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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废土求生我沉迷挖野菜不可自拔 > 第204章 重返腐草甸:再探死水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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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重返腐草甸:再探死水林

“开火!”独眼龙咆哮的瞬间,枪声就撕裂了死寂。子弹打在黄鳝滑韧的体表,发出“噗噗”的闷响和零星的火星,溅起一溜溜暗红色的血花,却根本无法阻止它们狂猛的冲锋!坚韧的鳞片和肌肉极大地削弱了子弹的动能。

一条头部连中数弹的黄鳝发出痛苦的嘶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金属刮擦,但这剧痛反而彻底激发了它的凶性!

它粗壮的尾部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如同钢鞭般横扫而出!“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一个躲避不及的八队队员被拦腰扫中,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扭曲着飞了出去,撞进浓密的芦苇丛,只留下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

另一条更加粗壮的黄鳝则如同离弦之箭,直扑一个正在踉跄后退的九队队员!那张布满倒钩獠牙的巨口张到极限,喉咙深处蠕动着,直噬其大腿!眼看那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就要刺穿皮肉!

“滚开!”队长老疯子怒吼着冲上前,手中厚背砍刀带着全身力量狠狠劈下!刀刃砍在黄鳝颈部相对细窄的位置,竟爆出一溜刺眼的火星,发出“铛”的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

刀刃只砍入鳞片寸许就被坚韧的肌肉和骨骼死死卡住!黄鳝吃痛,猛地一甩头,那力量大得惊人!刀疤脸队长虎口崩裂,砍刀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被巨大的甩动力量带得失去平衡,重重摔进泥水里!

混乱瞬间席卷全场!疤脸小队这边也遭到了猛烈冲击!三条体型稍小但同样凶悍的变异黄鳝破开侧面一处浑浊的水洼,如同三道死亡水箭,目标极其明确地直扑队伍中行动最迟缓、散发着血腥味和药味的阿丽!

“阿丽!”木香惊呼,本能地就要扑过去挡在阿丽身前。

“稳住!别动!”疤脸厉喝炸响,如同定海神针。

他手中匕首早已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向冲在最前面那条黄鳝布满獠牙的巨口侧面!山狗强忍脖子剧痛和脚踝新添的泥鳅嘬伤带来的火辣辣刺痛,怒吼一声,抡起沉重的工兵铲,带着风声狠狠砸向第二条黄鳝的头部!土狼瘸着腿,仅靠一条好腿稳住身体,拔出备用的手枪,对着第三条黄鳝“砰砰砰”就是几枪!

三条黄鳝被阻,凶性瞬间被彻底点燃!疤脸的匕首刺中目标,却在黄鳝猛烈的摆头撕咬下,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匕首差点脱手!那黄鳝吃痛,巨口疯狂开合,獠牙擦着疤脸的手臂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山狗的工兵铲结结实实砸在第二条黄鳝的背脊上,却如同砸中了浸水的巨木,沉闷的“嘭”声后,巨大的反震力让山狗手臂发麻,虎口剧痛,工兵铲差点脱手!子弹打在第三条黄鳝身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弹坑,鳞片破碎处渗出暗红的血,却更加刺激了它的凶性!

那条被山狗砸中的黄鳝,猩红的小眼死死盯住山狗,粗壮的身体猛地一扭,布满倒刺獠牙的巨口如同闪电般噬向山狗受伤的脖颈!速度之快,带起一片腥风!

与此同时,那条被疤脸划伤的黄鳝,也放弃了难以捕捉的疤脸,巨口一张,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再次噬向阿丽包裹着厚厚纱布、散发着“美食”气息的脚踝!

千钧一发!

木香扶着阿丽急退,身体一个踉跄,仿佛被泥泞绊倒。就在她身体晃动的瞬间——

意念如无形的风暴席卷而出!

噬向山狗脖颈的那条黄鳝,身下湿软的泥沼中,数丛坚韧的芦苇根须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瞬间向上疯长、缠绕!死死缠住了它即将完成扑击的身躯中段!同时,一股冰冷、带着强大旋转撕扯力道的水流,如同高压水钻,精准地冲击在后面没有鳞片保护的最薄弱处,猛烈冲水钻在泥水的遮掩下一往无前,强烈的剧痛让它凶猛的扑击动作瞬间变形、迟滞,巨口在距离山狗脖子不足半尺的地方徒劳地咬合,发出“咔哒”一声令人心悸的空响!

