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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王东来还没解气呢,伸手指着地下躺着的刘小军,骂道:“这小逼崽子,你他妈算是赶上好时候、待对好地方了!这也就是在你们吉林榆树,要是搁咱们辽宁盘锦,就你这个逼样,早死八百回了!你信不信我他妈现在就弄死你?”

徐大伟在旁边一看,赶紧上前拉他,一边拽一边喊:“走走走!别在这儿墨迹了,赶紧走!”

说着就扒拉着王东来,领着自己这帮人往夜总会外面走。

刚一出来,徐大伟心里就咯噔一下——完了,这事儿他妈闹大了!他心里琢磨:要是就踢几脚、捶两下,哪怕找李强老五打个电话好好唠唠,无非就是拿点钱,总能把事儿摆平。可现在倒好,直接拿菜刀哐哐给人剁了,这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他太了解李强老五的脾气了——那家伙要是急了,指定拎着五连子过来,上来就得崩人,连跟你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跟你唠了,先把你打服了再说。

徐大伟越想越怕:不行,榆树肯定待不了了,这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能在这儿等着李强老五找上门来。

榆树这地方本来就小,李强老五想找个人太方便了,根本藏不住。

他琢磨了一会儿,转头跟兄弟们说:“走吧老铁,这么的——榆树这地方也没啥好玩的,我领你们上长春玩去!正好刚才在这儿让他们扫了酒兴,咱都没尽兴呢,到长春我领你们好好溜达溜达!”

“不去了吧,在这儿住一宿,明天咱直接走得了。”

“别墨迹!走!上长春!”徐大伟不容分说,推着这帮人往车上走,“听我的,上车!”

就这么着,他们一群人离开了榆树,开车奔着长春去了。

其实徐大伟这想法也对——啥事儿都不能赶在人家火头上谈,再说李强老五那脾气,也不可能跟你好好唠。

先去长春躲躲灾,等李强老五消消气,再想办法摆这事儿,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没一会儿,他们就开车到了长春。

徐大伟脑瓜子好使,没敢去龙达、千人夜总会那些地方——他知道那是大伟开的,而大伟是贤哥的兄弟,去了容易暴露目标。

他领着人直奔二商店那边的西部酒城,到了门口,王东来也下了车,瞅着酒城感慨:“哎呀,这酒吧整得挺好啊,挺大!”

徐大伟说:“还行吧,走吧,进去!”

王东来刚要往里走,突然摸了摸胳膊,一下子慌了:“完了!坏了!”

徐大伟问:“咋的了东来?”

“我他妈手表落刚才那夜总会了!刚才跟那丫头在那儿闹的时候,说不定掉沙发上了,也不知道掉哪儿了!”

徐大伟拍了拍王东来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放心吧!但凡表是丢在那夜总会里,指定丢不了。就他家那老板,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把你那表密起来——真敢藏,我把他嘎啦哈都给摘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电话,拨给了榆树的兄弟吴长虹。

电话接通,徐大伟直接开口:“哎,长虹!”

“哎,伟哥,咋了?”吴长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问你,榆树那边有没有啥动静?”

“啥动静啊?”吴长红懵了,“刚才门口听着两声狗叫,别的没啥啊。”

“去你妈的!”徐大伟骂了一句,“我问的是社会上的动静!李强老五那伙人,来找咱们没?”

“没有啊伟哥,这大半夜的,他找咱们干啥啊?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没…没事儿!”徐大伟赶紧打岔,“你这么的,现在去一趟辉煌夜总会——王东来的手表落包房里了,挺贵的,劳力士金表,你去给找找。找着了就给我送长春来,送到宽城二商店那边的西部酒城。到地方再给我打电话,我们现在还没进去,也不知道坐哪个卡座。”

“行,伟哥,我这就过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快点的,别磨磨蹭蹭的!”徐大伟挂了电话,骂了句“傻逼登的”,才领着王东来他们往西部酒城走。

再说吴长虹,挂了电话就开着车往辉煌夜总会赶。

推开门一进大厅,就瞅见李强手里拎着五连子,正跟夜总会老板老孟嚷嚷呢:“去你妈的!老孟,你跟我装啥糊涂?我问你,徐大伟那伙人到底在哪儿?”

