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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热血江湖”山鸡哥

《每天随机体验一个角色》

铜锣湾的清晨总带着咸湿的海风气息,旧式楼宇的霓虹灯还没来得及熄灭,在鱼肚白的天色里泛着慵懒的光。街角的茶餐厅已经飘出牛油菠萝包的香气,穿背心的阿伯蹲在骑楼下抽着烟,报纸上的赛马消息被海风掀得哗哗作响。

林萧睁开眼时,指节正抵着一台老式游戏机的按钮,屏幕上的“拳皇”角色还在重复着胜利动作。系统的提示音混着隔壁桌的骰盅声传来:“宿主,今日您将体验的角色是——‘热血江湖’山鸡哥。”

山鸡哥,出自香港电影《古惑仔》系列。他本名赵山河,性格桀骜不驯却重情重义,从台湾回归香港后,在铜锣湾的江湖里闯出一片天地。他梳着油亮的大背头,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嘴上挂着“兄弟”和“义气”,却能在关键时刻拎起砍刀往前冲,是那种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狠角色,也是会在兄弟失恋时默默递上啤酒的憨直人。

此刻的山鸡哥,正坐在“龙记茶餐厅”靠窗的位置,花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模糊的纹身——那是年轻时混江湖的印记,被烟头烫过的疤痕像朵歪歪扭扭的花。他面前摆着杯冻柠茶,冰块在玻璃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对面坐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正手忙脚乱地数着一沓钞票。

“阿辉,这月的数不对啊。”山鸡哥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油麻地那几个场子的抽水,怎么少了三成?”

黄毛阿辉的手一抖,钞票散落一地:“鸡……鸡哥,是黑柴那帮人搞的鬼,他们说……说铜锣湾该换个话事人了。”他说话时牙齿打颤,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刘海。

山鸡哥端起冻柠茶喝了一口,柠檬的酸混着茶碱的苦在舌尖炸开:“黑柴?就是那个前两年被我打断腿,现在靠轮椅代步的家伙?”他嗤笑一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冰块溅出几滴在桌面上,“他倒是长本事了,敢动我山鸡的地盘。”

邻桌的几个古惑仔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来,看到山鸡哥的脸又慌忙低下头。在铜锣湾,没人不知道山鸡的规矩:可以抢地盘,可以动刀子,但不能吞兄弟的血汗钱,更不能背后玩阴的。

“鸡哥,要不我带兄弟们去砸了他的赌场?”阿辉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

“坐下。”山鸡哥瞥了他一眼,阿辉立刻像被按了开关似的坐下,“现在是法治社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很low的嘛。”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阿辉连忙凑上火机,火苗在他眼底跳动,“下午三点,让黑柴到码头仓库来,我跟他好好‘聊聊’。”

正说着,茶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哭着跑进来,辫子散乱,书包上的小熊挂件缺了只耳朵。她径直冲到山鸡哥面前,带着哭腔喊:“鸡哥,求求你救救我哥!”

山鸡哥认得她,是住在隔壁街的阿梅,她哥阿强是跟着自己看场子的小弟。“慢慢说,阿强怎么了?”他递给女生一张纸巾,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三分。

“我哥……我哥被高利贷抓走了,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剁掉他的手!”阿梅的眼泪打湿了纸巾,“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交学费……”

山鸡哥皱起眉头,指节捏得发白:“放高利贷的是哪个堂口的?”

“是……是尖沙咀的鳄鱼头。”阿梅怯生生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妈的,敢动我山鸡的人。”山鸡哥猛地起身,椅子被带得翻倒在地,“阿辉,叫上兄弟,带家伙。”

“鸡哥,现在去吗?可是黑柴那边……”阿辉犹豫着。

“黑柴的事晚点再说,”山鸡哥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眼神变得凌厉,“我山鸡的兄弟,就算欠了钱,也轮不到外人动一根手指头。”

茶餐厅的老板端着刚出炉的蛋挞走过来,看到这阵仗,小心翼翼地说:“鸡哥,用不用我报警?”

山鸡哥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王伯,这事我自己处理,不会连累你的。”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账记我头上,另外给阿梅打包十个蛋挞。”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出茶餐厅,阳光正好照在街道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阿梅捧着温热的蛋挞跟在后面,看着山鸡哥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是被街坊指指点点的“古惑仔”,肩膀比想象中要可靠得多。

尖沙咀的高利贷公司藏在一栋旧楼里,门口站着两个纹着花臂的壮汉,嘴里叼着烟,眼神凶狠地盯着来往行人。山鸡哥没让兄弟们跟进去,自己一个人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像在演奏一曲诡异的迎宾曲。

“山鸡?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鳄鱼头坐在办公桌后,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正慢条斯理地数着钱,“我记得我们好像没什么生意往来吧?”

山鸡哥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阿强欠你的钱,我来还。”

鳄鱼头嗤笑一声:“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山鸡哥居然替小弟还钱?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现在利息滚利息,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你确定你带够了?”

山鸡哥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扔在桌上,红色的钞票散开,像朵盛开的花:“这里是五万,不够的话,我山鸡的名字倒过来写。”

鳄鱼头拿起钞票数了数,突然把钱往地上一摔:“山鸡,你耍我呢?这点钱连利息都不够!”他拍了拍手,从里屋冲出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小弟,把山鸡哥围在中间。

“鳄鱼头,别给脸不要脸。”山鸡哥缓缓直起身子,眼神里的狠劲像出鞘的刀,“阿强的妈妈在医院躺着,他借钱是为了给妈治病,你连这种钱都赚,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少废话!”鳄鱼头一挥手,“给我废了他!”

