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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裁?

自己可是熊族的大长老,要身份有身份,有地位有地位,权势、财富和美女,应有尽有,自己怎么能这么就死了,还死的如此屈辱!

……

进退两难的绝望,像潮水般将熊大长老淹没。

在熊德旺犹豫不决,眼神飘忽之时,林凡一步步朝他走来,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轻微波动,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他的脚步震颤。

“太子爷这是铁了心要杀大长老!”

有熊族子弟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既怕林凡的杀意波及自己,又怕大长老狗急跳墙。

毕竟是半步宗师,真要是被逼到绝路,爆发出的力量绝非太子爷这种毛头小子能承受的。

到时候,整个熊族都会受到牵连,承受林老爷子这位大宗师的怒火。

七星观的观主也皱起了眉,悄悄看向靑元子。

师兄这次还会出手阻拦吗?

若真让林家太子爷在观前杀人,终归是坏了圣地的清净。

这一刻,熊德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能清晰感觉到,林凡身上的威压越来越强,那股力量如同泰山压顶,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熊德旺知道,自己在林凡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林凡的脚步即将踏入熊德望三尺范围之时,靑元子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手中拂尘轻轻一摆,温和却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施主,能否先听贫道一言?”

这声音像一道清泉,瞬间冲散了几分场中的杀意。

林凡的脚步顿住,转头看向靑元子,眼神里的冰冷稍缓,却依旧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决:“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靑元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林凡和熊德望之间转了一圈,缓缓说道:“熊大长老今日的确有错,冒犯了施主,也扰了七星观的清净,理当受罚。”

“只是今日若真在观前见了血,一来坏了道观的规矩,二来也难免伤了施主的气度,不如看在贫道的薄面上,饶他这一次,也算给东洲武道留几分余地。”

老道士语气平和,却字字恳切,既给足了林凡面子,也点出了杀熊德望的利弊。

七星观的弟子们松了口气,熊族众人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抬头看向靑元子,眼神里满是恳求。

熊德望也像是找到了台阶,连忙顺着话茬往下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太子爷!道长说得对!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饶我这一次,任打任骂,我绝无怨言!”

林凡没看熊德望,只是盯着靑元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长既开口求情,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的,只是熊大长老……”

顿了顿,林凡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看向熊大长老,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既往不咎!”

磕三个响头?!

林凡的话像一道惊雷,在空地上炸响。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七星观的弟子们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忘了。

让熊族大长老下跪磕头?

这何止是羞辱,简直是把熊德望的尊严碾碎了踩在脚下!

要知道,熊德望不仅是熊族的掌权者,还是半步宗师级别的强者,在东洲地位尊崇,寻常人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长老。

更别提他年近花甲,论年纪都能当林凡的爷爷,让这样一位长辈给晚辈下跪磕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熊族子弟们更是目瞪口呆,有几个性子烈的,下意识地想站出来反驳,可一接触到林凡冰冷的眼神,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不敢,也不能。

因为,熊族众人心里非常清楚,只要林凡一句话传到林老爷子耳中,整个熊族都会万劫不复。

人群里却也有人悄悄嘀咕:“太子爷这要求也太狠了……”

可话音刚落,就被身边的人狠狠拽了一把:“这时候说这话,不是找死嘛!”

再看熊德望,他的脸瞬间从惨白涨成了紫红,嘴唇哆嗦着,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咔咔”作响,连腕间的佛珠都被捏得变了形。

屈辱的感觉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让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活了六十多年,从熊族一个不起眼的子弟打拼成为熊族大长老,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却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

可他能怎么办?

反抗?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别说自己活不成,整个熊族都会跟着牵连。

求饶?

林凡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不磕头,这事就没完。

熊德望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死死盯着林凡,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可最终,还是被深深的恐惧压了下去。

“噗通……”

一声闷响后,只见熊德望单膝跪在了地上。

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连地面都仿佛震了震。

然而,熊大长老他没有选择双膝跪地。

这是他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体面,也是在玩文字游戏——你让我跪,我跪了,可没要双膝下跪。

单膝,总比双膝跪地的屈辱少一分。

这一刻,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大长老身上。

七星观的弟子们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同情,有唏嘘,却没人敢开口求情。

熊族子弟们则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不敢看自家大长老的窘态。

“咚!咚!咚!”

三声清脆的响头,重重地磕在石板上。

每一声,都像锤子一样砸在熊族众人的心上。

熊德望的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在磕完头后,僵硬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太子爷,可以了吧?”

林凡看着他额头上的红肿,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无波:“既然磕了头,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