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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欠他人情,苗姒另添一锭金子,做为酬劳,赠予童攀。

她坚持要给,童攀只好收下。

两锭金子,他没有用于花销,只当它们是一份礼物,珍藏于锦盒,格外爱惜。

苗姒手把手教他探听消息之法,童攀以最快速度学会,第一次出手,便大获成功。

随后,苗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童攀,借他身份便利,探听敌者虚实。

除却教他探听之法,苗姒还授谋略,童攀习练有成,就算面对强敌,也能游刃有余,搜集有用线索,报知苗姒。

防人之心不可无,苗姒一直不肯透露自己身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一次偶然,童攀获知,她是姚若翩常侍,闺名苗姒。

童攀没有隐瞒,再见她时,主动诉与获知身份一事。

见他真诚,苗姒心生感动。

五年内,他们仅是合谋打探消息。谁也没有提出,关系近一步,互为好友;更别说,增进感情,成为恋人。

苗姒所虑,肩负重任,须以颜主为先,她当抛弃杂念,勿思儿女情长;童攀所想,她居常侍一职,贵不可言,他以卑微之身,默默喜欢则已,不配求爱于她。

而后,童攀听闻,钟婵妮用药,企图弑君,祸及其尊全族、其慈全族。

钟、姚二族因此覆灭。

童攀第一时间关心苗姒安危,岂料,晚来一步,她已经自刎殉主。

她殒身忠义,却,没有丧仪。因为,自刎之行,有弃志颜皇、心随姚若翩之嫌,顾孟祯下旨,不许任何人为她哀悼。

童攀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童折、童珍栀浑然不知兄长为何沉郁,无从安慰,只能帮他料理好冰清苑诸事,不使他有后顾之忧。

整整一个月,童攀把自己闷在房里,懊丧悲痛,几乎不进吃食。若非童折时时关怀兄长情况、悄听屋里动静,童攀险些饿出人命。

服药后,身子恢复康健,童攀逐渐释怀悲事,暗自决定,为她,孤身一辈子。

时至今日,忆起旧往,童攀仍然心如刀绞,懊悔没能鼓起胆量,向她表明心意。

说不定,她嫁人,就会离开钟府,安心相夫教子。

即便她继续待在钟夫人身边,他也不会任由她漠视自身,傻傻殉主。

他原有机会救她,只因胆小,而犹豫不决,害她玉碎珠沉。

正想着,余光看见桌角,放着一本册子,童攀思绪被拉回现实。

“哎呀,主播对决名单,今日轮到二弟,送去月溪府,请帝后娘娘酌量裁断。这么重要的事,我怎就忘却?”

他粗略算一下时间,遗憾发现,已追不回二弟。

“罢了,算他走运,躲过一次差事。”

“等他出游回来,我再让他补上。”

“不过,他肯定赖账,如之奈何?”

“让三妹妹去送?他不可能赖妹妹的账。”

“可是,栀儿成婚不久,正是恩爱情深、磨合矛盾之时。我去打扰,让她劳心娘家事,或会引起安大人不满。”

“不能害三妹妹受苦。”

“还是我去送,比较妥当。”

“至于二弟,随他赖账吧。”

与此同时,苗姒拜访月溪府,求见宁云溪。

礼罢,宁云溪拉着师姐,一同入座。

“知五师姐今日轮休,小妹正思量,要不要找你同去。”

苗姒听得一头雾水。

“娘娘要去哪里?”

宁云溪给师姐奉上茶点。

“自然是入宫,恭贺八师姐。”

“师姐尚不知晓?八师姐被册立为皇后,明日举行册立大典。”

苗姒接过茶杯,略微表现一丝惶恐,以示敬意。

“微臣确实不知。”

“八师妹,早年便与皇上订立婚约,此乃德宗皇帝恩赐。”

“而今,他们圆成夫妻美好,实是金玉良缘,我们理当前去恭贺。”

闻之应允,宁云溪莞尔一笑,开始安排事宜。

“汤泉沐浴,我已着人备好。”

“常侍规制衣裳,我可派人,快马加鞭,去你府上取来。”

“师姐,这边请。”

苗姒拦住她。

“入宫,不急。”

“微臣有一事,拜托娘娘。”

宁云溪惑然,凝眸师姐。

“何事?”

苗姒按捺羞意,大致述说她和童攀如何相识相知。

“其事,说来话长……”

宁云溪初听初闻,几分震惊,几分难以置信。

“原来,你们早定缘分,已有五年之久。”

“小妹迟笨,居然无有一丝察觉。”

苗姒和顺。

“娘娘过谦。”

“怪微臣羞于表达,有意隐瞒,颜皇登基多日,才说出口。”

她低眸,敛不去眼中绵绵情意。

“前时,不愿有负师父重托,微臣做出自刎假象,既为顺利脱离险地,也为与他暂时断去联系。”

“今,数月过去,未知他心意是否有改,烦劳娘娘,代我一问。”

宁云溪欣然。

“师姐稍等,我这就传召童先生。”

话落,下人来报,冰清苑东家童先生求见。

宁云溪允见,感叹一句。

“巧得很,我们说到他,他便过来,想是,你们二人心有灵犀。”

苗姒双颊霞红。

“娘娘取笑。”

须臾,童攀入内,依着礼数,埋首低眉,不看高位之人。

“恭请帝后娘娘凤安。”

余光中,出现另一身影,他为了行礼,求问。

“请问娘娘,这位贵人位居何职?”

宁云溪答曰。

“她是常侍苗大人。”

规矩有定,应以帝后为尊,童攀先呈上主播册子,再行恭安礼。

“恭请苗……”

迟钝一分,听出不对劲,他神色,骤然变作惊恐。

“上问娘娘,哪位苗大人?”

宁云溪深笑。

“你请抬头,自己瞧看。”

苗姒羞涩难当,一言未发。

童攀颤颤巍巍抬眸,看向侧座,认出其人,猛地一震。

“苗苗苗……苗大人……你……”

宁云溪示意赐座,向他介绍。

“童先生大约不晓,苗爱卿,乃家慈高徒,我的五师姐。”

重见故友,童攀又惊又喜,没看见赐座手势。

“草民的确不晓,谢娘娘告知。”

感受二者蜜意浓浓,宁云溪掩唇一笑。

“现有缘事,问童先生意愿,望先生如实答复。”

童攀谦恭。

“娘娘有问,草民自当吐露真言。”

宁云溪问询。

“五师姐,思慕日深,心怀惓惓之忱。童先生是否有意再续前缘,迎娶娇娘为妻?”

童攀伏倒在地,心乱意忙,毛手毛脚,大礼叩拜。

“谢娘娘玉成良事,草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