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宝:“刻律德菈……我们的旅途,是要结束了吗?”
刻律德菈:“踏碎旧律,铸成新律……在翁法罗斯的界限内,我的征服已经抵达了镜头。既然神谕已经宣判,凯撒必无法遂愿征服星海,那我便就此退场,不再作他想。
在那之后,未来还会有背负神权的黄金裔,还有更多英雄降世……要和平,还是要战争?要反抗暴政,还是成为下一个凯撒?我不在乎,后人自会做主。
不必为我惋惜,能杀死凯撒的人无穷无尽,但真正能毁灭她的……只有刻律德菈。”
「最后,我忠实的记录下凯撒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数场战役。书写至此,征服即将迎来尾声。但,不知为何,在我搁笔沉思之际,一段记忆悄然闯入了脑海。
那是一场幻想列车之旅,我有幸和凯撒在星空下进行了深入交流。而在那场对话的最后,我向她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昔涟:“您希望后人如何记住自己?为逐火献身的英雄……还是一位暴君?”
「她几乎没有思考,答得斩钉截铁——」
刻律德菈:“我宁愿被遗忘,也不愿被定义。因为律法既不可能永恒,也不可能唯一……能为历史书写下规则的,从来都惟有人。”
视频中,刻律德菈倒在了水汽之中,胸口处流出了金色的血液,她已在生命的弥留之际。
“现在,翁法罗斯至伟大的律法,已被我踏破……棋局……该收官了……剑旗爵……明明……过去三千多万世……都是你亲手杀死了凯撒……
但这次……你的心中……终于找到自己的律法了啊……既然如此……海瑟音啊……海列屈拉……那神谕中的天地境界之海,我会托人送往你的手中……
无论……你是否选择游向那里……我都不会在乎……不会……”
崩坏三阿波尼亚:“过往的三千万世中,都是海瑟音杀死了刻律德菈吗。”
星穹铁道白厄:“没错,在我的记忆中,除了第一次的永劫回归以外,每一次都是海洋杀死了律法。”
星穹铁道刻律德菈:“一时间都搞不清楚,这种缘分究竟是不是孽缘。”
「凯撒口中喃喃着她的征服,城中,她的死讯已然传扬开来。」
“自由!解放!暴君死了!去,到街上宣告这番要闻!”
“各位民众,各位元老啊,大家不要惊慌失措,都站定吧——那僭主一位野心偿债了!”
刻律德菈仿佛知晓了城中的声音,内心则是想到:“人们曾为我登封欢呼……如今为陨落欢呼……也好,我钟爱欢呼……啊,我看到了…银河…我无法踏足的疆场啊……
来世……我必将归来……让群星听到军团的战鼓……听到凯撒的威名……听到……翁法罗斯……刻律……德菈……”
「凯撒用自己的生命改写了何种律令,如今我们尚不得而知。或许,如同凯撒的每一场对弈,真相只会在将军的那一刻揭示。
但她的死令奥赫码为之沸腾,城墙这边,扞卫自由的人们将纪念碑推倒在地;另一边,凯撒的拥护者在她的雕像前,竭力宣告:皇帝还站在人群中央。
据说,在他们争斗的每一处,金血都汇聚成了同样的铭文,还是那个名字,它属于奥赫码最初亦是最后的君王,凯撒刻律德菈。
但,名字的主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她的视线投向远方,耳边的涛声盖过了人们的呐喊。在这预言中的天地境界之海,一汪浅浅的死水里。
凯撒在思考什么呢?她在怀念旧日的征服,还是在为逐火征程中罹难的千千万万同胞忏悔?都不是,凯撒只看到水面波光粼粼,像极了恩师首度同自己对弈的那个下午,那面有日影分界的组粝棋盘——」
“你看这面棋盘,这些棋子,像什么?”
“叫,还真是美得奇异……简直……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在熊熊燃烧呐。”
星穹铁道景元:“凯撒最后还是落幕了,只是凯撒许诺给海瑟音的海洋,海瑟音看到后又会作何感想呢?”
原神莱欧斯利:“这就得看看她本人的想法了。”
星穹铁道海瑟音:“……”
此时,海瑟音来到了记忆中的鳞渊境:“从那书页中……变出了……一片大海?如此辽阔,如此…纯洁……没有一丝…污浊的气息。
这是……刻律德菈……?”
海瑟音的目光看向了漂浮在身旁的卷轴,上面写着的是刻律德菈写给海瑟音的信。
刻律德菈:“海列屈拉,我的臣子——自己走出被污染的海洋,投入我的麾下,我便窥见你眼眸中的深渊,你内心的空洞。
于是,我承诺你一片崭新的海域,将凯撒的野心视做洋流,将忠诚视做火光。海列屈拉,我的臣子——你已尽锋刃之责。
如今,神谕为我欲行之路作了断言,我的真服,注定无法迈向群星。但,凯撒的承诺从不落空,所以,收下这篇记忆,那救世主之所见,天外的大海吧。
这是凯撒所能留予一位臣子的——最后的赏赐。”
海瑟音看完之后久久不语,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说道:“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尾海中的鱼儿,在水中畅游的时分总是那么真实。
但踏上陆地后,我便陷入了一出戏剧。地上的人们都戴着面具生活,于是我也穿上戏服,试图寻找自己的角色,我成为了你的利剑,宴会上的琴弦……
你还不明白吗?我既不眷恋故国的深海,也不像往天外的汪洋……或许,我自己也不明白吧。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该游向何处。但现在,只有一件事,我十分清楚。
鱼儿终究是鱼儿,怎能离开她栖身的海洋?但无论深海或大地,我或者你,两位无从逃离洞穴的囚徒……也能够看向洞外,仰望星光。”
崩坏三爱莉希雅:“哇!海瑟音这是在表白对吧!”
宇宙浪客高煊:“真服了,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这就是海中的鱼儿爱上了不解风情的直女吗?”
原神钟离:“结果最后就是,凯撒到死都没有知道海瑟音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