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体育报刊的记者……最近是都住在立海大了吗?”向日岳人看着忍足侑士手里那几份名义上归属不同,但内容都大同小异的报纸,很是恼火得撇了撇嘴。
虽然他也很讨厌那些拿不动拍子就知道用笔杆和键盘乱说话的烦人记者,但眼见着这几天的报纸首刊版面上都是鼓吹立海大,甚至有些直接就未战先庆的内容,看得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跟那些只会捕风捉影的“嫌”人聊上几句。
忍足侑士不紧不慢的翻了下手里的报纸,“迹部拒绝了那些无聊刊社的采访邀约,怎么,看样子你很想念他们?”
“谁会想念他们!”向日岳人作势像要躲避脏东西似得抖甩着手臂退后了两步,“我只是有些看不过去这些人好像已经提前为立海大颁布奖杯了的样子,太小看人了吧!”
“口号喊得再如何响亮,冠军的奖杯也只能被真正的胜者拿走,”迹部景吾走进网球部社办,“今年的胜者,会是冰帝。”
狩野相奈视线飘忽了一瞬,好歹最终还是没有拆台说你现在这话其实也相当于是在喊口号,而是转头重提了刚刚的话题:
“网球月刊那边到现在都还没针对这个话题发表新刊,也向我们发出了采访邀约,岳人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如就把答应下来交给你了?”
向日岳人回想起网球月刊那个拍个照都要被人盯到发毛的女记者,动作迅速的摇了摇头,他就还是不掺和这个热闹了吧。
立海大那边对于各种采访一直都是端得一个不拒绝纯应付的态度,井上守对于这点非常了解,所以干脆把这场“采访”的重任交给了芝纱织。
芝纱织原本初担大任兴致勃勃得去到了立海大,刚到网球场就被一句“大婶”称呼泼了一头的冷水。
啊啊啊!!!人家才大学刚刚要毕业的青春少女,叫谁大婶啊!
柳莲二适时路过,拎着自家无礼后辈向着训练场走去,“抱歉,最近的采访事宜都由副部长真田负责,他现在应该在旁边球场。”
为什么最近那些报纸上的配图都是真田,当然是因为去年柳莲二已经“享受”过这个待遇了。
虽然指使不动幸村那尊大佛,不过好在今年他还是把真田拉下了水。
这声“抱歉”来的不清不楚,但看着两道已经走出段距离的背影,芝纱织也只能一脸气闷的转头去向他刚刚指引的方向。
等她按照指引的路线走到另一个球场才发现,刚刚的两人大概是走的“内部路线”,此时已经先自己一步到了所谓的“另一个球场”打起了训练。
“……”
芝纱织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记者的职业素养,调动起自身最好的情绪状态,走到真田玄一郎身边问出了自己已经打了半天腹稿的问题:“真田同学,打扰一下,想问一下你对…关于明天决赛的事情。”打了半天的腹稿,结果开口还是吃了螺丝。
“关于明天的决赛?”
“是的,比如即将和冰帝比赛的一些看法。”
真田玄一郎垂着眼感到有些无聊,“其他记者也问了相同的问题,我们的目标是进入全国大赛夺取三连冠,明天的冠军也只会是我们,这与对手是谁无关。
那么失陪了。”
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打道回府的芝纱织带着被叫大婶的火气将情况跟前辈转达,问起冰帝这边的采访事宜想着转换一下心情,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明天到了赛场临时采访的答案。
“哎~为什么?”
井上守抬起手交叉撑在脑后,条理分明地解释道:“冰帝那边的训练方式过于特殊,我们去到的打扰程度要比去其他学校严重得多,反正也是为比赛之后的新刊准备话题,明天再问也来得及。”
他肯定不会说是自己发出的采访邀约还没有得到回复,听说了其他报刊的采访邀请都被拒绝了。
说是采访,其实井上守想做的更像是随口记录的几个小问题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邀约用词过于严肃,到现在为止虽然没有遭到明确拒绝,但也同样没有获得同意。
看在大家关系聊得大概还过得去的份上,希望明天的临时访问能够顺利吧。
……
临时访问顺不顺利还不知道,但是比赛似乎不能顺利了。
天上似漏了一般洒下连串的雨水,冰帝的成员们眼巴巴的看着起身准备去大赛本部代表冰帝“商议”比赛是否继续的狩野相奈。
狩野相奈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天,回过头来说道:“今天应该是打不成了,这场雨还有得下呢,我去本部那边走个流程,你们在这待会儿吧。”
好消息,提前知道了结果。
坏消息,这个结果不是好的。
冰帝这边几人脸上带着失望,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自己找经理想要占卜玩玩却总被各种理由拒绝了。
“先知”这种事,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因为大雨,除了参赛选手和工作人员本该再无旁人的运动公园的小路上,开出了两朵伞花静立在旁。
神尾明向橘杏提议到球场边的预备亭躲雨却遭到了严词拒绝,此时撑着伞站在橘杏的身边正一脸茫然。
毕竟没有亲身掺和到那次露天球场与冰帝部长之间发生的矛盾,神尾明虽然知道橘杏当初好像闯了点祸,但……应该也不至于会让对方连躲雨的一点落脚地都不愿给吧。
冰帝这边迹部景吾会不会同意暂且不谈,单单是橘杏这边心理上的面子自尊也让她张不开口做出求助。
紧握着手里的dV,橘杏垂着头看着自己不断被溅上雨水的鞋子,她是打算拍下半决赛两方的比赛过程回去给哥哥和网球部里的人研究的,可不是来低头求助交朋友的。
谁会想要跟那种人,那群人,交朋友啊?
这边橘杏还没有调理好心情,隔着草地树木的绿化另一边,她此时更讨厌的另一群人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