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菜!”陈宇凡唤道。
“哎!好嘞!”
何雨柱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赶紧上前帮忙。
他一个当徒弟的,光顾着看师父表演了。
这种端菜的粗活累活,理应由他主动来干。
何雨水也机灵的跑了过来,帮着端一些轻些的盘子。
兄妹二人手脚麻利,来回几趟,便把厨房里所有的菜品,都稳稳当当地端上了屋里的那张大八仙桌。
此刻,屋里的所有人早已围桌而坐。
郑富贵、张卫国、宫老、李婶、郑光、杨东风......
几人都伸长了脖子,被厨房里不断飘出的香味勾得腹中馋虫大动,正眼巴巴地等着今晚的大餐。
随着一道道菜被摆上桌,众人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先是那道松鼠桂鱼。
整条鱼被炸得通体金黄,昂首翘尾,形态宛如一只活泼的松鼠。
酸甜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紧接着是那盘锅包肉。
每一片都金黄酥脆,干爽利落,均匀地挂着一层薄薄的亮芡,闻上去是纯粹的糖醋香,没有一丝油腻感。
然后是一大盆红彤彤的水煮牛肉。
满满的红油上,漂浮着翠绿的香菜、洁白的蒜末和焦香的干辣椒。
一股子霸道的麻辣鲜香,直冲天灵盖,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两个滚烫的砂锅被放在了桌子中央。
一锅是红烧肉,酱色浓郁,肥肉部分晶莹剔-透,瘦肉部分软烂入味,在浓稠的汤汁里“咕嘟”着,散发着纯粹的肉香和酱香。
另一锅是东坡肘子。
这肘子的虎皮褶皱处,都吸饱了汤汁,看上去用筷子一碰就能化开,醇厚的肉香让人食指大动。
还有那一大砂锅金黄清亮的鸡汤,一盘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一盘锅气十足的醋溜白菜,一盘翠绿爽口的蒜蓉西兰花,一盘香气扑鼻的尖椒肉丝,和一盘嫩黄松软的家常炒蛋......
满满当当一大桌,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简直比国营饭店最高规格的宴席还要丰盛!
“凡子,你这是做了一大桌满汉全席啊!”张卫国嘴巴张了老大,震惊的说道。
其余人也都是被这一大桌子菜给吓到了。
这年代,很少见到如此豪横的一桌。
何雨柱和何雨水也终于落了座,小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暖意融融,热闹非凡。
因为人实在太多,陈宇凡提前跟杨东风打了招呼,他们家就只派了杨东风一个代表过来。
饶是如此,屋里也额外加了几个凳子。
而且朵朵和郑光两个孩子,都在一旁的小桌上吃饭去了。
不过陈宇凡做事很周到。
早就在开席前,让何雨柱把每道菜都分拨出来一部分,装在几个大碗里,给杨东风家里送了过去,让他们一家也能尝尝鲜。
人已到齐,菜已上桌。
陈宇凡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今天,是1963年的第一天,也是阳历新年。在座的,有我最尊敬的师长前辈,有我最看重的朋友兄弟,还有我最亲的家人。”
“过去的一年,多谢大家的照顾和帮助。新的一年,希望大家吃好喝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一番话说得简单又实在,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随即,陈宇凡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上的宫老爷子身上,态度恭敬地说道:
“宫老,您老是长辈,您先动筷。”
在座的众人虽然不全知道宫老爷子的底细,但光看他那身沉稳如山的气度,以及陈宇凡对他那份发自内心的尊敬,就知道这位老者绝非等闲之辈。
宫老爷子......在今天这屋子里。
无论年龄还是辈分,都是当之无愧的最高。
他的叔叔宫宝田,是清廷最后一位大内侍卫总管,真正的顶尖高手。
而宫老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战火洗礼,为这个国家流过血出过力的英雄,更别提他本身还是一位深不可测的暗劲武者。
这样的人物,放在整个四九城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宫老闻言,哈哈一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于眼前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自然是欢喜的,老人家喜欢美食。
不过,更让他欢喜的是......
吃了几口菜后,陈宇凡从屋里拿出来了三瓶用土陶罐装着的酒。
瓶身的封泥已经呈现出暗黄色,上面贴着的红纸标签也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清上面用毛笔写的三个字——竹叶青。
“宫老,知道您好酒,特意拿了几瓶存货,您给品鉴品鉴。”陈宇凡笑着说。
宫老一看到这几瓶酒,立刻就兴奋起来。
他喜欢美食,但更痴迷好酒,活了这一辈子,遇到好酒就走不动道。
而陈宇凡拿出的这几瓶,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这可不是市面上普通的那种竹叶青。
竹叶青酒,本就是以优质汾酒为基酒,配以淡竹叶、砂仁、当归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精制而成。
新酒固然不错,但真正懂酒的人都知道,这种配制酒,最讲究一个“陈”字。
时间,能让酒体中的燥辣之气彻底散去,让汾酒的清香与药材的草本之香完美融合,达到一种水乳交融、醇厚无比的境界。
而陈宇凡拿出的这几瓶,都是娄半城给他的。
因为风声越来越紧,许多东西放在家里觉得烫手。
娄半城就把很多东西,都转给了陈宇凡。
他知道自己女婿厉害,许多好东西都能藏的住。
气质就包括了这顶级藏品......二十年份的上等竹叶青!
这些东西,陈宇凡转手就全收进了系统仓库。
如今他的仓库里,各种好东西数不胜数,说是有娄家几分之一的收藏也不为过。
这种年份的竹叶青,别说现在,就是放在解放前,那也是达官贵人才能享用的珍酿,有价无市。
陈宇凡小心地撬开其中一瓶的封泥。
“啵”的一声轻响。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合香气,瞬间从瓶口喷涌而出,顷刻间就压过了满桌的菜香。
那香味,既有汾酒的清冽纯净,又混合着草木的醇厚药香,还带有一丝丝陈化之后才有的、类似于蜜糖和干果的甜香。
几种香气交织在一起,非但不冲,反而和谐无比,沁人心脾。
“好酒!”
宫老一声赞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等陈宇凡动手,自己就拿过酒瓶,给自己面前的小酒盅,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琥珀色的酒液粘稠如油,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宫老端起酒盅,只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脸上便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这酒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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