噬向阿丽脚踝的那条黄鳝更惨!它身下的泥水仿佛瞬间凝固成了胶体,阻力大增!同时,数股带着尖刺的荆棘状水草根须猛地从泥里刺出,如同钢针般狠狠扎向它相对柔软的腹部和鳃裂!更要命的是,一股带着强烈麻痹毒素的冰冷水流,如同毒蛇,精准地从后面钻进了它的肚子。剧痛、麻痹让它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冲刺的势头硬生生顿住!

这短暂却致命的迟滞,给了疤脸和山狗绝地反击的机会!

“死!”疤脸暴吼,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他根本不顾手臂被獠牙划开的伤口,弃了匕首,铁拳紧握,全身力量拧成一股绳,带着破风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被根须缠绕、动作迟滞的黄鳝头部侧面!

砰!!!

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黄鳝坚硬的头骨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它猩红的小眼瞬间爆突,身体被打得猛地一歪!

山狗更是亡魂皆冒后爆发出绝境凶性!他脖子上的旧伤和脚踝的新伤痛得钻心,但死亡的威胁让他彻底疯狂!他双手死死抓住差点脱手的工兵铲,趁着黄鳝被水流冲击得动作变形、口腔大开的瞬间,不顾一切地将铲刃狠狠捅进了那布满獠牙的巨口深处!直插咽喉!

噗嗤——!

暗红腥臭的血液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黄鳝发出凄厉到不似生物的嘶鸣,身体疯狂地翻滚扭动,如同被钉在地上的巨蛇!工兵铲的金属杆在山狗手中剧烈震颤,几乎要脱手!

疤脸抓住战机,扑身捡起掉落的匕首,如同最熟练的屠夫,狠狠捅进因剧痛翻滚而暴露的、相对脆弱的黄鳝眼窝!手腕猛力一搅!红的白的黑的粘稠物瞬间喷溅!

另一边,铁塔发出低沉的怒吼,如同愤怒的犀牛!他挥舞着那根沉重的铁棍,狠狠砸向被荆棘根须和水流麻痹困扰的第三条黄鳝!

土狼也强忍断指剧痛,用手枪对着它相对柔软的腹部连续射击!噗噗噗!子弹钻入皮肉,带出一个个血洞!那条黄鳝在多重打击下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上血花迸溅,终于放弃了攻击,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头扎回浑浊的水中消失不见。

主队那边的火力也终于撕开了黄鳝群的疯狂进攻。几条最粗壮的被集中投掷的燃烧瓶重点照顾,火焰瞬间吞噬了它们滑腻的身躯。

焦糊的恶臭混合着血肉燃烧的气味弥漫开来。它们在火焰中疯狂地翻滚、嘶鸣、扭动,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最终变成焦黑扭曲的残骸。剩下的黄鳝慑于这狂暴的火力和同伴的惨状,纷纷潜入水底消失。

战斗来得猛烈如狂风暴雨,去得也快如退潮。

只留下几具焦黑扭曲或还在微微抽搐的黄鳝残尸,一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芦苇和泥沼,以及更多伤员撕心裂肺的哀嚎和呻吟。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队伍如同溃兵,用尽最后力气强行登上附近一片稍干燥、长着稀疏带刺灌木的高地。

清点人数,失踪两人,重伤三人,轻伤者几乎人人添了新伤,或深或浅的牙印、抓痕、淤伤遍布身体。

低迷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红姐立刻扑向那几个重伤员,止血带、强效凝血粉、强心针……她用尽一切手段与死神赛跑。

她特意将阿丽安置在远离水边的高地中心,解开纱布。

脚踝的伤口在泥水浸泡和剧烈惊吓下恶化得触目惊心:灰绿色如同活物般蔓延,肿胀得皮肤发亮,暗红色仿佛随时会爆开脓血,边缘皮肤滚烫。

红姐心头发紧,快速清创,几乎将半瓶气味最浓烈的药粉倒了上去,用厚纱布紧紧裹住。

疤脸小队成员聚拢在阿丽周围喘息,个个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

山狗脖子上旧伤被黄鳝腥血溅到,火辣辣地痛,脚踝的泥鳅嘬伤又添新痛。土狼的断指处血肉模糊,每一次心跳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铁塔手臂的麻木感因剧烈挥棍和刚才硬撼黄鳝而加重,几乎抬不起来。

