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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技艺和巫术失效,挺直腰板的懦弱老鼠,还有云兽血裔身下奇怪的影子……

再见索娜,汗如雨下,索菲娅心底强烈的不安感正愈演愈烈:有问题!这两个家伙绝对有问题——就如同舞台边缘的跑龙套突然用诡异的目光瞥向主演。

总不能…总不能生日一过完,连路过的一只老鼠都能够踩她们一脚吧!?今天输老头子,明天输卡卡,后天输索娜,再后天就没得输了,从家庭帝位变成家庭弟位了。

“红毛老——索娜,我感觉不到我的‘兄弟’了。”纳西莎的言语中压抑着愤怒,眉宇间隐隐透露出恐慌的情绪,“请把我的‘兄弟’还给我。”

四小只都遭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其中就属纳西莎最焦躁,她与精神中的兄弟姐妹们断开了联系,从自己所熟悉的环境剥离,变得脆弱且富有攻击性。

如果是以前的纳西莎恐怕早就开骂了,现在终于是乖孩子了。索娜听罢欣慰地想到。

家庭中的孩子们都在稳中向好,可内部的团结却使孩子们开始外耗团体外的个体,[控制发展方向的大人],此刻非常迫切地需要其到来啊。

“如果你想要,就自己过来拿。”索娜没有被同情心绑架,她与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很清楚这些崽子的德行,“杜卡雷说的惩罚,你应该记着。”

纳西莎的脸颊鼓起来,像枣一样红扑扑的,不过她也只能用这类可爱的方式反抗了,没有法术助威,娇小的羸弱躯体怎能击败角斗场爬出的骑士?

望着冷脸相待的扎拉克,索菲娅抬起手肘对准黛夕安的右侧腰腹拱了拱,黛夕安却冲她摇头,示意自己不想陪她一起行动。

眼见妹妹又开始打退堂鼓,索菲娅咬牙挤出一缕气,下一刻她眼中的瞳孔收缩,其中倒映的瓷砖快速掠过。萨科塔上身紧贴着街面,如风一般突进。

小时天天与姐妹近身搏斗,索菲娅自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哪怕没有法术,依旧能砸碎下颚骨的拳击直奔索娜!

咔哒!

索娜脚尖重重踏下,她的身形暴退,而索菲娅一击不中,又顺着拳头转身,腰部发力,一脚回旋踢再次扫向对方的脑袋。

“你在打哪里!”

索娜借惯性后仰翻身,鲜艳的红色流星划出绚丽的弧线,她顺势上踹,索菲娅来不及收腿后撤,只能架起胳膊抵消冲力,然后被一脚蹬倒在地,磨蹭半天才爬起来。

“你这小崽子真的被惯坏了,不知天堂地狱为何物了,居然敢对准我的脑袋打!”

索娜是真的没有想到索菲娅竟然敢打她的脑袋,那一脚要是踹实,她左边的颅骨当场裂开。希尔达才刚刚出医院,她马上就得进去。

事已至此,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逆了,必须要出重拳!

*呲啦*

索娜提起上衣下摆,向肚脐下方的位置掏去,普瑞赛斯女士赠予的长条被拽出一截。

这一瞬间,观战的黛夕安和纳西莎眼中冒出大大的问号,索菲娅目光呆滞,晦暗的眼眸逐渐清澈。

“索娜姐,虽然我知道你不会穿裙子,但是你是什么时候把裤子换成带皮带的——”

啪!

右腕抖动,灰褐的长蛇卷曲成三叠,其被握于索娜掌心,蓝白花纹上的菱形图标自主发光。

索菲娅望着皮带缩起肩膀,头皮发麻,全身通电般发颤,她仿佛被激发了亘古的本能,反击的欲望顷刻间消散了:“索娜姐,我记得你是用刺……刺剑的吧!”

索娜歪头,柔软的耳朵伴随轻微的弧度抖动,扎拉克右手平举,缓缓将皮带拉平,眼底温柔的笑意饱含真情,但配合翘起的嘴角却使三小只一阵恶寒。

“因为你们是孩子啊。虽然你们抢银行,专门偷在网络上晒原稿的人,钓鱼执法……但还是不到14岁的孩子,我怎么能使用锋锐物品呢?”

笑容随着罪行的通报逐步咬牙切齿,索娜绯红的眸子映射出火焰燃烧的虚影,拉伸皮带的动作顺畅起来,已是全无后顾之忧。

“那我认识的叔叔阿姨们都说要拒绝体罚——”

啪!

