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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心理咨询室 > 第294章 前佛祖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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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泪英雄”的螺蛳粉余味还没散尽,“铁口神辩”的锦旗还在墙上散发着土气的光芒,我那颗在社死边缘反复横跳的心刚安稳了没两天,新的“业务”又找上门了。

这次来的是位头发花白、眼神却极其锐利甚至有点偏执的老太太。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对襟褂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老旧的布包,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声音带着哭腔和控诉:

“李半仙!您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啊!” 她“噗通”一声就坐我对面,布包往腿上一放,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那不孝的儿子!娶了个恶媳妇!那女人,心肠歹毒啊!天天虐待我儿子!不给他饭吃!逼他干活!还打我!您看看我这胳膊……” 她撸起袖子,露出皮肤上几道……像是树枝刮蹭的浅浅红痕。

我眼皮一跳。虐待?打婆婆?这性质可太恶劣了!我的“铁口神辩”正义感瞬间爆棚!

“大娘,您别急,慢慢说。” 我立刻进入状态,眼神真挚,语气充满同情。丹田内金丹微转,那丝经过金丹光膜“提纯”的共工之血波动悄然弥漫,目标明确——放大她的委屈和不安全感,加深她对“恶媳妇”的控诉印象!

在我的“专业引导”和波动加持下,老太太的控诉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儿子如何懦弱,媳妇如何恶毒,她如何忍辱负重……细节丰富,情绪饱满,听得我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去把那“恶媳妇”揪出来替天行道!

“李半仙!求求您!去我家!帮我主持公道!调解调解!让那恶婆娘知道厉害!让她收敛点!不然我老婆子真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力气大得惊人。说着,她还哆哆嗦嗦地从布包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硬塞到我手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老婆子我祖传的玉佩!不值几个钱,就当是给您的……附加报酬!您一定要帮帮我!”

入手冰凉温润,油纸包里似乎是个小巧的物件。祖传玉佩?我掂量了一下,感觉分量不轻,心里那点“为民除害”的正义感和对“附加报酬”的期待(毕竟房贷压顶)交织在一起。

“行!大娘!这事我管定了!” 我一拍胸脯,豪气干云,“惩恶扬善,调解家庭矛盾,也是我们心理咨询师的分内之事!您放心!我一定让您儿子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傍晚,我跟着老太太来到了她儿子家。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单元房。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文弱和疲惫的男人,正是老太太的儿子,小王。他身后站着一个同样面带倦容、但眼神还算温和的女人,是儿媳妇小刘。

屋里的气氛……怎么说呢,有点压抑,但绝不像老太太描述的“水深火热”。家具普通但整洁,桌上还放着没收拾的碗筷,看着像刚吃过一顿普通的家常饭。

老太太一进门,就像换了个人,指着儿媳妇小刘就开始尖声控诉:“看看!看看!这恶婆娘!又逼我儿子干活!自己坐着享福!李半仙!您快管管!”

小刘一脸错愕和委屈:“妈!您说什么呢?小王他刚加完班回来,我让他歇会儿,碗是我要洗的!”

“你放屁!就是你逼他的!我都看见了!” 老太太不依不饶。

小王夹在中间,一脸痛苦和无奈:“妈!您别闹了!小刘对我很好!是您……”

“闭嘴!你个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帮着外人欺负你亲妈!” 老太太立刻调转枪口,对着儿子开火。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老太太尖声控诉,儿子无奈辩解,儿媳妇委屈抹泪。我一看,这不行啊!调解!我是来调解的!

“冷静!大家都冷静!” 我立刻发挥“铁口神辩”的功力,声音提高,试图压过争吵,同时那丝奇异的波动全力发动!目标:安抚双方情绪,引导他们理性沟通!

“小王!” 我看向儿子,眼神深邃,带着“理解”的波动,“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和夹在中间的无奈!一边是生养之恩的母亲,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妻子!这份撕裂感,我懂!”

小王被我“精准共情”,眼圈一红,情绪似乎被引导,想要倾诉。

“小刘!” 我又看向儿媳妇,语气温和,波动加深她的委屈,“我也理解你的委屈!尽心尽力照顾家庭,却得不到婆婆的理解,甚至被污蔑!这份不被认可的失落,换做谁都会难过!”

小刘被我戳中心事,眼泪吧嗒吧嗒掉得更凶了。

“还有大娘!” 我转向老太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正客观,波动则……呃,不小心又放大了她的被害妄想,“您爱子心切,担心儿子受委屈,这份心我们都能理解!但表达方式可以更温和些,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我的本意是好的,希望各退一步,理性沟通。

然而,在共工之血那被金丹光膜扭曲过的波动影响下,效果却走向了诡异的极端!