老猫缩在铁塔身后,裤腿被撕烂,小腿上几道深可见骨的芦苇划痕正渗着血。小娟抱着手臂,新添了几道被黄鳝甩尾蹭到的淤青,肿得老高。

阿丽靠在木香身上,冷汗浸透了衣服,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脚踝处那深入骨髓的胀痛和麻木如同跗骨之蛆。

“妈的…这鬼东西…牙比刀子还快…”山狗喘着粗气,用沾满泥血的手胡乱抹了把脸,看着自己脚踝上紫黑发亮的嘬痕和脖子上被血污覆盖的淤伤,心有余悸。

“力气也大得邪门…”土狼脸色惨白如纸,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托着断指,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泥水滚落,“那尾巴扫过来…跟被卡车撞了似的…”

疤脸沉默地擦拭着匕首上厚厚的污血和粘液,目光扫过队员身上新旧叠加的伤痕,又越过稀疏的灌木,投向高地另一侧。

那里,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如同凝固的灰墙,死死笼罩着一片区域。隐约可见无数扭曲怪异的枯死树干,如同从地狱伸出的巨大黑色骨爪,沉默地矗立在浑浊得如同墨汁的死水之中。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朽、甜腻和某种冰冷粘液的气息,即使隔着这么远,也隐隐约约地飘荡过来,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死水林。千孔陂。腐草甸真正的入口。

疤脸脸上的那道旧疤,在灰暗的天光下,如同一条凝固的、通往地狱的裂痕。

“别嚎了!”疤脸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命令,“趁这口气还没咽下去,打扫战场!手脚给老子麻利点!”

命令如同鞭子抽下。d-11小队的成员爆发出惊人的韧性。

山狗和土狼强忍剧痛,一瘸一拐却速度极快地冲向最近那条被疤脸和山狗合力斩杀、尚未被烧焦的黄鳝尸体。山狗抽出锋利的猎刀,刀刃精准地切入黄鳝坚韧的颈部伤口,沿着肌肉纹理快速切割,暗红色的、纹理紧实的净肉被大块大块地剔下。

“好东西!这肉够劲!”他低吼着,眼中闪烁着收获的光芒,暂时压倒了伤痛。土狼则忍着断指的剧痛,用匕首和小钳子,极其耐心地将黄鳝口中那些细密、尖锐、带着倒钩的獠牙一颗颗撬下,每一颗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如同微缩的夺命弯钩。“这玩意儿…镶在刀上…够那些畜生喝一壶的!”他咬着牙,汗珠不断滴落。

另一边,铁塔沉默地走向一条被烧得半焦、体型稍小的黄鳝。

他无视焦臭和灼热,用铁棍撬开黄鳝相对完好的颅骨,用木香递来的小镊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夹出一颗黄豆大小、浑浊中带着一丝微弱暗红的胶质物——低阶火属性变异兽核,能量虽弱,但蕴含着一丝狂暴的火力。小娟强忍着恶心,仔细收集黄鳝体表那些相对完好、被熏烤后更显坚硬的深褐色鳞片,这些是制作护心镜或臂甲的上好材料。

老猫也克服了恐惧,在铁塔的掩护下,收集散落在泥地里、沾着血污的断牙和鳞片。

木香则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快速而无声地处理着细节。

她拿着装有特制药液的喷壶,仔细地在每一份收集好的材料上均匀喷洒。淡绿色的药雾弥漫开,带着一股清冽的草木气息,瞬间压制了黄鳝血肉的浓烈腥臭和焦糊味。这药液不仅能防腐保鲜,更能最大程度驱散血腥味,防止引来更可怕、嗅觉更敏锐的掠食者。喷洒过的材料被迅速装入厚实的防水密封袋,隔绝气味。

