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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夜色渐浓,顾南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眉头微微蹙着。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可他心里却始终不踏实,暗自琢磨:要是能有个可靠的帮手就好了。毕竟现在自己白天要去轧钢厂上班,厂里的事本就繁杂,从车间调度到材料清点,样样都得操心;万一这时候家里或是四合院这边突然出点什么状况,真是连个及时顶上的人都没有。总不能一有点事就去找童仁局长吧?次数多了,不光是麻烦人家,传出去说自己事事都要靠公安局长撑腰,反倒容易引人非议。

他就这么反复思忖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连日来的劳心费神让他有些撑不住,迷迷糊糊地靠在窗边的藤椅上睡着了,眉头却依旧没松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麻雀刚叫了两声,顾南就醒了过来。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思绪。像往常一样,他习惯性地在心里默念,完成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从未间断过的签到——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清晨的签到,就像给心里打了一针安定剂,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给自己寻的一份安稳与底气。

可今天,系统的提示音却有些不同。以往不是奖励些实用的物件,就是提升点技能,这次却跳出一行字:奖励顶级保镖一名。

顾南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了两遍才确定没看错。他本想立刻召唤出来瞧瞧,可眼角瞥见里屋熟睡的冉秋叶和孩子,又把这念头压了下去——万一保镖长得凶神恶煞,或是穿着打扮太过扎眼,岂不是要吓着她们娘俩?

等冉秋叶起来张罗早饭时,顾南特意叮嘱:“秋叶,今天你和孩子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买菜了,我下班捎回来就行。外面最近不太平,稳妥点好。”

冉秋叶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放心吧,我知道轻重。我就在家带孩子,把门窗锁好,保证不给你添乱。”

顾南这才放了心,匆匆吃了两口饭就出门了。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那几个乞丐缩在墙角,眼神时不时往院里瞟——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顾南没理会,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过,心里却更确定了要尽快让保镖到位的想法。

他没有直接去轧钢厂,而是绕了个弯,去了平时给厂里运菜的仓库。这里平时除了送菜的师傅,很少有人来,算得上是个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顾南走进仓库,确认四周没人,又仔细检查了门窗,才在心里默念召唤。随着一阵轻微的气流波动,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看清来人,顾南不由得有些意外——这保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普通的短褂,身材匀称,相貌平平,扔在人堆里怕是都挑不出来,实在不像传说中那些身手不凡的高手。他心里难免打了个问号,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微微躬身,声音平稳:“回主人,我暂无名字,一切听凭主人吩咐。”

顾南想了想,道:“既然没有名字,那以后就叫顾北吧,对外就说是我的亲兄弟。不过,我得先试试你的本事,看看能不能接我几招。毕竟往后要你保护我的家人,身手必须过硬。”

顾北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谨遵主人命令。若是出手有失分寸,还请主人见谅。”

仓库是旧式砖房,墙皮斑驳得露出底下的黄土,几扇木窗糊着发黄的纸,被穿堂风鼓得簌簌作响。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菜筐,萝卜带着新鲜的泥痕,青菜叶子上还挂着晨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与蔬果的青涩味,混杂着角落里霉斑的微腥,在逼仄的空间里沉沉浮浮。

顾南活动着手腕,指节叩击掌心的脆响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清晰。阳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风动轻轻摇晃,像落在尘埃里的星子。

“小心了。”他低喝一声,身形猛地窜出,皮鞋碾过地上的枯叶发出“咔嚓”轻响,借着菜筐的掩护侧身突进,拳头劈开空气,带起的风扫得旁边的白菜叶簌簌颤抖,直逼顾北面门。这一拳凝聚了洗髓后积攒的力道,连空气都仿佛被攥紧,发出沉闷的嗡鸣。

顾北却像融进了周遭的阴影里,脚下只轻轻一错,布鞋踩在青砖地上悄无声息,身体如同贴在水面的纸船,顺着拳风的方向滑出半尺,恰好避开锋芒。同时他手腕一翻,手肘带着沉劲撞向顾南肋下,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带起的风卷走了窗台上一粒悬着的尘埃。

顾南心头一紧,仓促间拧身躲闪,肋骨还是被扫到了一下,疼得他闷哼一声,后背撞在摞起的菜筐上,“哗啦”一声,最上面的筐子翻倒,土豆滚得满地都是,在青砖地上撞出“咚咚”的响,惊得梁上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在窗纸上又跌了回去。

借着这片刻的混乱,他俯身抄起一根扁担,扁担是老松木的,带着经年累月的油光,被他抡得风车似的,横扫过去时带起的风声震得人耳朵发鸣,刮得旁边的菜筐摇晃着发出“咯吱”呻吟。

顾北眼神微凝,不闪不避,伸手在扁担中段一按。那只手落在粗糙的木杆上,竟没带起一丝多余的响动,看似轻飘飘的一下,顾南却感觉一股巧劲顺着扁担涌来,像水流撞进了漩涡,自己的力道瞬间被卸去大半,手腕更是酸麻得几乎握不住扁担,指腹被磨得发烫。

还没等他调整呼吸,顾北的脚已经到了眼前——不是踹向身体,而是精准地踢在他膝盖弯处。布鞋与布料摩擦的轻响刚起,顾南便觉腿弯一软,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噗通”一声,他单膝跪倒在地,膝盖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钝响,震得地面的尘埃都跳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洞照在他脸上,能看见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