小王被我“理解”得更加悲愤,觉得自己牺牲巨大,猛地站起来对着小刘吼道:“你听见没!李医生都理解我的痛苦!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小刘被我“共情”得更加委屈,觉得全世界都不理解她,哭着反驳:“我体谅你?谁体谅我?!你妈天天这么闹!我受够了!”

老太太被我“理解”得更加坚信自己是对的,尖叫着:“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李半仙!她凶我!她要打我儿子了!”

混乱升级!从争吵变成了互相指责和情绪宣泄的漩涡!声音越来越大!

“砰!” 小刘气得摔了一个杯子!

“啊——!杀人了!恶婆娘要杀人了!” 老太太立刻发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猛地躲到我身后,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我头大如斗,感觉自己的“调解”彻底失控了!眼看小王情绪激动地要去拉小刘,我下意识地一步上前,想隔开他们,同时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抓住小王的手腕——这是我在“铁口神辩”时,为了更精准感知对方情绪波动(配合神识)常做的小动作。

就在我手指刚搭上小王手腕脉搏的瞬间——

“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警察!不许动!”

熟悉的厉喝!熟悉的身影!又是那几位警官!为首的,赫然是那位处理过我“扫黄”和“销赃”案的中年警官!他身后跟着两名警员,一脸警惕和……在看到我时的瞬间错愕!

时间仿佛凝固。

定格画面:

我,一手被老太太死死抓着胳膊,另一手正抓着小王的手腕,像是在控制他。

小王,一脸激动愤怒。

小刘,跌坐在地上哭泣,旁边是摔碎的杯子。

老太太,躲在我身后,发出杀猪般的尖叫:“警察同志!救命啊!杀人了!这个恶婆娘和她请来的帮手要杀我儿子啊!!!”

要素齐全!动作(抓手)、受害者(哭泣的女人)、现场(破碎杯子)、尖叫(人证)、动机(家庭矛盾)……完美符合“家暴现场”及“帮凶行凶”的所有要素!

中年警官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我脸上、我抓着小王手腕的手上、哭泣的小刘身上、尖叫的老太太身上……来回扫视。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时,那表情……从最初的警惕,到看到我时的震惊,再到一种深深的、混合着荒诞、疲惫和“怎么他妈又是你”的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翻腾的血压,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出了那句注定要成为经典的台词:

“李玉奇?心理咨询师?又是你?!这次……业务升级了啊?改行当‘家庭调解’……还是‘暴力催收’了?连‘行凶帮凶’的活儿都接?!”

我:“……” 感觉眼前一黑,手腕上还残留着小王脉搏的跳动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又栽了!还是同一个坑!还是同一个警官!

熟悉的派出所,熟悉的灯光,熟悉的味道(这次还多了点老太太身上的樟脑丸味)。

熟悉的流程。

“姓名!”

“李玉奇。”

“职业!”

“心理咨询师……”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剧本?‘情感调解’演变成‘全武行’?” 中年警官揉着太阳穴,感觉他的发际线又往后移了一寸。

我努力把事情的经过,从老太太求助,到我的“调解”初衷,到现场失控,再到警察破门时那该死的“巧合”,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

“调解?动用你的‘专业能力’调解?” 中年警官冷笑一声,拿起桌上一个老式录音笔(老太太偷偷录的?还是警察在现场发现的?),“听听!‘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懂你的委屈’、‘家和万事兴’……李医生,你这调解词儿,听着挺专业啊?”

他按下播放键,我那些带着奇异波动、试图引导情绪的话语清晰地传了出来。在派出所这特定的环境里,在老太太那“杀人了”的尖叫背景音下,这些原本是心理咨询技巧的话,听起来……充满了煽动性和诱导性!

“这些话术,放在专业咨询室没问题。” 中年警官眼神锐利如刀,“但放在一个火药桶般的家庭矛盾现场!你告诉我,你这是调解?还是在火上浇油?还是在……教唆情绪对抗,激化矛盾?!”

他猛地一拍桌子:“更可疑的是!我们查了你的账户!就在今天下午,有一笔来自这位老太太账户的大额转账!五万块!调解费?还是……教唆费?!”

我:“……” 百口莫辩!老太太!您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还有这个!”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拿着个证物袋走过来,里面正是老太太塞给我的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块温润剔透、雕工古朴的玉佩。“经初步鉴定,这玉佩是清代中期的东西!而且,它的编号和特征,与上周市博物馆被盗案中失窃的一件文物高度吻合!李医生,你这‘附加报酬’,来路很正啊?”

轰!我感觉五雷轰顶!祖传玉佩?文物赃物?!老太太!您祖上是摸金校尉吗?!

