器是他当年在三郡之战时用的,铁疙瘩上还留着蛮族的牙印,柄杆被磨得油光锃亮,显然是常年带在身边的。他用粗糙的手指摸过那些牙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当年就是凭着这铁骨朵,他砸碎了蛮族首领的脑袋,救下了被围的柳林。

“爹,您这铁骨朵都快赶上我沉了,要不换把轻点的刀?”李铁柱的儿子李虎凑过来,他穿着和父亲同款的铠甲,只是没糊泥浆,露出底下流转的灵光。这小子年轻力壮,手里拎着把长刀,刀身映着他兴奋的脸。

李铁柱抬头瞪了他一眼,拐杖在地上顿了顿:“懂个屁!这铁骨朵砸下去,能把人连骨头带筋都拍成肉泥,比刀管用!当年你老子我凭着它,在蛮族堆里杀了个七进七出,你小子还在你娘肚子里没成型呢!”

周围的老兵们都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当年的痞气。张屠户站在旁边,他那只缺了耳朵的地方用块破布包着,看着更像个山野匪类。他手里没拿刀枪,反倒拎着把锈迹斑斑的五股钢叉,叉齿上还挂着点干草。这叉子是他年轻时当屠户用的,后来上了战场,顺手就成了兵器,据说用这叉子挑飞过三个妖族的脑袋。

“我说老张,你这叉子是准备去叉猪还是叉人啊?”断了左臂的老兵打趣道,他用仅剩的右手拎着把短斧,斧刃上还留着当年砍妖族留下的缺口。

张屠户咧开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叉猪?老子这叉子专叉那些不忠不义的杂碎!等会儿到了胡家当铺,我先把那胡老财叉起来,让他看看当年被他逼死的百姓是怎么叫屈的!”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跟着叫好,眼神里的杀气像要溢出来似的。

王哑巴站在李铁柱另一边,他没戴草帽,一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脸上抹了好几道黑灰,把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遮得更看不清了。他身上的铠甲也糊了泥浆,只露出一双眼睛,亮得像鹰隼。他手里的细长马刀斜挎在腰间,刀柄上的“柳”字被摩挲得发亮。他见李铁柱检查完了兵器,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天色,意思是该出发了。

李铁柱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的队伍。一百多号人,老的少的,都穿着糊了泥浆的铠甲,戴着破草帽或裹着头巾,手里的兵器五花八门——有砍柴的斧头,有挑水的扁担,还有人拿着根磨尖了的铁棍,看着真像群从山里跑出来的流匪。可只要细看他们的站姿,就知道绝非普通匪类——老兵们个个重心压低,双脚分开与肩同宽,那是常年征战练出来的桩功;小辈们虽然略显紧张,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紧紧盯着前方,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都听好了!”李铁柱的声音在晨雾里炸开,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咱们这次是扮匪,就得有个匪的样子!路上遇到人,能躲就躲,躲不开就用刀子说话,但记住——不准伤百姓!”

“知道了!”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股狠劲。

“还有那胡家当铺,”李铁柱从怀里掏出地图,用铁骨朵的柄尖点了点上面的标记,“这家当铺背后靠着洛阳的官,手里沾了不少北境百姓的血。等会儿进去,男丁一个不留,女眷和孩子捆起来就行!钱财粮食都搬走,搬不走的就给老子烧了!但有一样——不准动百姓的东西,谁要是敢犯规矩,老子先敲碎他的脑袋!”

他说这话时,眼睛扫过那些小辈,帽檐下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把几个想嬉皮笑脸的小子看得立刻收了声。

赵瞎子虽然没跟着去,但他拄着根木棍,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左眼的白翳在晨光下泛着光。他看着队伍,忽然开口:“路上过黑风口的时候,注意西边的林子,那里常有狼群出没,别让它们惊了马。”他这双眼睛,不仅能看透人心,还能预知些凶险。

李铁柱朝他拱了拱手:“谢瞎子提醒,我们记下了。”

王哑巴也朝赵瞎子挥了挥手,然后翻身上马。他的动作不算利落,毕竟年纪大了,但跨坐在马背上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腰杆挺直,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轻轻拽着缰绳,人与马仿佛成了一体,连呼吸都透着股默契。

李铁柱也上了马,他那条瘸腿踩在马镫上,动作有些僵硬,但坐稳之后,却稳如泰山。他举起铁骨朵,大喝一声:“出发!”

