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么长时间他的注意力都在花蝴蝶身上,以至于到了现在他才这寝房的布置,相当的不一般,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进来。
所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寝房撒着花瓣、到处摆着这么多长短粗细不一的蜡烛、还挂着条幅?
大红的条幅上面赫然写着:热烈祝贺我禛喜提廿五大寿!
落款:你珍?(^_-)。
四爷:“……”
好羞耻但是又好开心是怎么肥事?!
四爷就抱着软枕在寝房里头慢悠悠逛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床上香喷喷的花瓣儿,又数了数蜡烛,哦,拢共二十五根。
其实应该是二十六根的,但是维珍给他过生辰都过周岁。
照维珍的话说是:“咱们贝勒爷年轻有为、风华正茂,已经是优秀中的优秀,翘楚中的翘楚,并不需要虚添岁数来增加魅力。”
想着这话,四爷嘴角就忍不住上翘,心里热乎乎的,那股子没出息的冲动倒是淡了些。
看了看蜡烛,四爷又走到条幅下,瞅着条幅上还算像样的字,四爷不由笑意更深了。
也不知这妮子又写废了多少纸,才总算挑出这幅不那么……像狗爬的。
真是难为她了。
四爷正乐呢,就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四爷扭过头去,然后就对上了维珍诧异的脸:“你怀里揣个枕头做什么?”
四爷嘴角一阵抽搐:“……掉地上了,爷刚给捡起来。”
“好端端的,它怎么会掉地上?”维珍更诧异了,然后她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指着枕头,压低声音问四爷,“你跟它玩游戏了?”
四爷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你少污蔑人!爷衣裳都没脱呢!”
一边说着,四爷一边把枕头丢得老远,一张脸臭得要命。
“啧,没玩就没玩,你急什么啊?”维珍撇撇嘴,打量着四爷的脸上,轻咳一声,“那贝勒爷这半天怎么都不宽衣啊?就等着妾身来伺候?”
“对,就是等着你来伺候!”四爷白了维珍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不仅等着你伺候宽衣,还等着你陪爷做游戏!”
“流氓!”维珍剜了四爷一眼,迈着步子进来,在四爷面前站住,一边伸手解四爷的扣子,一边轻声问,“贝勒爷对这布置还满意吗?”
“特别满意,”四爷也不摆臭脸了,凑过去亲了亲维珍的脸,“不过要是快些做游戏,爷就更满意了。”
“急什么?等着!”
维珍霸气地扬了扬下巴,没理这茬儿,继续伺候四爷宽了衣,然后维珍才在四爷绿油油的视线中,开始伺候自己。
外裳褪去,四爷才发现维珍脖子上挂着个……两个小小的白玉印章。
其中有一个他认得,是他前不久送给维珍的那个,上面的小柿子还是他亲手刻的呢。
不过这妮子怎么把印章挂脖子上了?
另外一个……
也是印章。
四爷认出来,这是维珍平日里用的小印。
可是这妮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待四爷开口,维珍就主动拿下四爷的印章递到了四爷面前,提醒道:“呐,不是还给你哦,这是暂借给你用。”
用?
怎么用?
四爷把印章拿在手里,看了看印章,又看了看维珍,正莫名其妙呢,就瞧着维珍把另一个白玉印章拿在手里,不由分说照着他的左胸口就使劲儿戳了一下,旋即健硕的胸口上就多了一个圆圆的印章。
里面赫然是维珍的名字。
四爷低头去看自己胸口多出来的红印章,蘸的肯定不是印泥,带着股子淡淡的玫瑰香,应该是蘸的是……维珍的口脂。
有什么东西在四爷的脑中一闪而过,可他到底还是没抓住,所以只能又抬头去看维珍,然后就瞧着维珍一脸馋嘴猫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的胸膛。
维珍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健硕的胸脯转移到四爷有些懵的脸上,问:“你送我印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还能想的什么?
“怕你一个人行事多有不便,所以就想着把印章送给你。”四爷道。
他在维珍身边的时候,自然会为维珍撑腰做主,但如果他不在的话,也不能让维珍受了委屈,所以他就想着把印章当做礼物送给维珍了。
“可是你知道我收到印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维珍又问。
“什么?”
感动?开心?或者是觉得……有压力?
四爷正琢磨着,然后自己的右胸脯又挨了一戳。
“我当时就想啊,我一定要拿着我的印章,然后把你身上我喜欢的地方都盖一遍戳,现在我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