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旸依旧顽强地朝着前方迈进,就在此时,原本凛冽的寒风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变得更加狂暴、凶猛。那呼啸而来的狂风,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携带着无尽的凛冽与肃杀之气,张皓旸前行的阻力陡然间成倍增加。
那赤金色的光罩,本就已经在狂风和寒气的侵蚀下略显暗淡,此时更是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孤舟,岌岌可危。原本就难以抵御的寒气,此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更加肆无忌惮地透过那光罩的缝隙,源源不断地侵入他的体内。寒气在他的体内肆意游走,一点点吞噬着他的体温。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关也因为寒冷而咯咯作响,那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每一次的颤抖,都像是身体在与这寒冷的狂风进行一场艰难的比试,而他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此时的张皓旸,面临着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是放弃眼前这充满危险的淬体,转身离开这个如同地狱般寒冷的危险之地,还是继续坚定地向着前方迈进?他那坚毅的目光,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只见他眼中的那束光,仿若破云而出的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那裂缝的深处,那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退缩,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破釜沉舟的决心。
在这样的决心支撑下,他的右脚缓缓抬起,动作显得那么吃力,却又那么坚定。就像一位身负千斤重担的行者,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挑战和对命运的抗争。当右脚迈出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势突然从他的体内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升腾而出。
这股气势,凌厉而霸道,恰似利剑出鞘,那锋芒所指之处,仿佛世间万物都变得渺小起来。原本汹涌的极寒之风,在这凌厉的气势面前,竟是猛地一滞,飘舞在空中的雪花也像是被时间定格了,静止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壮观的画面。
此时的张皓旸,身体不再颤抖,面部表情也逐渐恢复如初。尽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但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定,那双眼眸直直地盯着裂缝的深处,仿佛在那深处有着他坚定不移的追求。
张皓旸依旧在这寒冷的环境中艰难前行,此时的寒风较之前更加猛烈,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席卷而去。那原本保护着他的赤金色光罩,已经变得极为暗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的步履依旧缓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却又稳健无比,任凭风雪如何侵袭,都无法动摇他前行的决心。
狂风重新开始怒吼,白雪继续开始飘落,他在坚持前行。
又过去了三个时辰,只见他身体四周的赤金色光罩开始不停地闪烁,并且闪烁的频率是越来越快,就像即将油尽灯枯的烛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
他的身体再次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这一次的颤抖比上一次更加厉害,整个身体都开始摇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他的面部已经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变形,那透骨的寒气像是无数把尖锐的针,深深地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令他痛苦不堪,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就连那原本敏锐的神识、清晰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的神识世界逐渐变得朦胧起来,但他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只见张皓旸的右脚缓缓抬起,那是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做到的。他的右脚就这样孤零零地停在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为他的艰难处境而停滞。此时的他,身体已经被那彻骨的寒冷完全侵袭,早已失去了知觉,就连神识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张皓旸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儿时生病的场景。那是一段充满温情的回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虚弱无力。母亲就坐在床边,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小手,那双手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关怀。父亲则端着刚刚煮好的药,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皓旸、皓旸,醒醒、醒醒,起来把药吃了。”那呼唤声中满是焦急与慈爱。
他在父母的声声呼唤下,从沉睡中缓缓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父母,他吃力地想要说话,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吃力地说道:“让父亲、母亲牵挂了。”说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母亲见状,赶忙轻轻地扶着他缓缓起身,他也缓缓地伸出手去接父亲递过来的药碗。
就在这充满温馨的时刻,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大无比的呼喊之声,“家主,敌袭。”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本就浑身无力的张皓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之后,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原本伸向药碗的手猛地一抖,那只手没有丝毫的力气。盛满药的碗就这样从他的手中滑落,“当啷”一声脆响,药碗瞬间被摔得粉碎,碎片在地上四散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好似一道电流穿过张皓旸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那原本混沌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神识也有了少许的清晰。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那停在空中许久的右脚,缓缓地落下。
与此同时,只见张皓旸身体四周那赤色的光罩,也就是他全力施展小成金身圣体凝聚而成的金色光罩,在此刻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紧接着,光罩就像脆弱的泡沫一样,轰然消散。显然,小成的金身圣体已经无法再承受此处那凛冽的寒风和刺骨的寒气,终于在这一刻被寒气彻底击溃,直接笼罩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