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山鸡哥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旁边的折叠椅,“哐当”一声砸在最前面那个小弟的头上。他打架从不按章法,却总能在混乱中找到对方的破绽,就像当年在台湾混街头时,凭着一股子狠劲从十几个人手里抢回了被偷的项链。

“兄弟们,抄家伙!”山鸡哥大喊一声,门外的阿辉带着人冲了进来,茶餐厅的折叠椅、桌上的啤酒瓶都成了武器,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响起惨叫声和桌椅碰撞声。

山鸡哥一把揪住鳄鱼头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说,阿强人呢?”

鳄鱼头被掐得喘不过气,手指着里屋:“在……在里面……”

山鸡哥松开手,鳄鱼头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推开门,看到阿强被绑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

“鸡哥……”阿强看到山鸡哥,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哭什么,没出息。”山鸡哥解开绳子,语气硬邦邦的,动作却很轻柔,“以后要钱跟我说,再去碰高利贷,我打断你的腿。”

走出旧楼时,阳光有些刺眼,山鸡哥掏出烟给阿强和阿辉各递了一根,自己却没抽,只是夹在耳朵上。“阿强,先送你妹妹回家,然后去医院看看你妈。”他顿了顿,又说,“医药费我已经垫付了,好好照顾你妈,别再让她担心。”

阿强哽咽着点头,阿梅跑过来,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鸡哥。”

山鸡哥摆摆手,看着他们兄妹俩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阿辉凑过来说:“鸡哥,你这心软的毛病,早晚要被人坑。”

“坑就坑呗,”山鸡哥笑着捶了阿辉一拳,“总不能看着兄弟掉井里,还扔块石头吧?”他看了看表,“三点了,去码头仓库,会会黑柴那老小子。”

码头的风很大,吹得仓库的铁门“哐哐”作响。黑柴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几十个小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砍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山鸡,你总算来了。”黑柴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铜锣湾这块肥肉,你一个人吃了这么多年,也该分我们一杯羹了。”

山鸡哥站在仓库中央,风把他的花衬衫吹得鼓鼓的:“黑柴,道上的规矩你懂,地盘是靠拳头打下来的,不是靠嘴说的。”他从后腰抽出一把开山刀,刀身厚重,是跟着他多年的老伙计,“当年我打断你的腿,是因为你出卖兄弟,今天你要是还不知好歹,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柴一挥手,小弟们举着砍刀冲了上来。

山鸡哥没有退缩,他挥舞着开山刀,刀风凌厉,每一刀都带着破风的响。他记得刚混江湖时,大佬b教他的第一句话:“打架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让兄弟知道,你不会跑。”所以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不是不怕疼,是知道身后有一群兄弟等着他撑腰。

“劈头斩!”山鸡哥大喊一声,刀身带着弧线劈向冲在最前面的小弟,对方慌忙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砍刀脱手而出。

“横扫千军!”他手腕一转,刀刃贴着地面横扫,几个小弟躲闪不及,膝盖被划开一道口子,惨叫着倒地。

阿辉带着兄弟们也冲了上来,仓库里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山鸡哥眼角的余光瞥见黑柴偷偷摸摸地转动轮椅,想从后门溜走,他冷笑一声,扔出手里的砍刀,刀柄正好砸在黑柴的轮椅上,轮椅失去平衡,翻倒在地。

“黑柴,想跑?”山鸡哥一步步走过去,黑柴吓得连连后退,像只受惊的兔子。

“山鸡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黑柴涕泪横流,“地盘还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山鸡哥蹲下身,拍了拍黑柴的脸:“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打打杀杀,很伤和气的嘛。”他站起身,对着还在混战的人群喊,“都停手!”

喊杀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山鸡哥,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却没人敢说话。

“黑柴的人,以后归我管。”山鸡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要是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没人敢动,连风吹过仓库的声音都听得见。

“好了,散了吧。”山鸡哥挥了挥手,“阿辉,带兄弟们去诊所处理伤口,医药费我报销。”

小弟们欢呼着离开,仓库里只剩下山鸡哥和倒在地上的黑柴。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警察局吗?码头仓库有人聚众斗殴,对,我是目击者……”

黑柴瞪大了眼睛:“山鸡,你居然报警?”

“不然呢?”山鸡哥挑眉,“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他蹲下来,凑近黑柴的耳朵,“告诉你,现在混江湖,靠的不是刀,是脑子。”

警察来的时候,山鸡哥正坐在仓库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根草茎叼在嘴里,看着远处的货轮慢慢驶离港口。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赵山河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警察例行公事地说。

“没问题。”山鸡哥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不过能不能等我吃完晚饭?铜锣湾有家茶餐厅的菠萝包,味道不错。”

警察被他逗笑了,难得没催他。山鸡哥回头看了眼仓库,黑柴正被警察推着轮椅往外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突然觉得,这江湖好像也不是非打打杀杀不可,就像冻柠茶里的柠檬,再酸也能被糖水中和。

从警局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铜锣湾的霓虹灯亮得像白昼。山鸡哥走到龙记茶餐厅,王伯正准备打烊,看到他进来,笑着说:“就知道你会来,给你留了菠萝包。”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咬了一口菠萝包,牛油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窗外,阿梅带着她哥阿强走过去,阿强看到他,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搀扶着妹妹,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鸡哥,明天尖沙咀有场赛车,去不去?”阿辉发来信息,后面跟着个呲牙的表情。

山鸡哥笑着回复:“当然去,不过输了的要请吃火锅。”他放下手机,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也挺好,有兄弟,有菠萝包,还有明天的赛车,足够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海水的气息,也带着远处酒吧传来的音乐声。山鸡哥端起刚上桌的冻柠茶,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在为这个热血又温暖的夜晚伴奏。

“宿主,时间到,今日体验结束,期待明日新角色。”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江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