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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了。”何安在拒绝了曲东鸣,“我们没有发现危险,不意味着就没有危险,此时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若你遇到危险,就算我听到了你的呼救,恐怕也走不开。”

二人就这么一个在列车内,一个在列车外,无比煎熬地消磨着时间,丝毫不知晓项颖正在经历着什么。

另一边找不到二人的项颖没有惊慌,她仍能感应到被扯断的丝线,于是她突发奇想,如果寻着所感应到的位置,朝反方向前进,是否能找到霍庭关?又或是这辆列车的驾驶室?

这个想法风险很大,她能力有效感应范围是一千米,这还是三维空间距离上的,她若是走远了,感应不到位置了,那她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迷失在无尽的车厢中再也回不去了。

再三思虑后,她决定先回去,将这件事情告知何安在与曲东鸣,然后再商议要不要继续深入。

她虽无惧步入霍庭关的后尘,但这件事情必须让何安在与曲东鸣知道。

项颖寻着感应到的位置,反反复复穿梭在车厢之中,一如当时只是经过一个拐角,却绕了好久才回到原地,明明只前进了一节车厢,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感应到的位置一直在变,前进、折返,项颖竖着走过了两百多节车厢,却仍没有回到何安在与曲东鸣所在的那节车厢。

即便她的体能远超常人,可终究不是无尽的,这么一直无休止地走下去,她早晚会力竭。

时间过去了二十四小时,何安在二十四小时没合眼,每隔一分钟就要去扯断一根丝线,以免项颖迷失方向,可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项颖还没有回来,想来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无所事事的曲东鸣坐立难安,若非三人事先制定好了计划,就这么空等二十四小时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另一边的项颖已经走过了一千多节车厢,早已力竭虚脱的她爬行在车厢的地板上,她试过了所能想到的任何办法,可就是回不到何安在与曲东鸣所在的车厢,明明就感觉到在下一节车厢,可推开车厢门,感应到的位置就变了,或变成了下一节车厢,又或者上一节车厢。

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很远,有时候明明向着感应到的方向前进,可感应到的位置却越来越远,总之她无论如何都抵达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焦躁不安,目前仍有感应,仍有方向,可待到何安在将所有丝线全部扯断,她又该怎么办?

有方向都走不出去,没了方向又该如何?

项颖留下的丝线终于还是全部扯断了,曲东鸣当即上车,按照计划,他们要去寻找项颖。

何安在与曲东鸣前往了下一节车厢,随后列车启动,此刻的二人全然不知,列车启动跟持票者有没有全部上车虽有一定关系,但却不是他们所设想的那种关系,他们所认知到的列车启动,是与他们所在的车厢有关系。

另一边虚脱在地的项颖,心中的感应断了,她绝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去拼命追逐感应到的位置了,她实在撑不住了。

她大口喘着气,粗犷的喘气声在车厢内回荡,她踉跄起身,扶着列车座椅,然后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坐下去。

她倚靠在座椅上,拧开了身上虽携带的最后一瓶水,在稍许绝望之后重新振作,她现在的处境,不过是步入霍庭关的后尘,而且她已经签过生死状,对于生死早已有了准备,只是绝望不能将得知的信息传达给何安在与曲东鸣。

眼下比起调查这辆列车,如何生存下去似乎才是她首要考虑的问题。

不过眼下她又累又困,于是不禁心生想法,去效仿杨磊睡觉,或许一觉睡醒就离开这里了。

本就累虚脱的项颖,在心上打算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当下已至如此境地,一切便等睡醒后再说。

……

项颖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世。

回到现世的项颖欣喜若狂,她将调查到的无归列车信息,与在列车上与几人的经历上报。

之后她住进了疗养院进行休养,一段时间后她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与她一同在列车上调查的何安在、曲东鸣、霍庭关迄今都没有被发现,他们都没有返回现世。

返回现世的猜想是何安在提出来的,更何况他还说自己不被列车所困,霍庭关回不来尚可理解,可何安在不可能回不来。

不愿相信这一消息的项颖情绪变得不稳定,大闹了疗养院,随后她被诊断为高维创伤导致的应激障碍与理智缺失,经过长时间的休养,才逐渐恢复正常。

在列车上没有生存资源的情况下,经过这么长时间,何安在、曲东鸣与霍庭关都没有返回现世,于是学院便默认三人已经牺牲,将三人追封为烈士。

无归列车的调查在项颖上报信息后终止,而作为唯一从无归列车返回的调查专员,项颖被予以殊荣,被寄予厚望,接下来的几年里她活跃在抵御高维入侵的最一线,几番经历生死,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恐怖,终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士。

之后她不仅要抵御高维入侵、调查【异常】事件,还要粉碎境外势力的阴谋,与妄图危害国家安全的恐怖分子斗争。

短短今年时间,她便晋升八主之一,封号绥时主,成为华夏支柱之一。

又过了几年,因为早年创伤,她无法奋斗在第一线,于是便卸去主位,领州牧之职,为云州牧,统领云州事宜。

又过了几年,她卸甲归田,正式退休,而此时的她还不到五十岁。

对于常年奋斗在一线的调查专员来说,能活着退休已是不易,而她则是唯一任主位、领州牧,还活着退休的人。

因为常年奋斗在一线,即便精神状态良好,也无法进入决策的核心层,不过她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过来人的经验是真金白银买不来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