老孟吓得一个劲儿摇头,脸都白了:“五哥,我真不知道啊!我敢跟你俩撒谎吗?我真不敢!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去他家找也没人,我是真没辙啊!”

李强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了,这榆树就这么大,他还能跑天上去?早晚得给我逮着!”

吴长虹哪儿知道这茬啊,还以为就是普通唠嗑,凑过去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强哥,五哥,你们在这儿呢?”

李强一瞅见他,眼睛当时就亮了,刚要开口,老五一把拽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老五脑瓜子转得快,心眼多,知道这时候不能急。

他转向吴长虹,语气沉了沉:“长虹,你干啥来了?”

吴长虹没听出不对劲,还乐呵呵地说:“嗨,五哥,这咋还拎着家伙事儿呢?跟谁俩啊这是?”

“不该你问的别问!”老五瞪了他一眼,“我问你,你到底干啥来的?”

吴长虹这才老实了:“那个……大伟哥让我过来找块表,劳力士金表,落刚才吃饭那包房了。”

老孟一听,赶紧借坡下驴:“是吗?那你们聊,我我上去翻翻,我给找找去!”说着就往楼上跑,心里琢磨着“可算能躲开这俩瘟神了”。

老五瞅着老孟的背影,又问吴长虹:“表找着了,你给谁送过去?徐大伟?”

“对啊,大伟哥在长春等着呢,送西部酒城。”

老五眼睛一转,笑了:“哦?长春啊?正好,我跟你强哥一会儿也得去趟长春办事儿,顺道坐你个顺风车呗?”

吴长红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掏电话:“那……那行啊,我跟伟哥说一声……”

“说个嘚儿说!”老五一把按住他的手,“不就坐你个车吗?这点逼事儿还用跟徐大伟汇报?别打了!”

吴长红让他一瞪,立马怂了:“啊,那……那也行。”

他哪儿知道,自己这是引狼入室,把李强和老五这俩煞神,直接引到徐大伟跟前了。

没多大一会儿,老孟在包房沙发缝里左掏右掏,还真把那块劳力士金表给掏出来了——那时候这表真值钱,得十来万!吴长虹一看,赶紧凑过去喊:“找着了找着了!这不搁这儿呢嘛!”

他拿起表掂了掂,咋舌道:“哎呀妈呀,这玩意儿咋这么沉?怪不得说是金表,是真有分量!”

他刚想把表揣起来,老五“啪”一下就给接过去了,翻来覆去瞅着:“啥好东西我看看——嚯,这表真不错啊!”

又冲李强说,“强哥,这一路你先戴着?别一会儿给他了,再让他整丢了,耽误徐大伟的事儿就不好了。”

吴长虹一听就急了,赶紧摆手:“不能不能!五哥,还是给我吧,我给伟哥送过去稳妥!”他心里门儿清,这俩主儿手里的东西,一旦拿走了,想再要回来比登天还难。

可李强根本没理他那茬,过来一把抢过表,“哐”一下就戴在自己手腕上,转了转还挺得意:“哎,还真挺合手!”

你说那十来万的金表,能不合手吗?金灿灿的晃眼睛,他瞅着就喜欢。

这时候吴长虹才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俩人手拎家伙,语气又这么冲,哪像是来凑热闹的?可他不敢多问,只能在旁边憋着。

老五把玩着手里的五连子,突然把枪口往老孟那边一指,吓得老孟一哆嗦。

老五恶狠狠地说:“你妈的老孟!咋回事你心里有数,听没听见?你要是敢给徐大伟打电话通风报信,等咱们回榆树,我他妈指定收拾你!听懂没?”

老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摆手:“哎哎五哥!别别别,别拿这玩意儿指我!这玩意儿一走火,我嘎巴一下就没了!五哥你放心,我啥都不带说的!我现在就上楼拿胶布把嘴粘上,以后我放个屁都算我说话,行不行?”