中年警官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那简直是看一个行走的犯罪百科全书!“心理咨询?调解?现在又涉嫌销赃文物?李玉奇,你这业务链……挺完整啊?一环扣一环?”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警员探进头:“头儿,担保人来了。”

门打开,黑疫使那张枯寂的脸出现在门口。他依旧穿着那身灰扑扑的僧袍(?),手里还拿着那本《dJ打碟圣经》。

“你不是上次那个钢筋捅墙壁的...额......现在又成了李安如的担保人?” 负责登记的年轻警察递过去一张表格,“姓名,职业,身份证号,填一下。”

黑疫使接过表格,拿起笔,枯寂的脸上毫无波澜。他在“职业”一栏,笔走龙蛇,写下了四个飘逸且极其不靠谱的大字:

前佛祖代理人。

年轻警察:“……”

中年警官:“……”

我:“……” 大师!您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年轻警察嘴角抽搐着,指着表格:“佛祖……代理人?还是个前的?这……这算哪门子职业?有执照吗?”

黑疫使眼皮都没抬,枯寂地吐出两个字:“心证。”

年轻警察:“……” 求助地看向中年警官。

中年警官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正在加速走向终点。他无力地挥挥手:“行……行吧……前佛祖代理人……先这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中,派出所大厅里悬挂的电视,正播放着一部美剧《犯罪心理》。画面里,一个高智商罪犯正在用精妙的语言操控受害者。

中年警官无意识地抬头瞥了一眼电视,又看了看我,再听听录音笔里我那充满“诱导性”的调解词,最后目光落在那块文物玉佩上……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其疲惫、又带着点荒诞讽刺的语气,指着电视屏幕对我说:

“学得挺像啊?比剧里那个连环杀手还会操控人心。下一步是不是该策划完美犯罪了?”

我:“……” 感觉灵魂已经出窍。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陈九动用了一些“暗河”的关系(主要是证明玉佩是老太太主动给的,我完全不知情),以及那位饱经沧桑的中年警官实在不想再看到我的份上,我终于(暂时)摆脱了“教唆犯+销赃犯”的嫌疑,被允许保释离开。老太太因为涉嫌持有赃物(且精神状况存疑)和报假警,被留下进一步调查。

走出派出所那沉重的大门,午夜的冷风再次拥抱了我。这一次,连悲壮的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辆……车。

一辆破旧得快要散架的五菱宏光面包车,嚣张地停在派出所正门口!车身被花花绿绿的不干胶贴纸糊满了!上面是极其醒目、辣眼睛的广告词:

“情感危机?家庭大战?找李半仙!”

“专业调解!专治各种不服!”

“化解矛盾!拳打小三脚踢渣男!” (旁边还画着个q版小人飞踢的图案)

“热线电话:520-1314” (硕大无比!)

更过分的是,车顶上还焊着一个大功率的喇叭!此刻,那喇叭正以最大音量,循环播放着齐天那经过变声器处理、极其欠揍的广告语:

“李半仙情感调解热线!520-1314!专业化解家庭矛盾!解决情感纠纷!无效退款!包您满意!一次调解!终身难忘!快来电咨询吧!520-1314!”

震耳欲聋的广告声在寂静的派出所门口回荡,引得值班室的警察都探头出来张望。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陈九那张憋笑憋得快要爆炸的脸。副驾驶上,齐天正拿着个手机对着我狂拍,嘴里还配音:“咔擦!咔擦!‘铁窗三进宫’英雄再创辉煌!‘情感调解’业务火爆上线!老板!快上车!咱们赶下一场!”

我站在派出所门口刺眼的白炽灯下,身后是威严的国徽,身前是这辆贴满羞耻广告、循环播放着智障广告词的面包车,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中年警官那句“学得挺像啊”……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我默默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秦空同志吗?对,是我,李安如……你们第七处……还招临时工吗?专门处理非正常异常事件那种?工资低点没关系……主要是……我想找个……能管饭、还不用跟派出所打交道的正经单位……” 我的声音,充满了对人生的终极绝望。

在陈九憋出内伤的大笑和齐天手机闪光灯的疯狂闪烁中,我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那辆移动的“社死宣传车”。

车子发动,陈九终于忍不住,方向盘都笑得握不稳,面包车在路上扭起了秧歌。

“老板!哈哈哈哈!您这出场方式!绝了!法制新闻都没您精彩!” 陈九一边笑一边抹眼泪,“您看那值班警察的表情!哈哈哈哈!跟见了鬼似的!”

