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王府内,骤然的寂静与陈宫安排重甲士兵守卫府邸大门强行禁足,使得李定邦父子变成了聋子。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加上府邸内的下人对他们避之蛇蝎,别提说话就是见面都避着走。
若非饮食照常,恐怕都要饿死在这。
他们不敢和外头的士兵对峙,更找不到和陈宫对话的机会,只能憋着满腔腹诽,喊着定要告上京都!
“咚!”就在一家四口在议事厅内聚集,想要讨论出一个破局之法时,大门轰然被踢开。
率先冲进来的是一队重甲士兵,它们身上的甲胄反耀渗人的暗芒。
在屋内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它们分作两排站好,并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意思。
随即,一阵脚步声临近,只见陈宫如闲庭信步般缓缓走进,瞧见屋内慌乱的众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这不是安西王爷和世子吗?
怎么了?你们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好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讥讽,落在李定邦与李承安耳中,心中怒气值噌噌往上涨!
可他们又怎敢对陈宫不敬?
上一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再丢次面。
李承安看了眼父亲,拱手道:
“陈厂公,你来我安西王府有何事?
若是没有要事请你尽快离去,这里不欢迎你!”
“呦呵!”陈宫有些意外,你小子不装怂就算了,还敢跳我的脸?
“掌嘴!”
没有任何犹豫与废话,身后的两名重甲士兵上前就是两个耳刮,打的李承安头晕目眩。
“安儿!”洛夏与齐氏一同呼喊,看着脸上肿起两团掌印的李承安满是心疼。
洛夏扑到李承安身上,阻拦重甲士兵的继续施暴。
可重甲士兵又怎会怜香惜玉,一把拉开继续左右开弓。
见到爱人被如此对待,李定邦坐不住了,即便是李承安倍打成猪头,都没有此刻的愤怒。
“陈厂公,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我是大庆安西王爷,你这般辱我,是何居心?
若是这是陛下的命令,决定我安西王府无用,要飞鸟尽良弓藏的话。
要杀便杀,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陈宫微微挑眉,很是不屑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是小皇帝指使我呢,你配吗?”
你配吗这三个字,狠狠的刺入了李定邦的心。
是啊,他假死十数年,又有谁能知晓他的存在。
对方要针对也是针对苏沐锌这位九境武者,干他什么事。
陈宫的话,无疑刺破了他最后的面皮。
李定邦浑身发抖,再无之前的淡漠。
“你...你...”半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刚准备多说些什么,却又被陈宫打断。
“何况,这里是我的地方。
是你们鸠占鹊巢强占着不离开,能不找你们麻烦吗?”
听到陈宫的话,李承安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一白。
脚下仿佛犯了脚气不断踱步,要不是重甲士兵封锁了各个出口,他早就跑了。
“你放屁,安西王府乃我李家先祖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所受封赏,与你何干?”
“哦~~?是吗?”陈宫意味深长道,目光也落在了站立不安的李承安身上。
“世子殿下,你说这王府是我的吗?”
“呵..呵”李承安不敢对答,顾左而言他道:“父亲,我觉得还是离开为好。”
“胡闹!”李定邦还没看清楚状况,当即怒斥一声,转而继续对陈宫骂道“阉贼..我...”
话还没说完,一叠厚厚的文书就砸在了地上,看到这东西,李承安整个人都快变成灰白,像是燃尽。
“我不是..没有...不要!”
在李承安惊恐的目光与无力的阻拦下,李定邦一把抓起一张文书细细端详。
越看,他的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后看到落款名直接控制不住。
“混账,这种东西你都敢签,要换做你真当王爷,是不是就要投敌啊!”
李定邦一巴掌扇到李承安的脸上,对方瞬间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最后趴在地上“晕眩”过去。
洛夏见状赶忙上前查看情况,转而朝李定邦质问道“定邦,他可是你的孩子啊!”
齐氏也上前劝阻,心疼看着自己大孙。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李定邦拿起一张对着自己母亲道,“您看!”
齐氏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己大儿为何如此生气。
等她接过看清其中内容,只道打的轻了!
没想到自己的大孙,竟然把整座王府都抵了出去,就差没把自己亲娘......
不对,好像也在记录上了。
万幸不是亲娘洛夏,而是“养母”苏沐锌,否则李定邦下手时绝对会带上内力!
“唉,都别装了,就算他不卖,你不也卖了吗?”陈宫看着李定邦嘴角露出讥讽,而对方瞪大眼睛有几分不可置信。
这阉狗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