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旸在感受着这股奇寒之气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感叹此处的奇妙之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后好似仅仅隔着一堵墙,外面就是灼热滚烫的岩浆,那岩浆散发的炽热气息仿佛还能透过墙壁隐隐传来;而自己面前所呈现的,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天地——极寒飘雪之地。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奇景竟然仅仅一墙之隔,一边是极致的阳热,一边是极致的阴寒,就像是两个极端的世界被硬生生地拼接在了一起。对于这样一个秘境之中竟然存在如此天差地别,截然相邻的两种天地,张皓旸心中对这个秘境的主人更加好奇不已。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骑着好似一头青牛的白衣白须老者的身影,这个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能够创造出这样一个充满奇幻与神秘色彩的秘境,他的身份必定是非同小可。
张皓旸静静地闭目站立在这冰寒刺骨的裂缝之中,周围的极寒之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双眸之中有凌厉的战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浮现出来。刹那间,他的全身被赤色的光芒所笼罩,那光芒明亮而炽热,显然,他的金身圣体已经运转至小成之境。此刻的他,心中怀着坚定的信念,他要借助此处的极寒环境,来成就自己大成的金身圣体之境,真正做到金刚不坏之体。
只见张皓旸缓缓地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的速度缓慢至极,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快速地迈步向前呢?只是在这凌厉的寒风肆虐之下,他所擅长的轻身功法根本无法施展,那狂风紧紧地束缚着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痛快、顺畅地迈出哪怕一小步。
他顶着那刺骨的寒风,坚定地向前迈进。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寒气不断地侵入他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被冰冷的针芒刺入一般。他的动作越慢,侵入体内的寒气就越多,那种寒冷的痛苦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切割,让他的身体传来犹如刀割般的疼痛。
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攀登陡峭无比的山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面部肌肉因为剧痛而有些扭曲,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仍然充满了坚毅与不屈。
回首往昔,一路走来,他遭遇了数不清的坎坷,多少次都陷入生死绝境之中。但是,凭借着那坚韧不屈的钢铁意志,他一次又一次地克服了重重困难。哪怕是身处绝境,他也从未向命运屈服过。他的一生似乎注定坎坷,但也正是这无数的坎坷,铸就了他如今的不凡。
张皓旸的第一步踏出后,缓缓地落下。他的第二步并没有立即踏出,而是停顿了数息的时间。当他再次迈出第二步时,依旧是缓慢无比。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诧异无比。乍一看,他就像是单脚支撑着站立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他的脚其实一直在动,只不过那动的幅度非常小,如果不是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根本就看不出他在动。他迈步的姿势看上去是那么的怪异,面部表情严肃得如同面临着最强大的敌人一般。随着他双脚的缓缓迈出,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就好像每迈出一步都要消耗他大量的元气。
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张皓旸有小成的金身圣体护身,但是此处彻骨的寒风和寒气在不断地侵入他的身体百骸,入侵他的经脉。然而,张皓旸并没有调动太阳真火来抵抗这侵入体内的寒气。因为他深知,若想使天地锻体术有所提升,想要达到金身圣体大成之境,他的肉身、经脉、骨骼都必须经过这极寒之气的淬炼。只要有任何一处达不到要求,他的金身圣体就无法真正提升到大成之境。
为了能够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能够给予自己的亲人、朋友更为周全的保护,也为了一雪前耻去报仇,他已然没有了别的选择。他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危险重重甚至是有死亡之危,他也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向着既定的目标奋勇前行。
张皓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那原本还有些许红润的面庞,此刻就像被抽干了血色一般。他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他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从他的眼中仿佛能够看到一束光。
那是一束充满希望的光,它明亮无比,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照亮了通往未来的道路;那是一束穿越无尽黑暗、直达光明彼岸的光,它蕴含着张皓旸心中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
又是一步缓缓地迈出,这一步的步幅并不大,但却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了。裂缝深处的那丝亮光随着他的靠近,变得越来越明亮。与此同时,张皓旸眼中的那束光也愈发耀眼,像是在与那裂缝深处的亮光相互呼应。
时间飞逝,转眼间三个时辰已经过去。此时的张皓旸仍然在这寒冷的裂缝之中艰难前行。经过缓慢的前行,他已经走了大约二百丈的距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距离裂缝深处的那丝亮光已经还有大约二百丈的距离。
他依旧在坚定地向前走着,可是他身体四周原本明亮的赤金色光芒现在却变得有些暗淡了。他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晃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面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眼中的那束光依旧明亮如初,那光芒没有丝毫的减弱。他的双腿依旧在缓慢而坚定地交替迈出,一步一步地向着前方挪动。在他的心中,生死都不足为惧,这极寒之地的寒冷、这凛冽的极寒之风又能把他怎么样?极寒之风依旧在猛烈地呼啸着,那寒冷至极的白雪依旧在空中肆意地飘舞着,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寒冷所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