齐天更是把手机怼到我脸上,屏幕上赫然是刚才在派出所门口拍的“定妆照”:我站在国徽下,灯光惨白,表情呆滞,身后是威严的派出所大门,身前是贴满“拳打小三脚踢渣男”广告的面包车,活脱脱一个“自投罗网的反面典型”。

“安如!这张绝对能当咱店的新招牌!就叫‘铁窗下的心灵导师’!保证客似云来!哈哈哈哈!” 齐天笑得猴毛乱飞。

我瘫在面包车散发着机油味和劣质胶水味的后座上,感觉身心都被掏空,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车子一路扭着,终于又又又停在了熟悉的小巷口。推开车门,那间承载了我无数社死记忆的小破店,此刻灯火通明,像一个等着看笑话的吃瓜群众。

推开玻璃门。

今天苏雅没在房间,也没在门口,而是直接搬了把椅子,正对着大门坐着。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清丽的脸上,表情是那种“我准备好了瓜子饮料矿泉水,就等你开讲”的极致揶揄。看到我进来,她没说话,只是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嚼得嘎嘣脆,眼神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仿佛在评估一件刚出土的、充满行为艺术感的文物。

齐天紧跟着我冲进来,迫不及待地大声宣布:“号外!号外!‘情感调解大师’李安如先生!携‘佛祖代理人’黑大师!联袂出演‘调解风云之文物风波’!精彩落幕!载誉归来!” 他模仿着旧社会报童的腔调,字正腔圆。

黑疫使盘膝坐在他的蒲团上,面前摊着《dJ打碟圣经》,一副“贫僧早已看破红尘”的枯寂模样。只是他面前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用粉笔画的小小光圈,里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前佛祖代理”。他眼皮都没抬,手指在膝盖上敲着寂灭的节拍,仿佛在超度我逝去的尊严。

“哟,回来啦?” 苏雅终于咽下爆米花,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浓浓的笑意,“这次‘调解’效果怎么样?‘拳打小三’的锦旗素材收集到了?还是……又给我们‘铁口神辩’的招牌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法制咖’?”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绕着我转了一圈,像在欣赏动物园的新奇物种,嘴里啧啧有声:“让我猜猜剧情?是不是又动用了你那‘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懂你的委屈’的祖传话术?结果把人家小夫妻理解得当场开片?然后警察叔叔破门而入,刚好看见你抓着人家老公的手腕(深情脉脉?),老婆在哭(被你气哭?),老太太在尖叫(被你煽动?),地上还有摔碎的杯子(作案凶器?)……啧啧啧,李安如,你这‘调解’,每次都跟拍警匪片似的!要素齐全!情节紧凑!反转惊人!”

苏雅每说一句,齐天就在旁边配合地做出夸张的表演:抓手腕、哭泣、尖叫、摔杯子……动作浮夸,表情到位。

“然后呢?” 苏雅停下脚步,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是不是那位熟悉的警官,用他那看尽人间沧桑的眼神看着你,然后说——‘又是你?这次业务升级了啊?’”

我:“……” 膝盖中箭!精准复刻!一字不差!

“哈哈哈哈!苏丫头!神了!” 齐天拍着大腿狂笑,“可不就是嘛!安如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哈哈哈哈!”

“还没完呢!” 苏雅继续补刀,眼神瞟向黑疫使,“我们这位‘佛祖代理人’黑大师闪亮登场!担保人职业栏——‘前佛祖代理人’!噗……” 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师!您这职业,是哪个部门给认证的?天庭劳动局?还是西天hR?警察叔叔没让您当场表演个‘佛祖显灵’证明一下?”

黑疫使枯寂地咳嗽了一声,依旧闭着眼,但嘴角那点抽搐更明显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毫无波澜:“阿弥陀佛。真佛无形,代理在心,当然是前的...警察同志……慧根尚浅,不识真法相。” 说得好像警察不懂事似的。

“最绝的来了!” 齐天抢过话头,兴奋地手舞足蹈,“警局电视!正好在放那个《犯罪心理》!里面有个坏蛋在忽悠人!警察叔叔指着电视,对安如说——‘学得挺像啊?’ 哈哈哈哈!安如!你当时脸都绿了!跟那电视里的反派简直神同步!俺老孙的神识都看到了,哈哈哈哈!”

苏雅听着,笑得花枝乱颤,爆米花桶都快拿不稳了:“学得挺像?哈哈哈哈!李安如!恭喜你啊!业务能力终于得到官方认证了!从‘扫黄先锋’、‘销赃同伙’成功晋级为‘潜在犯罪心理大师’!下一步是不是该去考个FbI顾问执照了?”

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我僵硬的胳膊:“哦,对了!还有那块‘祖传玉佩’!文物!赃物!李安如,你收‘附加报酬’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刑’了!老太太祖上是摸金校尉吧?下次再接活,记得先问问委托人祖宗十八代是干啥的!别调解不成,把自己调解进‘青铜门’里去了!”

“行了!” 我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我承认!我是‘法制咖’!我是‘犯罪心理模仿秀冠军’!我是‘佛祖代理人的同伙’!我是‘情感调解界的泥石流’!要杀要剐,要拧耳朵还是要符箓新花样,来吧!给个痛快!”

然后...大家作鸟兽散,就剩我一个人在原地想画个圈圈诅咒这些看笑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