飞舞的皮带状若游蛇,它紧贴地面,呼吸间缠绕脚踝,又顺着小腿攀附而上,天然的吸力咬住衣料,任凭萨科塔如何挪动也不见抖落。

索菲娅能感觉到勒嵌小腿的压力,视线快速扫过索娜,却看不出她发力的迹象——智能皮带。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制作出这种武器?

既然挣脱不开,索菲娅干脆迈开脚步,她大力跃向索娜,左手化拳为掌,意图刺向敌人的侧腰。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索娜当然不会在此刻露出破绽,握皮带的右手向外拉扯,同时回身从侧面踢向索菲娅的下半身,动作果决且迅速,索菲娅连她的一根尾巴毛都没碰到。

空中的萨科塔失去平衡,在意料之中的发展没有使她慌乱,她收起两只腿脚,很认真地做好了落地挨打的准备。

然后索菲娅就丢人地尖声叫唤了,索娜没有捅她的腰子,也没有踹她长肉的小肚子,这一脚瞄准的是她的屁股。

怎么会是屁股,打击这里会被缓冲大部分伤害,虽然她没有多少脂肪……抱着羞躁的疑惑,索菲娅以脸刹地,趴到了地上。

毒蛇松开钳制,叠成三层曲在掌心,索娜低头俯视曾经不可一世的索菲娅,心里莫名憋出一口火气。她眼一睁,牙一咬,竖眉抬头便要再抽。

叮!

“死老鼠,你不要太过分!”

黛夕安双肩放松,铳枪顺着发力的左手回转半圈,下沉的右臂再接住,双手倒提铳管挥上前去。

铳枪尾部伴随着主人的攻击动作运转,刃边延伸淡蓝的月牙。可控反应堆不属于源石反应,这点只有少数人愿意特别了解。

黛夕安本不想动杀手的,可姐姐被欺负这任事,绝对不能被容忍!

长柄光剑比软制短鞭更适合搏斗,更遑论黛夕安身为圣徒的身体素质比起索娜堪称强而有力!

“喵呜——哈!”

酷似陶瓷招财猫的卡卡哈气了。云兽血裔没有生出毛发,也没有躬起腰身,无鼻无口更叫不出来,它杏仁状的空洞眯成浅浅的一条细缝,就当生气了。

平平无奇的血裔由尾巴开始解放,一直到上半部分旋转膨胀,片片绸布似的缎带中心环绕,形状如空调外机的扇叶,最终,在尖端交汇。

畸变的五米尖刀落下,刀尖没入大理石犹如沉入大海,铳枪半截滑落,切口齐整且平滑。

寂静街道仅有的响声在此刻消失,五人屏住呼吸,迷茫地望着电话亭大小的钢刀被卡卡纤细的云兽尾巴举起。

[卡卡也是亲王级别的怪物],今天晚上,一家人都了解了表面。

卡卡发出可爱的呼噜声,它轻轻摇晃脑袋,云兽角质的羊角间增生洁白的钙质音响,音响接收信号,用不同的音色拼凑出一段话。

“都冷静地站好好,家人打打杀杀的,不中!”(方言小伙)

“你会说话?!”x5

未曾想其他人会在奇怪的地方团结一致,卡卡瞪圆了眼睛:“按理来说,我这种级别的基米,有权对你们所有人哈气。”(浑厚男声)

钢刀刀背贴上黛夕安的胸口,可萨科塔在原地立着,不愿后退,即使腿脚抖若筛糠,也用愤恨的目光盯着索娜的眼睛。

卡卡用尾巴挡住黛夕安的视线,无机质的猫猫脸平滑圆润,仰起脑袋,音响发出奸诈的卡兹戴尔语,带着浓重的东国口音。

“我会把你们的身体当成游乐园一样拆得东块西一块。”(军官音)

“好啦小安,快回来!”缓过疼痛的索菲娅四肢并用,萨科塔艰难地爬起,抬手抹去额间的冷汗,“我们跑就是了。”

索菲娅一只眼瞄着卡卡,对边手头疼地按压太阳穴:她以前窥探过卡卡的情感,简单且规律,只有平静和激动两种情感,转换迅速,是标准的云兽思维。

看走眼了,不过炎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被禁魔的她们完全不是卡卡的对手,再唱反调就是自讨苦吃了,立刻投降才是上策。

黛夕安不情不愿地向后退步,但她的腿脚已然无力支撑躯体,沉默观望的纳西莎快步跃到黛夕安身旁搀扶,免得她瘫倒。

料理三只最不安分的小崽子之后,索娜和卡卡把目光投向自找上她们开始就一声不吭的阿黛尔。

这看似无辜的小羊羔躲在花坛的一角,于路灯的照明之外小心观察,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待索娜单手叉腰审视阿黛尔后,这孩子才露出友善的,甚至接近讨好的笑颜。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贴心的小天使对她示弱,索娜冷冰冰的脸融大半寒意:“阿黛尔,你为什么要躲在那里,是脚受伤了吗?”