“麻麻…那边泥巴里…有香香花…亮亮的…”芽芽细微的意念带着一丝雀跃,指向不远处一滩浑浊泥水里几株不起眼的、开着细小紫色花朵的植物。

木香动作不停,借着喷洒药液的掩护,看似随意地走过去,弯腰,迅速而隐蔽地将那几株紫色小花连同根系一起挖出,一株收进空间,剩下的塞进一个单独的防水小袋,喷上药液密封。

动作流畅自然,无人察觉异样。

最后,木香小队补给包里拿出几根三十公分长的金属短棍,顶部有可伸缩的三角支架和闪烁红光的微型信号灯。

她将短棍用力插在几处主要的战利品堆放点旁边,按下开关。

红光稳定亮起,穿透薄雾,棍体上清晰的“d-11”钢印编号在红光映照下格外醒目。这是他们的信号定位器,宣示着不容侵犯的所有权,也是后续回收队唯一的指引灯塔。

整个过程在压抑的气氛中高效完成。

疤脸站在高地边缘,背对着众人,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死水林方向的浓雾,耳朵却捕捉着身后每一个切割、喷洒、密封的声音。

当最后一道红光在薄雾中亮起时,他紧绷如岩石的肩背线条,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

红姐处理完重伤员,也迅速收集了一些具有强力麻痹效果的变异毒荆棘尖刺。

其他队伍也在打扫战场,但效率远逊于d-11。

他们看着疤脸小队熟练地分割、处理、喷药、标记,看着那些稳定闪烁的红色信号点,眼神复杂。

羡慕于他们的收获和效率,忌惮于他们在这种绝境下依旧保持的秩序和执行力,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在死亡阴影下看到同类尚能挣扎求生的复杂慰藉。

“疤脸,你手下这帮‘辅助’,手脚够麻利,心也够硬。”独眼龙队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过来,那只独眼扫过红光点,又落在阿丽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踝上,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

疤脸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道疤在红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混口饭吃,总得让上面看到点用处。不然,”他目光扫过独眼龙身后那些或躺或坐、眼神空洞的队员,声音平淡无波,“连当诱饵的资格都没有。”

独眼龙独眼瞳孔微微一缩,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战场打扫完毕。几处红光在死水林方向弥漫过来的、愈发浓重的灰雾中顽强地闪烁,如同垂死之地最后的篝火。

重伤员经过紧急处理,被同伴用简易担架或搀扶起来。

队伍重新集结,疲惫如同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每个人的肢体,但短暂的喘息和腰包、背包里沉甸甸的收获,像一针微弱的强心剂,勉强支撑着他们尚未彻底熄灭的求生意志。

独眼龙和老疯子队长再次聚首,目光如同两把沉重的铁矛,投向高地另一侧——那片被浓雾彻底吞噬、死水环绕的枯骨之林。那里是吞噬一切的入口,是悬挂着无数“果实”的深渊。

“走!”独眼龙的声音嘶哑而干涩,仿佛喉咙里堵着砂石。他率先迈步,走向那片浓雾。

疤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腐朽甜腥气息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

他回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自己的队员:浑身泥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在那浑浊的眼眸深处,那点被特制药液、短暂胜利和沉甸甸的收获所勉强支撑的、名为“活着”的微弱火苗,还在挣扎燃烧。

“跟紧。”疤脸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像两块投入死水的石头。他转身,大步跟上主队,身影很快被前方涌动的灰雾吞没。

d-11小队的成员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人说话。

山狗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紧了紧背囊的肩带。土狼用牙咬住一根布条,将托着断指的手草草固定在胸前。铁塔沉默地扛起补给包。老猫和小娟互相搀扶着。木香将虚弱的阿丽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稳稳托住她的腰。

他们背起沉重的行囊,握紧染血的武器,拖着伤痛累累、疲惫不堪的躯体,沉默地再次汇入行进的洪流,一步一步,走向那片翻涌着、仿佛拥有生命的浓雾。

木香手腕内侧,衣袖之下,那蜷缩的叶片在冰冷的阴影中,仿佛感应到浓雾深处弥漫而来的、冰冷黏腻到令人窒息的蛛丝气息,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麻麻…里面…有大蜘蛛…在吐口水…好冷…”芽芽细微的意念带着一丝清晰的恐惧,传入木香心底。

木香的目光平静地投向翻涌的雾墙,脚下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意念如流水般抚过:不怕。芽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