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维珍一边对着印章哈了口气,然后迅速向下:“哈!早就该盖戳了!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啪嗒!”
下一秒,热乎乎的鼻血喷涌而出。
四爷:“……”
他也不想丢脸的!
但是奈何敌人本事实在大!
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维珍一愣,忙丢开了手:“你……你怎么回事儿?要不咱先看郎中?”
四爷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等总算洗干净了鼻血,维珍还担心得厉害:“到底行不行啊?还是先让高郎中来给你开点儿药吧。”
不行?
他分明就是太行了!
下一秒,四爷攥着手里的印章,照着维珍的脑门就戳了过来。
“爷现在就要对症下药。”
“怎么个对症下药?”维珍一脸好奇,“是要采阴补阳吗?”
四爷:“……对!就是采阴补阳!”
他要大采特采!大补特补!
……
采阴补阳到了半夜,侧福晋被彻底榨成了药渣,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药到病除,四爷那叫一个精神焕发外加胃口大开,一口气儿大师傅精心准备的晚膳吃了个七七八八,洗漱之后,才轻手轻脚回房,拥着维珍睡去。
还以为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哪知道第二天才天亮,苏培盛就在外头叩门了。
这奴才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儿?
而且,他今儿上午本就没有行程安排!
四爷烦得很厉害,不想搭理苏培盛,结果就瞧着怀里的维珍蹙起了眉,嘴里还发出不满地嘀咕:“谁啊?好烦人。”
是啊,好烦人!
“主子爷!”
叩门声不见了,苏培盛叫魂儿似的声音又传来,担心维珍会被吵醒,四爷只能憋着火下床。
“你去哪儿?”维珍迷迷糊糊问,“又要去巡视灾区?”
“上午不去,乖,你好好儿睡,爷去去就回。”四爷轻轻拍了拍维珍的肩膀,然后才披上衣裳轻手轻脚离开。
门外,苏培盛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四爷一贯不是个赖床的,只要叫门,就没有拖拉磨蹭的情况,但是今天他又是叩门又是叫门的,四爷却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真是要急死他了。
好在房中总算是有了动静,苏培盛这才长舒一口气儿,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安安静静候在门外。
待房门被打开,四爷那张棺材脸才露出来,苏培盛就忙不迭压低声音道:“主子爷,大事不好了!”
四爷心里登时就是一声“咯噔”。
“怎么了?是什么地方出事儿了?”四爷一边拢着外裳一边沉声问道。
“没有出事儿,”苏培盛忙不迭摆手,摆着摆着,苏培盛又不摆了,“不对,是出事儿了。”
四爷拧着眉看他,话是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再明白不过——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苏培盛是没有大病,他是真着急,当下一边朝房中瞄了一眼,一边忙不迭压低声音道:“启禀主子爷,大爷将将着人给您送人过来了!现在人已经被请进来了!”
大哥给他送人?
送……什么人?
这剧情好像有点儿熟悉啊……
下一秒,四爷的一口气儿差点儿没倒换上来,他迅速地往寝房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出门把门带上,迅速地行至院中,这才压(气)低(急)声(败)音(坏)道:“大爷送人你就敢收?谁许你把人给迎进来的?送走!赶紧把人都给送走!”
真是晴天霹雳啊!
四爷是已经被霹过一回的人了,所以坚决不肯被霹第二回!
还有大哥这到底是个什么癖好?
动不动就给他送大霹雳,有这么关爱弟弟的吗?生怕弟弟的日子过得太舒坦是吧?!
苏培盛也是一脸着急:“主子爷容禀,守门的侍卫们并不知道先前……大爷给四爷送过人的事儿,所以没有经验,这才把人给请了进来,奴才也是听了小池子的禀报才知道有这事儿的。”
要是当时苏培盛或者小连子在的话,那说什么也不会让人直接进门的,自然大爷送的人是不好直接拒收的,要不然多扫大爷的面子。
但是可以暂时把人安置在外面,然后不管是放人归家还是安排嫁人低调安排也就是了,总之是绝对不能让侧福晋知道这茬儿的。
上回为了大爷给四爷送人的事儿,侧福晋不是还跟四爷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