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斯曼土耳其看来,这是大明公然抢夺自己的藩属,和自己争夺地盘,自然和大明的关系就逐渐疏远了,再加上朱载坖的外交政策一向还是比较务实,和西洋各国发展外交可以为大明的贸易带来的极大的好处,所以朱载坖的外交优先方向一向是西洋诸国,而不是西亚。
但是现在,朱载坖认为还是应该要调整大明的外交政策,发展同奥斯曼土耳其的关系,毕竟这也是一个西方大国,同时也是十分广阔的市场,更加重要的是,在对抗佛郎机这个问题上,大明和奥斯曼土耳其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嘉靖二十二年,奥斯曼海军占领神圣罗马帝国的尼斯, 这是由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促成的。
在欧洲,法国及奥斯曼因与哈布斯堡王朝于中欧及南欧的敌对而联合起来,成为当时的强大联盟,这是一个军事及经济联盟,奥斯曼帝国允许法国可在帝国内贸易而免收征税。事实上,现在的奥斯曼是欧洲相当重要及受接纳的政体,奥斯曼与法国、英格兰王国及尼德兰缔结军事同盟,对抗佛郎机、意大利及奥地利公国。
这就十分之方便了,因为奥斯曼帝国和大明的盟友是盟友,四舍五入就是大明的盟友,同时有尼德兰、英吉利等国帮助联系,对于大明来说也是十分之方便的,朱载坖认为大明大量的货物不能仅仅依靠尼德兰等国家,像奥斯曼这样的大国,他们的市场是极为广大的,而且现在的奥斯曼也是西洋强国,大明应该和他发展外交关系。
所以朱载坖决定请尼德兰在大明和奥斯曼之间代为斡旋,建立其外交关系,打开奥斯曼的市场,大家共同对付佛郎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除此之外,还必须要给佛郎机一点颜色看才行,想要拿捏大明,你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行。
朱载坖准备给佛郎机上一点强度,给佛郎机长长记性,朱载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尼德兰联合,袭击佛郎机在美洲的殖民地,朱载坖对于此事是想了很久了,但是之前已经没有机会,主要是大明水师缺乏远洋能力,同时对于海图不熟悉,但是现在这个短板被尼德兰人所补上了。
尼德兰垂涎佛郎机在美洲的殖民地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嘉靖三十年开始,尼德兰就开始刺探商情,浩特曼回国后这群商人便成立一家公司,利用这个资讯往东印度地区发展。潜伏在佛郎机属印度的扬·哈伊根·范·林斯霍滕在隆庆二十四年归来,更是带回了大量从欧洲出发到东方的好望角航线的详细资料,还有就是前往美洲殖民地的详细海图,这对于大明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朱载坖和尼德兰一拍即合,尼德兰和大明分享海图,帮助大明水师远洋,而大明为尼德兰水师在大明的各个港口提供补给,同时大明水师和尼德兰水师一道,从倭国等地出发,横渡太平洋,拦截佛郎机的珍宝船队,大明和尼德兰二一添作五,均分所得。
朱载坖的看法很简单,老子本来想和你好好做生意挣银子的,你既然不给,那就只有抢了,大明水师抽调主力战舰,与尼德兰海军联手,堵截佛郎机运输金银的珍宝船队,尼德兰负责提供情报和海图,大明负责后勤补给,同时作战的主力也是大明水师,尼德兰主要是派遣的都是轻型快船,而大明则是派出了主力舰队,负责堵截歼灭佛郎机的珍宝船队。
同时朱载坖还广发英雄帖,致书英吉利等国,大家一起抢啊,就许你把持美洲的金银产地,不准我们动手抢是吧?三方分享情报,均分战利品,打击佛郎机在海上的力量。
除此之外,对于佛郎机在南洋的这些据点,朱载坖也要准备予以拔除,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印度的果阿了,这原本是小佛郎机的殖民地,但是后来大佛郎机吞并了小佛郎机,这些殖民地也很多被大佛郎机也就是现在的佛郎机所占有,朱载坖之前是没空处理他们的,但是现在朱载坖很明显不会就此放过果阿的,毕竟佛郎机都准备切断大明的白银供应了,朱载坖不给佛郎机一点颜色看看是说不过去了。
通过尼德兰所提供的情报,弘治十一年,第一个欧洲人瓦斯科·达·伽马初临果阿,成为佛郎机人再次经营的起点。当时达·伽马需要在印度找寻一处贸易航线中的落脚点,他首先于今印度喀拉拉邦的科泽科德登陆,其后转至今日的“老果阿”地区。其时由印度至欧洲的传统陆上香料贸易路线奥斯曼帝国所中断,而小佛郎机的目标,是在印度成立一个殖民地,以垄断印度至欧洲的海上香料贸易。
正德十年,小佛郎机的舰队司令阿尔布克尔克在果阿之战击败对当地土官首领提玛亚拥有主权的比贾普尔苏丹国王,占领了果阿旧城,又在正德十二年在第二次果阿之战抵挡了比贾普尔苏丹的反扑。有别于小佛郎机于印度沿岸其它的占领飞地,小佛郎机不仅在果阿屯兵,还希望将果阿建设成为一处殖民地及海军基地。
佛郎机接手之后,更加极端,很多居住在果阿的本地人都被传教士强迫改信基督教。成千上万的居民为了逃避质问和侵扰,都纷纷移居邻近的卡纳塔克邦门格洛尔和卡尔瓦。同时投入巨资将此地打造成为他们窥视南洋的据点,这是朱载坖所不能容忍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朱载坖这人一向比较护食,南洋已经被朱载坖视为自己的地盘了,谁窥视南洋,就等同于窥视大明,不打你打谁?再加上佛郎机鼓励与本地妇女通婚,在果阿定居,成为农夫、商贩或工匠。这些已婚男子很快成为特权等级,果阿也因此拥有相当数量的欧亚混血儿人口,随时可以拉起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这是朱载坖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