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傍晚的蝉鸣还在梧桐树梢躁动,傅家客厅里老式吊扇吱呀转动。
说来也是巧,傅初优回来的点正好是家里面做酱菜的时间。
每年这个时候傅奶奶就会做三四缸子的酱菜,用来过冬的时候拌饭,毕竟那会就没什么新鲜的蔬菜可以吃了。
“长安上个礼拜回来,专门跑了趟城郊那边,收了三四十斤的黄瓜萝卜啥的。”
几人刚吃完饭在沙发上歇着,傅妈妈晃着扇子笑呵呵的。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大哥和二哥一起骑着二八自行车,车后座绑着麻袋,叮铃哐啷穿过半个城区去收菜。
“二哥一个人?!”
傅初优看了眼旁边的人。
“那可不。”
“也是苦了我二哥了,傅长治同志你觉得呢?”
“我也这么觉得。”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少了点。”
傅初优:......
林溪:...
林溪往竹编果盘里添了把炒瓜子,“就长安一个人你咋想的?”
具体傅初优不太清楚,但是傅妈妈是知道的。
“不是,今年天旱的很,就你们走的那几天来了几滴雨,你奶说估计今年的地里收成不好,收不上来啥。”
傅妈妈摇摇头叹了声气,老天不给饭吃啊,扇面搅动的风里飘来隔壁邻居炒菜的油烟味。
“昨天晚上在老宅那边酱都弄得差不多了,晚上凉点了就给你奶帮忙去。”
“行。”
“那我呢?”
傅长治想着都去帮忙了,他着腿还动不了,就剩他一个了?
傅初优转身双手环胸眯眼看他,转身时马尾辫扫过后背,蓝布衫下隐约露出半截红色的确良衬衫领,“干嘛,想偷懒?”
傅长治本来没这个意思,但是看她这个样子也乐意逗逗她,摊手示意他现在就这样
“半残”人设中~
傅初优气哼哼的靠近他,眯着的眼神也很锐利的,目光像把小刀子似的剜过来,“抬我给你抬去,两手还好着呢~”
“啧...残忍。”傅长治故意拖长尾音,还摇了摇头。
“嗤...娇气~”傅初优靠后把他从上到下大量了一遍,也就只有一条腿动不了嘛。
“你说谁娇气?!”
“你~”
......
傅长治觉得迟早有一天他是被妹妹气死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娇气!
郑重要是的剩下的两人女人居然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最重要的是他不过声音急了些,大了点而已!傅小虎小朋友居然就从他怀里钻出来朝他姑姑那边去了。
“姑姑,不哭,糖。”
空气突然凝固,小不点手里心的糖都捏的汗津津的了,但是递到了傅初优面前。
傅妈妈知道自己闺女的,强忍着笑看着两人。”
“虎子自己吃,姑姑没哭没事昂~”
懵懵的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妈妈,之前爸爸这么凶他的时候他就哭了的。
可难过了,要吃糖才可以的那种~
“这是姑姑给虎子的糖,姑姑要你爸爸给的才行。”
林溪解释一本正经的解释。
大人不说,但是虎子信了。
乖乖的点点头,让后又把糖揣回兜兜里,“等会吃。”
傅长治:......
这家没法待了。
“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