“嗷——”众人齐声呐喊,像群下山的猛虎。战马扬蹄,踏着晨露冲出村子,马蹄声“哒哒哒”地敲在青石板路上,又很快消失在通往河北镇的土路上。

赵瞎子站在老槐树下,看着队伍消失在晨雾里,左眼的白翳轻轻颤了颤。他低声自语:“王爷,老兄弟们能做的,就这些了……”晨风吹过,卷起他花白的胡须,远处的溪水潺潺流淌,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队伍走得极快。老兵们都是常年在北境奔波的,熟悉每条路的地形,知道哪里能抄近道,哪里要绕着走。他们避开了大路上的商队和行人,专挑山林间的小路走,马蹄踏在厚厚的落叶上,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铁柱走在最前头,他时不时勒住马,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路过黑风口时,他果然听到西边的林子里传来“嗷呜”的狼嚎,声音离得不远。

“都打起精神!”他低声喝道,“把马勒紧了,别让它们受惊!”

小辈们立刻照做,纷纷收紧缰绳,拍着马脖子安抚。老兵们则抽出兵器,眼神警惕地盯着西边的林子。张屠户把五股钢叉横在胸前,啐了一口:“娘的,这些狼崽子也想跟爷爷抢食?”

王哑巴没说话,只是用马刀拍了拍马鞍,战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放慢了脚步,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

狼群在林子里徘徊了一阵,似乎感觉到了这支队伍的杀气,最终没敢出来,只留下几声不甘的嚎叫。队伍顺利通过了黑风口,李铁柱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赵瞎子果然厉害。

中午时分,队伍在一片山坳里休息。老兵们熟练地生火、打水,从包裹里掏出干粮——是些硬邦邦的麦饼,就着雪水吃。小辈们有些吃不惯,皱着眉头啃着,老兵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当年在三郡,咱们三天没吃东西,草根都挖光了,最后是靠煮皮带才活下来的。”张屠户看着小辈们,嘴里塞满了麦饼,“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跟着王爷干大事?”

张石头红着脸,把剩下的半块麦饼塞进嘴里,用力嚼着:“爹,我能行!”

李铁柱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这些小辈们虽然勇猛,但终究没吃过他们当年的苦。这次出来,也算是给他们练练胆。他拿出地图,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河北镇的位置没错,便对众人说:“歇够了就接着走,争取傍晚时分到河北镇,趁他们吃饭的时候动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队伍再次出发,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暖和起来,把晨雾驱散得一干二净。远处的河北镇已经能看到轮廓了,镇子周围围着一圈矮墙,墙头上插着几面歪歪扭扭的旗子,看着就没什么防备。

“这河北镇的兵,怕是连像样的训练都没有。”断了左臂的老兵哼了一声,“当年咱们守的云罗县,墙比这高三倍,兵比这多十倍,蛮族照样攻不进来。”

“那是因为有王爷在!”李铁柱接口道,语气里满是自豪,“这次咱们也得让这些人看看,就算没有王爷,北境的兵也不是好惹的!”

***傍晚时分,夕阳把河北镇的矮墙染成了金红色,镇子上空升起袅袅炊烟,夹杂着饭菜的香味和孩童的嬉笑声,一派祥和的景象。可这祥和之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龌龊——胡家当铺就在镇子中心,那座青砖大院子比镇衙还气派,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护院,腰间都佩着刀。

队伍没直接进镇,而是绕到镇子西边的一片小树林里藏了起来。李铁柱让几个身手好的小辈先去侦查,自己则和老兵们在林子里商量对策。

“胡家的护院有三十多个,据说有两个是从洛阳来的武师,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侦查的小辈回来报告,他脸上还带着点兴奋,“镇里的兵就更别提了,拿着刀都站不稳,估计一吓就跑。”

李铁柱点点头:“很好。张屠户,你带二十个人,从后门进去,把粮仓和库房看住,别让他们把东西转移了。王哑巴,你带三十个人,守在正门,不准放一个人出去。剩下的跟我走,直接冲大堂!”

“明白!”众人低声应道,眼神里的杀气越来越浓。

夕阳彻底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镇子里的灯笼一个个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下,人影绰绰。李铁柱看了看天色,举起铁骨朵:“动手!”

“杀啊!”

一百多号人像从地里钻出来的恶鬼,嗷嗷叫着冲向镇子。战马的嘶鸣声打破了镇子的宁静,镇里的兵果然如侦查的小辈所说,看到这群穿着破烂、拿着古怪兵器的人冲过来,吓得扔掉刀就跑,有的甚至钻进了路边的草堆里。

百姓们起初还吓得尖叫,可看清冲在最前头的是群“匪类”,又看到他们直奔胡家当铺而去,顿时明白了什么,纷纷躲在门后或墙根下,偷偷看着热闹。

“砰!”李铁柱一铁骨朵砸在胡家当铺的大门上,厚重的木门像纸糊的一样,被砸出个大洞。他跟着一抬腿,踹开剩下的门板,率先冲了进去。

院子里的护院们正在吃饭,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这群“匪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地抄起家伙:“哪来的野狗,敢闯胡爷的地盘!”

