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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警方逮捕以后,许大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否定,把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到了死无对证的白嘉言身上,声称是这个人蛊惑他,让他去做那些事情的。

他死不悔改,但警方查出真相仅仅是时间问题,他是否招供,意义并不大。

可他这样的态度着实叫人很是恶心。

在知道他拒不认罪的行为以后,傅琛特意派人协助了警方的调查,还在案件之外的事情上多加了些许留意。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很纳闷了,为什么许大长得样貌平平、智力平庸,他的儿子却显得那么机灵呢?更何况对方早年是花花公子四处留情,为什么直到接近五十岁才有了一个小孩?

在查询了对方那个情妇当年的生活轨迹以及社交圈以后,他逐渐有了些猜测,尤其当他去了医院一趟,取来了亲子鉴定报告白嘉言后,他的那些猜测便被他证实了。

想要报复一个人,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就要先从对方的弱点下手。

许大的弱点是什么?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身边任何人的重视,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亲生儿子。

前面那一个早就已经被许大自己毁掉了,他的所作所为,他的平庸无能,他的暴躁易怒,不把人当人看,都是让他众叛亲离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这个仅存的软肋也即将被他狠狠踹碎。

傅琛眼睛里浮上一抹狠厉。

既然动了他的人,那就不要想着全身而退。

想要吃掉他,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他带着自己找到的材料,踏入关押着许大的那个看守所。

他要在这个地方,对于这个无能的中年男人的精神以最后一击。

再次看到许大,对方的精神倒是显得很好,甚至比之前在外面那种癫狂的样子显得更健康一些。

很快,这种健康就不复存在了。

傅琛心里想着,手里拿着公文包,坐在了凳子上。

“你来这里是想看看我的下场吗?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在这儿过得相当好,他们不会打我,更不会虐待犯罪嫌疑人,除了吃的差一点,我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许大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直到现在他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挑衅国家法律。

“你在这里关了几天了?让我想想……嗯,差不多有三天了,三天没回家,你就不怕你儿子想你吗?”傅琛慢条斯理的说。

许大表情微变,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只要他不认罪,只要他还是许家的大少爷,他儿子就不会过得很惨。

他已经拜托律师为他奔走了,现在他确实是没办法立刻被假释,但是他可以先把自己这段时间获得的东西转赠给他儿子,他儿子还小,给儿子就相当于给了他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大露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你儿子的妈妈,我记得是叫陈思念。”傅琛也不看对方的表情,低头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陈思念,连海人,大学毕业以后进入许氏工作,你滥用职权,逼她和你发生关系,逼迫她和当时的男朋友分手,强迫她和你谈恋爱……”

“你在说什么?那怎么能叫强迫?明明是她勾引我,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难道还需要强迫她?”许大露出一脸的鄙夷,“如果不是她肚子争气,怀了我的孩子的话我怎么可能娶她进门,让她做许太太?”

傅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许大被这种眼神刺痛了,大声嚷嚷起来,被后面的狱警警告了一番,才重新坐定。

“陈思念是在那年的八月份查出的怀孕,和你在连海市办party的时间相吻合,所以你在测定了亲子关系以后,娶了她,让她做了你的夫人,是这样吗?”傅琛问。

许大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如果是为那个女人讨债的话,为什么对方的态度这么平淡呢?

“你们检测的医院,是许氏控股的私人医院,产检和生产全都是在那里做的,所以你对这个医院的检测结果非常放心。”傅琛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家里有人背叛了你呢?”

许大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傅琛把手里的那张纸举起来,向玻璃对面的那个人展示:“这是我在许氏医院拿到的检查单,你要看看吗?”

上面是一大堆专业术语。

“我知道你看不懂,所以我来帮你翻译一下,这张纸的意思是你有无精症——你不知道吗?”傅琛说,“当然,无精症也不一定意味着一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是含量过低,无法被检测完全,所以为了确保得到的结果准确,我又去医院做了这个鉴定。”

最后一句话,许大看得清清楚楚。

“在排除外源干扰的前提下,检测人与被检测孩子不是亲生父子关系。”

许大浑身僵硬愣在那里,眼睛死死盯住那张纸。

“看不懂吗?需不需要我再帮你解释一下?这张纸上面的意思是,你和你儿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傅琛指着纸上的那行字说道。

“滚!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这是假的,怎么可能!许家的医院怎么会给你报告单?这是你伪造的,全都是你伪造的!”许大的表情变得狂乱而又狰狞,他已经几近疯狂,尽管被铐在椅子上,也拼命的用头去撞,似乎是想要冲出去,咬断这个人的喉咙。

傅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着对方这副疯狂的样子,表情冷静:“你以为你弟弟是任你宰割的绵羊,其实他比你狠心多了。”

如果没有许二的从中作梗,这些材料不会保存,到现在也不会被隐瞒至今。

只在恰当的时候,放上最后那棵稻草。

甚至完全不曾亲自出面,就将他的亲生哥哥逼至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