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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林的最后一缕晚风掠过车窗,王晓宇和沈佳怡的越野车已载着满车欢笑,驶向辽宁的方向。

后备箱里,钓具与帐篷整齐排列,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新篇章。

“下一站,本溪!”沈佳怡翻着地图,指尖划过蜿蜒的山路,“听说那里的溪流藏着‘溪中精灵’呢。”

王晓宇握紧方向盘,嘴角扬起:“溪石斑?我查过资料,这种鱼对水质要求苛刻,本溪能养出它们,说明生态真不错。”

车窗外,景色从平原渐变为起伏的山峦,两人聊着对未知的期待,车内的音乐与轮胎碾过碎石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旅行的序曲。

抵达本溪时,夕阳正将山峦染成金红色。他们直奔城郊的一条无名溪流,溪水清澈见底,卵石间游弋着细小的鱼影。

“就是这儿!”王晓宇蹲下身,手指轻触水面,“水温18度,溪流缓急交替,正是溪石斑喜欢的环境。”

沈佳怡支起钓竿,挂上特制的细钩与活饵:“听说它们吃食很挑剔,得用仿生饵模仿小虫的动作。”

第一竿抛出,浮漂微微颤动。王晓宇屏住呼吸,手腕轻抖,线轮发出细微的嗡鸣。

突然,一道银光从水中跃起,一条不足巴掌长的溪石斑在空中划出弧线,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中了!”沈佳怡兴奋地举起抄网,“这鱼力气不小!”

两人轮流上阵,溪石斑接二连三地被钓起。它们体型虽小,却异常机敏,稍有动静便躲入石缝。王晓宇发现,用极细的子线配合慢速收线,能大大提高中鱼率。

“溪石斑的肉质紧实得像鸡肉,但更鲜。”沈佳怡捧着一条活鱼观察,“你看它的鳍,边缘泛着淡蓝色,像不像水墨画?”

暮色渐浓时,他们已收获了二十余条溪石斑。王晓宇将鱼放回溪中几条:“留大放小,让这里的生态能持续。”

溪水潺潺,远处传来渔民的吆喝声,仿佛在为这场与自然的对话伴奏。

次日清晨,两人驱车前往本溪水洞。这座全球最长的地下暗河溶洞,宛如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宫殿。

乘船驶入洞口,寒意扑面而来。钟乳石从洞顶垂下,有的如倒挂的竹笋,有的似展翅的飞鹰。灯光将石壁染成蓝紫色,仿佛置身海底龙宫。

“看那块!”沈佳怡指向右侧,“像不像一位老人在钓鱼?”

王晓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钟乳石的褶皱与凸起确实勾勒出一位垂钓者的轮廓,连鱼竿都清晰可见。

“大自然的雕塑家。”他轻声感叹,“这些钟乳石每年只生长0.13毫米,这块‘钓鱼翁’怕是经历了数万年。”

船行至暗河深处,水面突然开阔。头顶的“星空顶”由无数发光石点缀,倒映在水中,宛如银河坠落。

沈佳怡伸手触碰水面,涟漪打碎了“星空”,却让洞内的寂静更显深邃。

“听说这里曾是古代渔民的避难所。”王晓宇翻着导游手册,“他们在这暗河中捕鱼,用火把照明,想想就很惊险。”

出洞时,阳光刺得人眯起眼。沈佳怡回头望了望洞口:“地下与地上,完全是两个世界。”

午后,他们在溪边偶遇一位老渔民。老人穿着靛蓝布衫,正修补一张细密的渔网。

“小伙子,钓到溪石斑了?”老人抬头,笑容里带着皱纹,“这种鱼精得很,我年轻时用竹竿钓,一天也难上三条。”

王晓宇递过一瓶水:“您能教我们几招吗?”

老人接过水,指了指溪流:“看那片急水区?溪石斑爱躲在那儿‘蹭痒’,用软虫饵慢拖,它们会以为是小虫被冲下来了。”

说着,老人从兜里掏出一块自制的铅坠:“用这种流线型的,入水声音小,不容易惊鱼。”

沈佳怡好奇地问:“您和溪石斑‘斗’了多少年?”

老人大笑:“从穿开裆裤就开始!这鱼啊,是本溪的‘活水质检测仪’,水稍有污染,它们就搬走了。”

临别时,老人硬塞给他们一包自制的鱼饵:“用蚯蚓粉和面粉做的,溪石斑最爱吃。”

夕阳将渔民的影子拉得很长,溪水依旧潺潺,仿佛在诉说着人与自然世代相传的故事。

傍晚,两人循着香味找到一家街边小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正用大勺搅动着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锅。

“来碗羊汤?”老板热情地招呼,“我们的羊都是山上放养的,汤要熬六个小时呢!”

不一会儿,两碗冒着热气的羊汤端上桌。汤色乳白,上面飘着几片翠绿的香菜。沈佳怡舀起一勺,吹了吹:“好香!没有膻味,只有鲜味。”

王晓宇咬了一口配的烧饼:“外皮酥脆,里面软乎,蘸着汤吃绝了!”

老板搬来小板凳坐下:“这羊汤啊,是我们本溪人的‘救命汤’。以前冬天冷,喝一碗浑身都暖了。现在生活好了,但老味道不能丢。”

正说着,几个渔民模样的人走进店,大声喊着:“老张,来三碗加量的!”

沈佳怡笑着对王晓宇说:“你看,这里的人连吃饭都这么热闹。”

窗外,夜色渐浓,街灯一盏盏亮起。羊汤的热气模糊了玻璃,却让山城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

回到溪边的帐篷,两人裹着睡袋,听着溪水声聊天。

“今天最开心的是什么?”沈佳怡问。

王晓宇想了想:“可能是和渔民爷爷聊天的时候。他说溪石斑是‘活水质检测仪’,让我突然觉得,我们钓鱼不只是为了玩,更是在感受自然的脉搏。”

沈佳怡点头:“还有水洞里的‘星空’,像不像我们走过的路?地下是未知的探索,地上是温暖的烟火。”

王晓宇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记下今天的收获:“溪石斑的习性、渔民的技巧、羊汤的配方……这些都要写进我们的游记里。”

沈佳怡忽然指向天空:“看,流星!”

两人同时闭上眼许愿。溪水依旧流淌,帐篷外的风轻轻摇动着野花,仿佛在为这场旅行写下注脚。

“明天去哪?”沈佳怡问。

“往南走,去丹东。”王晓宇收起笔记本,“听说那里的鸭绿江有更大的挑战。”

沈佳怡笑了笑:“带着溪石斑的灵气,我们什么鱼钓不到?”

夜深了,溪畔的帐篷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而本溪的山峦间,一条条溪流仍在静静流淌,等待着下一个与自然对话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