这功夫吴长虹才算彻底反应过来——这俩是来抓徐大伟的!是奔着伟哥来的!他心里一慌,转身就想往门外跑,结果老五“咔哒”一下把枪栓一拉,喊:“长虹!你干啥去?再跑一步,我他妈打死你!信不信我把你腿掐折了?”

吴长虹立马站住了,哆哆嗦嗦地说:“五哥,真没我事儿啊!我就是……”

“我他妈说你有事儿了吗?”

老五打断他,语气稍缓了点,“平时咱关系处得不错,我也知道你老家是四河的,咱也算老乡。别乱动,别整事儿,也别作——你不作就不会死,我也不找你麻烦,听没听见?但你要是敢作,别说我真整没你!”

吴长虹赶紧点头:“五哥五哥,我不说,我啥都不说!你说咋整就咋整!”

“咋整?开车!上长春!”老五瞪了他一眼,“不许打电话,听没听见?你要是敢整那些没用的,吴长虹,我当场就收拾你!”

“不打不打!那咱现在走呗?”吴长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几个人上了车,直奔长春。

路上吴长虹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要是把人领过去,真给徐大伟打个三长两短,伟哥以后能饶了他吗?他就琢磨着,咋能找个机会把车靠边,偷偷给徐大伟打个电话报信。毕竟吃谁的饭得向着谁,他可是徐大伟的兄弟。

可老五坐在副驾驶上,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还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问:“咋的?老瞅着你心不在焉的,有啥事儿?”

吴长虹赶紧掩饰:“没……没啥事儿,就是刚才让你拿枪一吓,有点慌。”

老五笑了:“你别跟我装怂,有事儿就说。”

吴长红琢磨半天,找了个借口:“我……我来来尿了,五哥,我靠边停一下,尿泡尿呗?”他心里琢磨,这要是能下去,说不定能找机会报信——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啊!

吴长虹刚提想靠边尿尿,老五直接从后座摸出个矿泉水瓶子递过来,满不在乎地说:“别墨迹,要么往这儿尿,要么直接撇出去,哪儿那么多事儿!”

“不是五哥,这瓶口太小了,我……”吴长虹还想辩解。

“哎呦我操!吴长虹,你跟我俩在这儿吹牛逼呢?比谁家伙事儿大啊?”老五当时就炸了,“你问你强哥,我俩出门在外,有尿全往矿泉水瓶子里装,咋的?就你那玩意儿特殊,装不进去?来来来,我看看!”

说着,老五“哐”一下就把自己裤子往下一拽,指着吴长虹喊:“咱俩比一比,看谁的大!我先亮了,你也别藏着!”

吴长虹一看这架势,当场就懵了,赶紧摆手:“别别别五哥,我不比了!我不比了!”

“啥意思?怕了?你的比我大?”老五不依不饶,“那到底能不能尿进去?”

“不是……尿都让你吓没了!”吴长虹又气又怕,“瞅你这两下子,赶紧开车吧,别耽误事儿了!”

老五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赶紧抓点紧,我这边还有事儿呢,听没听懂?”

吴长虹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说尿尿,人家给瓶子;这要是敢说拉屎,指不定老五能找啥玩意儿给他屁眼堵上,那俩主儿啥事儿干不出来?他不敢再吱声,一脚油门接着往长春开。

一路无话,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西部酒城门口。

老五踹了踹吴长虹的座椅:“给徐大伟打电话,问他在哪个屋坐着。”

“打……打!”吴长虹赶紧掏出手机,手都有点哆嗦。

电话接通,酒吧里又有演绎又有节目,吵得厉害,徐大伟根本听不清吴长红说啥,扯着嗓子喊:“长虹?你说啥?我听不清!”

吴长虹咽了口唾沫,尽量让声音稳点:“伟哥,我到了,到西部酒城门口了!”

“到了?”徐大伟的声音传来,“到了就直接进来!靠着舞台第三个卡包,8号卡包,进来再说!我这儿太吵,挂了啊!”“哐”一下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