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容慎许诺,“不管多久我都等,除非你心悦旁人,那我便不再打扰你。”
沐雪嫣道:“嘉惠知晓身世后便也立誓,在洗刷冤屈前不会再动情,自不会心悦旁人。”
她以前不知容慎的心思,又被杨争流所吸引,没往男女方面想,但知晓后想法便会跟着改变。
容慎的为人温柔体贴,品性又好,还前途一片光明,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她的良人。
再加上他对她又用心良苦,痴情一片,她如何舍得拒绝,故而最后那句话,也算是承诺。
容慎心满意足,“那我们一起努力,查出真相,还护国公府一个公道,也让你们能认祖归宗。”
“好,谢谢义兄。”沐雪嫣也盼着那一天,届时她一定会是最幸福的新娘子。
楚玄迟与辅国公几人确认,“外祖父,大舅父,谨之,你们确定要参与进此事?”
辅国公的态度很坚定,“我们相信护国公的为人,愿意赌上身家性命,为其伸冤。”
楚玄迟起身,对着他躬身一拜,行了大礼,“我代表外祖父及其全族,谢诸位的大义。”
他是君,纵使是长辈,除非同为皇室子弟,比如皇叔与皇姑之类的,否则他便只需要行半礼。
可如今他对辅国公这个臣子却行了大礼,这若是被外人看到,是可以参辅国公一本。
辅国公如何敢受,赶紧起身,“殿下折煞老臣了。”
沐雪嫣也早已起身,对着辅国公下跪磕头,“嘉惠也再次跪谢诸位的大恩大德。”
辅国公又来扶她,“你这傻孩子,怎又跪下了,方才不是已经谢过了么?赶紧起来。”
沐雪嫣如此懂得感恩,容海夫妇对她更为满意了,她将来一定会是个能撑起的门面的儿媳。
楚玄迟坐回轮椅,“此案当年是监查司主理,刑部和大理寺协查,而我与谨之正好在其中两部。”
“父亲,您在刑部可有熟人?”容海问辅国公,“儿子无能,目前交好的都是武将,对查案没助力。”
辅国公宽慰他,“海儿切莫自责,文官与武将本就不太和睦,文官看不起武将,岂愿与我们交好?”
容慎也安抚,“父亲莫急,小叶大人的父亲多年来一直供职于刑部,儿子想想法子,看能否搭上关系。”
“叶侍郎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楚玄迟道,“不过他这方面,太子皇兄已出手,就不劳烦谨之费心了。”
“太子殿下也有参与调查?”辅国公既有些惊讶,又更加放心,跟着太子准没错。
“是,但皇兄也只能在私底下查。”楚玄迟叮嘱,“还望诸位切莫泄露消息。”
辅国公代表众人应下,“明白,请殿下放心,我们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害人害己。”
与此同时,皇宫,锦华殿。
文宗帝面色沉重的踏过了宫门,入殿而来。
钟凌菲得知帝王突然驾到,赶紧小跑着出去恭迎圣驾。
她猜到了他过来的原因,应该是为唤醒楚玄霖,特意来表现他的父爱。
昨日李图全便已特意来告诉她,文宗帝今日会放出楚玄霖重伤不治的消息。
而目的是为了激发兄弟姐妹对楚玄霖的感情,以此让他感受到人间还有真情在。
消息是午后刚放出来的,文宗帝半下午便过来探病,钟凌菲第一个想到的自是此事。
果不其然,文宗帝让她免礼后,径自去了寝殿,还不让其他人跟着,只留了李图全在旁。
李图全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让他坐,自己则往门口退去,尽量离他远一些,不听到他的话语。
“老七,朕来看你了,你可高兴?你活了二十一岁,朕主动来看你的次数,屈指可数。”
文宗帝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只能这般念叨,尽量表现的自己对楚玄霖很在意。
“这些年,着实是委屈你了,若非老五与他媳妇提起,朕都没注意到这么多。”
“朕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朕知道你定能理解,朕先是君王,而后才是你的父亲。”
文宗帝作为帝王,是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是意识到了有错,也要找个借口。
“都是朕不好,因你母妃的关系,以前都没好好瞧过你,如此仔细瞧来,你有几分像朕。”
“朕总以为淑妃蠢笨,你便会如她一般,然而老五却说,你是朕的儿子,又岂会真是个蠢人。”
文宗帝碎碎念,“老五比朕看的透,他不仅重用你,给你机会施展能力,也一次次向朕推荐你。”
“还有你太子皇兄,朕瞧着你们私交也并不深,还不如你与老六的亲近,可他却常夸你好。”
“所以老七你看,你并非无人在意,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他们为你做过的那些事罢了。”
文宗帝不仅表现自己的父爱,还带上楚玄辰与楚玄迟,但却只字不提楚玄寒曾对楚玄霖的提携。
只因他心知肚明,楚玄迟给楚玄霖的机会,都是其看不上才给的恩惠,根本谈不上真心实意。
“老七啊,监查司是何等重要的地方,老五却对你委以重任,还想着将来将位置交给你呢。”
“你的未来这么好,你怎舍得一直这么躺着?辜负了老五的一片苦心,也让在意人你的人担心?”
“淑妃也好,贤妃也罢,她们并没你想的那般重要,除了她们之外,你还有兄弟姐妹,也有了妻子。”
“有妻便有家,只要你肯醒来,在不久的将来,你还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将这个家变得完整。”
“瑞王妃是你自己所选,朕瞧着不错,当初老六还想求娶侧妃,朕都没答应,留给了你。”
“所以朕对你是有心的,可惜朕醒悟的晚了些,老七你可能给朕一个机会,好好补偿?”
“你五哥在战场伤成了那样,都挺过来了,朕相信你也能做到,因为你同样是朕的儿子。”
文宗帝对楚玄霖说了许多,说多了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于是又有了些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