“衣服……”阿黛尔抬眼半秒,迅速环抱双膝,被遮挡的嘴巴闷声言语,挤过两腿间的缝隙,“我的裙子是巫术造物,刚刚坏掉了。”

阿黛尔说罢不再言语,脸贴膝盖,做起缩头乌龟。

出于某些原因,她的膨松短裙实际是用切斯汀农牧业区的实验性植物编织的,并且一直保持着生物活性。就像网游里复数属性的护甲,时刻具有火拼能力的泰拉人也会装备实用性较高的服装。

非物理防护的奇特衣装不算少见,毕竟这片大地连人体彩绘都有防御力,在价格方面,某位普通人甚至也用得飞起。

损坏失效的巫术服装如浸湿的纸板,脆弱且易碎。自知报废的原因在自己身上,索菲娅脱下外套和长裤,快步走到阿黛尔身旁,她蹲下,把衣物递到孩子怀中。

“阿黛尔,先套上这些回纳西莎的宿舍,房间里我记得有换洗的校服。”索娜偏头看着卡卡,“卡卡,能拜托你保护阿黛尔回宿舍吗?之后沿着这条路再跟上来。”

“喵呜?”

卡卡的音响逐步崩解,它像一只普通的云兽,上前来亲昵地触碰索娜的裤腿,进而上下剐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索娜困惑的视线之外,阿黛尔的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以卡卡的感知力,这狡黠的卡普里尼心尖滴落的黑水自然瞒不过它。

看透阿黛尔的不止卡卡,其中纳西莎、黛夕安只是怀疑,索菲娅则是确定。

连螃蟹都会扯同胞的后腿,更别说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了。想独善其身?真是没有家庭归属感呢!

索菲娅当即抬手指向阿黛尔,作出十分不满的样子:“凭什么阿黛尔就可以休息,这不是惩罚吗!”

“姐姐说的对,这太不公平了!”黛夕字紧跟着捧道。

纳西莎木然的小脸蛋闻言摆出震惊的神色,她左右扫过一眼,同样开口抨击:“我…我也这么觉得。”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索娜望着这三只没有良心的崽子,气愤地说,“阿黛尔是玛格娜博士的孩子,昨晚没有与你们同流合污,本不该与你们一同受罚!”

“可是老头子——啊呸!”索菲娅一时嘴瓢,急忙纠正回去,“父亲大人强调过,阿黛尔必须和我们一起跑完全程。”

“什么?”

索娜眉头一皱,顿觉事情并不简单,作为家庭保姆,她很清楚纳西莎等人绝不会拿杜卡雷开玩笑,即使是索菲娅也不会。

“阿黛尔,你能自己解释这件事吗?”索娜起身,俯视惹人怜爱的小羊羔。

阿黛尔自知谎言瞒不过一回合,便老实回答道:“杜卡雷先生让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意义不明的回答,但索娜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紧跟着问道:“是杜卡雷让你当他的养女了,对吧?”

阿黛尔犹豫半晌,懦懦地挤出一缕:“嗯。”

明明自己照顾不好孩子,还要继续收养子养女。杜卡雷,你难道是把养孩子当成结拜兄弟姐妹了吗?

索娜有些头疼,但很快就说服自己不去管恐怖故事中可怖冷血的血魔大君爱心泛滥的事情。

想想也知道,这可是结拜兄弟姐妹遍布整个泰拉大陆的杜卡雷呀——现在又有多少人能记得清楚,哪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是与他两肋插刀的兄弟关系了?

于是毫无意外的,阿黛尔遭重了。“呲啦”一声,小卡普里尼被拎起命运的后颈,被索娜勒令滚回三小只的队伍中去了。

“你现在是纳西莎她们的兄弟姐妹,作为团伙(划掉)团队的一员,必须要一起受罚。”

索娜随口讲出一句熟悉的说教,便催促四小只上路,四人暗中眼神交汇,摩擦着火花远去了。

路灯下只留下两道矮小的影子,索娜突然低头问卡卡:“卡卡,我刚才情绪过激了?”

“喵?”卡卡歪下脑袋,两角间生出音响,“如果你真的忏悔,就去寻回受伤害的人,不要对神像安慰自己,虚伪的大人。”(清亮的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