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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属于他的。

甘甜怔怔看着猫一样的豹子先生撒娇似地“啊啊”一声,消失无踪——它回到了祁泓的精神图景。

双铖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两人的方向:“封锁区里危险重重,要注意安全。”

说完,皮靴干脆地踏到地上,再也没有回头。

等双铖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内,甘甜缓缓吐出一口气:“跟你说的。”

祁泓疑惑地“嗯?”了一声。

甘甜双手在胸前交叠,“那句注意安全,是跟你说的。”

祁泓不置可否。

甘甜果断地转身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头也不回:“聊聊?”

祁泓没动:“聊什么?”

甘甜收回手,厚重的安全门没了阻拦,回弹至原位,摇摆的门像被一双拉扯的手来回推拉着。

“好吧,那不聊。”

说完,甘甜转身往前走,刚两步,手腕被人拉住。祁泓棱角依然冷峻,眼里的情绪却复杂得多。

甘甜瞥了眼他拽住自己的手腕,祁泓松开,他垂下眼:“聊聊。”

这次轮到甘甜装蒜:“聊什么?”

“我和双铖。”他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你和伏危。”

甘甜挑眉,转身走进安全通道。

为了避免夜间趋光感染物的袭击,感染区内部的所有大型建筑外墙都没有灯。医院的天台漆黑一片,静得能听到血脉暗涌的声音。

“双铖不仅是我哥。”祁泓倚靠外墙,目光落在封锁区因地下温度太高而皲裂的土地上,“他以前还是我的队长。”

甘甜托腮撑在围墙上,“你们同期服役?”

“不是,他比我两年入队,入队半年就是队长了。”祁泓三言两语地勾画出一个甘甜未曾见过的“双铖”“我们只共事了不到一年,那时他是整个搜救队最年轻的队长。S级精神力,天赋卓越、前途无量。”

甘甜挑眉:“s?我记得他是A级。”

祁泓摇头:“不是,他是s级。”

哨兵即便不再服役,也不会从哨兵变成普通人。精神力和精神体会一直陪伴她们,直到死亡。

若无伤病,哨兵的精神力等级一般也不会发生改变,就算改变,变化也非常非常小。

而S级到A级,比哨兵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更大。

“他的精神力……”甘甜小心斟酌着措辞,“怎么会?”

祁泓抬眸看向她,保持沉默,甘甜知道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双铖从S级变成A级的原因,大概率也是他退役的原因。

不用再猜,甘甜心里早有答案:“你的精神体是双铖的。”

不是问句,她说的极其笃定。祁泓一怔,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莫名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兜兜圈子,或者至少选择一个委婉的问法。”

“需要吗?”

甘甜站起身,探究地顺着他一直在看的方向看过去,除了萧瑟的封锁区,什么都没看到。

“没必要吧,你知道我好奇的是什么,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甘甜顿了顿,“当然,不想回答的话,你就说你不想说。”

祁泓眼神探究:“你和伏危呢?我的问题也能提的这么直接?”

甘甜点头:“能,而且我也会以此为原则回答你。”

祁泓好像终于对这场谈话有了点兴趣,不再是一问一答的访谈式交流,他把球击了回去:“伏危对你的情感,好像不只是哨兵对向导的那么简单?”

“……”甘甜表情一僵,“恭喜你,第一个问题就让我不想回答了。”

“明白。”祁泓点头,“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如果你回答,作为交换,我会回答一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甘甜确定:“刚刚那个?”

祁泓点头:“刚刚那个。”

甘甜回答:“不只。”

祁泓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说完“不只”,甘甜嘴角含笑,没有说更多话的打算。

祁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没有了?”

“没有了。”

“答案听起来不是那么有诚意。”

“你也可以这样没诚意的回答我。”甘甜笑,眼神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所以,你现在的精神体是属于双铖的,对吗?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四目相对,祁泓捕捉到了甘甜眼里藏在笑意下方的探究。她对他和双铖的好奇心旺盛过头了,远超她们之间表面关系的界限。

祁泓判断不出这种好奇来自于什么,是人性里与生俱来的窥私,还是他们之间的某个人

“是。”

他缓缓张嘴,目光牢牢盯在她脸上,寻求答案。

可甘甜没给他答案,她沉沉吸了口气,开始质疑事件的真实性:“精神体也能转移给别人?”

“理论上不行。”祁泓说,“但实际上,它就是发生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分享的欲望,祁泓表现得很慷慨,“那是我来到封锁区的第一年,双铖的第三年。一个生物工程实验室…爆炸发生时,我的精神体在最前排,它牺牲了。”

甘甜咬住下唇,“…节哀。”

“狮子,它是只聪明矫捷的狮子。勇敢、无畏,所以它总是在第一排…”祁泓停顿了比以往很久的时间,“我痛晕了,等我醒过来,双铖在抢救室,它的精神体在我的精神图景里。”

“…为什么会这样,有答案吗?”甘甜问。

祁泓摇头,“我和双铖这些年一直在接受高塔的检查,前前后后也参与了一些实验。但为什么会这样,高塔一直没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高塔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因为……”

祁泓没有说下去,但甘甜清楚后面的话要说什么。

如果精神体可以被摘取、被转移,那么会有无数人为了得到它,不择手段。普通人想变成哨兵,哨兵会追求更高的等级。

祁泓抬头看向灰扑扑的天空,暗得看不见一颗星,“明明是我弄丢了自己的精神体,一直在承受痛苦的却是双铖。”

甘甜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她走到他身边,手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她想告诉祁泓,双铖比他想的坚强,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没有人能帮双铖说出那句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