一个护院举着刀就朝李铁柱砍来,李铁柱连眼皮都没抬,手里的铁骨朵横扫过去。“咔嚓”一声,护院的刀被打成了两截,铁骨朵余势不减,狠狠砸在他的胸口。那护院哼都没哼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时已经没了气,胸口凹下去一大块,鲜血从嘴里汩汩地冒出来。

这一下把其他护院都吓傻了,站在那里不敢动。李铁柱咧嘴一笑,露出黄牙:“怎么?不敢上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张屠户从后门冲了进来,五股钢叉一挥,叉住了一个想跑的护院:“跑?往哪跑!当年老子在战场上,比你跑得快的妖族多了去了,照样被老子叉成筛子!”他手腕一用力,钢叉的尖齿从护院的背后穿了出来,那护院惨叫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这下彻底激怒了护院们,他们嚎叫着冲上来,手里的刀枪乱舞。可这些人哪里是老兵们的对手?老兵们个个身经百战,对付这种没经过实战的护院,简直像砍瓜切菜。

王哑巴的马刀舞得像团白光,他没下杀手的时候,刀身总是贴着对方的皮肉,可一旦对方露出破绽,刀就会像毒蛇一样咬上去。一个护院想从背后偷袭他,王哑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身,马刀从下往上一挑,护院的手腕被齐腕斩断,鲜血喷了王哑巴一脸。王哑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手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小辈们起初还有点紧张,可看到长辈们杀得兴起,也跟着放开了手脚。张石头学着父亲的样子,用钢叉挑翻了一个护院,虽然动作有点生涩,但那股狠劲却丝毫不差。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护院,心里没有害怕,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这就是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感觉吗?

两个洛阳来的武师见势不妙,想从后墙逃跑,被断了左臂的老兵拦住了。那老兵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手里的短斧使得出神入化,左躲右闪,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武师的攻击,然后一斧劈过去。没几个回合,一个武师的腿就被他劈断了,另一个想上前帮忙,被老兵一斧削掉了耳朵,疼得嗷嗷叫。

“你们这些洛阳来的杂碎,也敢在北境撒野!”老兵啐了一口,“当年蛮族和妖族都被咱们打跑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他说着,一斧砍掉了那个断腿武师的脑袋。

战斗没持续多久,三十多个护院就被解决干净了,院子里血流成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胡家的人躲在屋里,吓得瑟瑟发抖,哭声和尖叫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都给老子出来!”李铁柱一脚踹开正屋的门,铁骨朵往地上一顿,“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孩子站中间!谁敢动一下,老子这铁骨朵可不认人!”

胡家的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穿着锦袍的胖子,想必就是胡老财。他脸色惨白,双腿抖得像筛糠,看到院子里的尸体,差点吓晕过去。

“大……大王饶命啊……”胡老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有钱,有很多钱,都给大王,求大王放了我们吧……”

李铁柱没理他,对身后的人说:“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粮食、银子、绸缎,一样都别落下!”

众人立刻散开,开始在院子里翻箱倒柜。老兵们显然很有经验,知道哪里容易藏东西。张屠户一脚踹开库房的门,看到里面堆得满满的粮食和布匹,眼睛都亮了:“他娘的,这老东西果然藏了不少好东西!”

小辈们也跟着兴奋起来,搬的搬,扛的扛,把东西往院子里堆。有的还爬上房梁,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几个装满银子的箱子。

王哑巴在胡老财的卧室里搜出了一个账本,上面记着他和洛阳官员的往来,还有逼死百姓的记录。他把账本递给李铁柱,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

李铁柱翻看了几页,气得浑身发抖,铁骨朵往地上一砸,把地砖都砸裂了:“狗娘养的!你居然还敢私通洛阳,克扣军粮!当年三郡之战,多少弟兄因为没粮食饿死在战场上,你却在这里囤粮发财!”

他越说越气,一脚把胡老财踹翻在地,举起铁骨朵就要砸下去。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胡老财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王看在我家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我吧……”

李铁柱的铁骨朵停在半空中,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个孩子,眼神复杂了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子,和这些孩子差不多大。

“爹,别放过他!”李虎在一旁喊道,“这种人渣,留他们有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