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盛磐竹并没有去北门支援,他派士兵快马去北门打探消息。

士兵策马到达北边城门,只见火焰蹿上城楼,旗帜已毁。

石头从城外高空飞来,轰隆砸在城墙,乱箭穿梭,守城的士兵死了大半。

盛磐竹没想到横淄会攻打涿州,他在北边城门布防的士兵并不多,没用多久,北城门已被敌军撞开。

方才在城外攀上城墙的士兵和进了城门的士兵,他们一鼓作气占领北城门。

乌泱泱的横淄士兵逐渐让出一条道路,为首骑马的男子器宇轩昂,即使是暗沉夜色,也遮不住他生来白玉般的面孔。

涿州兵还以为是女子?他们定睛一瞧,那男子旁边确实有位女子。

涿州兵看着大风吹起来的旗帜,刺眼的“庆”字钉在了涿州北城门。

来人正是谢铭和穆芸,他们身边有两位穿铠甲的将军。

骑黑色骏马的男子年约二十三四岁,他穿着明光甲,手持两把弯刀,一双丹凤眼狭长。

男子精准捕捉到人群中最镇定的一位涿州兵:“去告诉你们盛大人,庆王殿下到此,还不前来迎殿下?”

攻城还让人迎接?涿州兵都愣住了,谢铭怎会率领横淄兵?

方才说话这人正是姜羡裕,当初谢驰北弹劾兵部姜羡之贪墨金矿,是谢铭吩咐策成立马送姜羡裕出盛安城。

谢铭知道横淄重要性,横淄向北是外族,临南是幽州和涿州。

涿州海贸税收不少,无论是军师战略地位,还是财政部署选区,涿州都必须是他的刀枪盾牌。

谢铭从幽州逃离时,是策成带精兵营救。

他们随后去往横淄,和姜羡裕共谋,只待穆锦安起兵,他们便来个名正言顺的救涿州于水火之中,在仁义的道德上一举拿下涿州。

涿州兵看着另一位将军,庆王怎会统领横淄兵马,一声不响攻打涿州?

他问:“横淄刺史江大人呢?”

骑红色骏马的男子年约三十岁,他穿件黑色铠甲,手持长枪,背挽弯弓。

他就像战场血肉堆出来的活阎罗,站在厮杀的擂台上踩着敌剑,纵身一跃飞到了敌王面前,手中剑刃直剖敌心!

他指着那位涿州兵:“本将就是江垚,还不快去禀盛磐竹?”

涿州兵脸色都黑了,江垚受晖帝提拔,江垚的族人都在盛安城,江垚投敌了?

江垚天生神力,自幼扛鼎不在话下,他有石拳将军之称,一拳砸下,对方血肉模糊。

三年战乱时,江垚打过胜仗,明帝便让他任穗庭经略使。

他在穗庭五六年,平了不少海寇,大盛人才辈出,有他这么一位将军不足为奇。

当年,谢煦成为太子后,江望舒算是江垚强硬的后盾,都督周睦对他都敬三分。

但江垚从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贪污受贿,他没有其他乐趣,唯独喜欢扛鼎,每日都要练上一练。

他也是位少见的遵循一夫一妻制度的男子,江垚和妻子裴馨相濡以沫,生有一子一女,他的妻子和孩子现在都在盛安城。

江垚见那位涿州兵去往城西方向。

他看着身旁的谢铭:“庆王殿下,曦王在西门,我们今夜可要攻下西城门?”

谢铭骑马慢悠悠走在长街,他回头看一眼城楼上插着的旗帜:“先不攻西门,去海边。”

本该属于他的正统太子之位,在为质的路上走了十几年,今日才从北边横淄跨出第一步。

他当初有机会杀晖帝、夺皇位,却跟着穆锦安前往欷雀族,实乃错失良机。

不过,现在天下大乱,他割据逐鹿,反而免篡位骂声。

姜皇后去世多年,谢铭在盛安城查中毒案,紫明宫没有卷宗,待他坐上皇位,就可审讯当年涉案的所有人。

涿州兵将消息传给了盛磐竹。

盛磐竹脑子直轰隆轰隆响,无人问津的涿州成了热闹之地?

他反复几次,生怕听错:“庆王?他不是在曦王手中吗?”

涿州兵确定的眼神让盛磐竹浑身冷透。

他听说过谢铭阴谋过人,竟然能从穆锦安手中逃脱。

盛磐竹当即就开始冷静思考:“曦王逼太上皇退位,可她败给过庆王一次,听说她被囚在水牢,差点没了性命。”

屋顶残雨滴在平静的泥坑,原本不清晰的水面泛起涟漪,更显浑浊。

他看似举棋不定的心在暗暗压抑着,盛磐竹在月下踌躇:“他们二人都想占领涿州吞下这笔钱,他们若结盟,我必败,他们不联盟,我就有了谈判之机。”

涿州行军司马听说今夜攻城,他急匆匆策马从东边而来。

此人名唤陶华录,年约三十七八岁,他生了双兔子红眼,招风耳,尖尖的下巴,面部看起来就像小怪兽,人却是威猛身躯,身长九尺。

陶华录是涿州兵军事参谋长,他跟着盛磐竹已有几年,是盛磐竹心腹。

盛磐竹待他就如亲兄弟,陶华录曾经只是衙门小官员,盛磐竹给他求来这职位。

陶华录为着知遇之恩,也不会背弃盛磐竹。

陶华录听盛磐竹说了今夜所有的事,盛磐竹问他有何良策。

陶华录双手微微叠放在腹部,在盛磐竹面前他就像乖巧孩子,肚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坏水。

陶华录红眼一睁,说话时耳朵一收:“听说当年是庆王出谋让裕鹤掳走穆锦安,去年将她囚在水牢中,他能杀穆锦安两次,就有本事杀她第三次,大人不如和庆王合作?”

盛磐竹目中满是认同,他一手拍了拍陶华录肩膀,笑了笑:“你与我不谋而合,只是涿州的钱不能都给庆王。”

盛磐竹见穆锦安不曾追来,看来是不会轻易上当,他对皇族这些人和女王爷有了新的认识,都是尖锐的白刀子,见血即要命。

谢铭何尝不是借穆锦安和他之间的矛盾,让他交出涿州银钱,以作军饷?

谢铭最多是问他要钱,可穆锦安是要他性命。

盛磐竹也不相信谢铭,他现在的处境,必须抓住对他最有利的人。

盛磐竹眼睛一眯,悄悄问陶华录:“货物都卸好了?”

陶华录点头:“是,大人,他们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