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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夜,依旧是那么的迷人,灯火辉煌,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点缀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但在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李承乾坐在东宫的书房里,眉头紧锁,手边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奏报。

自从被李二委以重任,总领民生司后,他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帝国,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他拿起一本《火政监月报》,随意翻看着。

这火政监,是他力排众议成立的,专门负责管理全国的煤炭生产和销售,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鱼肉百姓。

“嗯?江南道蜂窝炭销量异常?”李承乾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自从他推广了新型蜂窝炭后,百姓们都应该争相购买,官办炭窑的产量也应该节节攀升才对。

但是,这份月报上显示,江南道各地的炭窑产量,不仅没有增加,反而还大幅度下降!

而那些减少的产量,竟然都被以“灾损”、“转运失火”等理由一笔勾销了!

“这其中,必有蹊跷!”李承乾心中暗道。

他放下月报,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疲惫。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斗智斗勇,简直是身心俱疲。

“殿下,要不要奴婢为您按摩一下?”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李承乾抬头一看,正是徐惠。

徐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款款走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不必了,”李承乾摆了摆手,“本宫还有要事处理。”

徐惠见状,也不再强求,只是默默地将汤药放在桌上,轻声道:“殿下也要注意身体,切莫太过劳累。”

李承乾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拿起桌上的狼毫笔,蘸饱墨汁,在奏报上写下几行字。

“传令裴行俭,即刻前往江南道,暗访三州炭窑,务必查清真相!”

写完之后,他将奏报交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务必亲手交给裴统领,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而去,李承乾这才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几日后,裴行俭风尘仆仆地赶回长安,带回了一批从江南道炭窑收集来的废料样本。

李承乾立刻命人将样本送往尚药局,交给孙思邈的弟子苏敬进行化验。

苏敬可是个技术控,对于各种药理毒理那是门儿清。

没过多久,他就得出了结论:这些废料中,竟然混有微量的镍砷合金!

“镍砷合金?”李承乾听到这个结果,心中一惊。

他立刻想到了“静火符”!

当初,静火教就是利用这种特殊的金属配方,制造出威力巨大的火器,差点颠覆了大唐的统治。

难道说,静火教的残党,又在江南道死灰复燃了?

“看来,她们不是在烧炭,是在炼‘信’啊!”李承乾轻敲案角,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蓝焰商会的会长韦绶,也在整理着南线的账册。

作为大唐最大的商会之一,蓝焰商会的触角遍布全国各地,几乎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韦绶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商人,她不仅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还有着一颗爱国之心。

她知道,只有国家安定,经济才能发展,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因此,她一直暗中支持着李承乾,为他提供各种情报和帮助。

这天,她在整理账册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数家中小船坊,近月来频繁采购大量的耐火陶土和鼓风皮囊。

这些东西,名义上是用来“修炉”的,但是,它们的用量,却远远超过了民用需求!

“这些船坊,到底在搞什么鬼?”韦绶心中疑惑。

她立刻派人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一个关键人物:一个原属昆吾工坊的老匠人。

这个老匠人,三年前被官府除籍,按理说应该已经销声匿迹了。

但是,现在他却在宣州一带,收徒授艺,秘密地传授着某种特殊的技艺。

韦绶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承乾。

李承乾听后,心中更加警惕。

他知道,这个老匠人,很可能就是静火教的残党!

“看来,她们的野心,并没有因为海上的失败而消退,反而转入了更隐蔽的内陆腹地!”李承乾暗自思忖。

他当即下令:“以‘炭炉技术巡讲团’为掩护,派遣懂冶金的火影卫,混入学徒队伍,务必查清他们的目的!”

“是!”

几天后,一个由工部官员和技术人员组成的“炭炉技术巡讲团”,悄然来到了宣州。

与此同时,几个乔装打扮的火影卫,也混入了当地的“讲习所”,成为了老匠人的学徒。

宣州的山中,“讲习所”夜夜灯火通明,学员们在老匠人的指导下,学习着各种冶炼技术。

这些学员,来自五湖四海,身份各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冶金技术有着极高的热情。

当然,也可能有着其他的目的。

火影卫们白天跟着老匠人学习,晚上则偷偷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发现,这些学员所学习的炉型,并非民用炉型,而是一种可拆卸式的便携熔炉。

这种熔炉,燃料适配蜂窝炭,出铁率极低,但是,它却可以用来提纯某种特殊的金属!

更诡异的是,每天晨课之前,学员们都要焚香诵读一段《转轮圣王经》的片段。

“转轮圣王经?这又是静火教搞的什么幺蛾子?”火影卫们心中疑惑。

他们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绘制成一张详细的分布图,然后秘密地送回了长安。

李承乾看着手中的地图,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地图上显示,类似的私坊,已经悄然散布于江淮七县,呈环太湖之势。

“看来,她们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李承乾暗自心惊。

但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他要做的,是稳住局面,等待时机,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毒瘤,一网打尽!

“传令工部,颁布新政:凡民间新建炭炉,须报备设计图纸,并由火政监派员验收。”李承乾下令道。

“同时,推出‘炉匠保甲制’——五匠联保,一人涉罪,四人连坐!”

这个政策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私坊,纷纷连夜拆除设备,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但是,仍然有三处私坊,拒不登记,继续偷偷地进行着冶炼活动。

“沉得住气的,才是主脉。”李承乾冷笑一声,“放其运作,记其往来。”

他亲笔写下密令,交给裴行俭:“密切监视这三处私坊,务必查清他们的幕后主使!”

夜幕降临,长安城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李承乾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心中思绪万千。

半月后,一名“逃亡”的火影卫学徒,带着关键情报,秘密潜回长安……长安城的夜,冷冽如刀,刮得人脸生疼。

半月前的那个“逃亡”学徒,此刻正跪在李承乾的书房里,头都不敢抬。

“殿下,小人拼死带回,那群贼婆娘,造反的心是真没打算藏着掖着!”

李承乾接过那枚小小的符牌,入手冰凉,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烛光下,那“坤元启运”四个字,仿佛带着血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用指甲抠了抠,果然,一小片黑色的金属露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儿。

“镍砷合金…够狠!”

“她们在宣州主坊的地下,藏了一座小型铸印机,专门压制这种符牌。每月初一,都有蒙面人驾着油布车运走成品,路线的终点…指向润州某废弃盐场。”火影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承乾展开地图,指尖在长江入海口南岸重重一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她不要信徒了……这次要的是官身。”

桌案上,一份来自润州户曹的名单,在烛光下无声地摊开,十余名低阶吏员的名字,清晰可见,而他们的共同点是,近期皆申请调任京畿要职。

李承乾拿起朱笔,在其中一个名字上重重一划,随后扔下一句:“鱼饵已经撒下,接下来,就看谁先咬钩了。”

“去告诉裴行俭,盯紧了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