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叶的这段时间内,知朝都得到了来自同伴的各方面关怀。
无论是犬冢牙的狗狗治愈术,还是志乃沉默但又浪漫的花田舞蝶图,都在很大程度上让她走出了惠子婆婆去世的阴影。
知朝特意去井野的花店买了鲜花,去医院探望为了营救她而住院的小李和丁次。
小李一如既往的精神百倍,握着知朝的手发表这自己的肺腑之言。
而丁次则将自己备好的零食全部堆在了病床上,结果却被查房的护士姐姐全部没收,严肃叮嘱他康复期间少吃零食。
不过好在知朝偷偷藏了一小包,几人就在病房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开心的分享这薯片。
暗部第六小队的成员,在执行任务的闲暇时光也来看望过她。
佐井的话术越来越精湛,但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土味情话和冷笑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山中风依旧细心体贴,不仅温柔开导了她的思想,还精心策划了一场小队聚餐。
当大和队长乐呵呵地答应邀约时,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他拿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嘴角抽搐在风中木化时,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一群多么不厚道的队员。
不过能看到他们平安无事的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流露情感时,这些也都值得了。
在即将恢复暗部任务时,卡卡西适时的找到了知朝,将那个白狐面具重新交还到她的手里。
她记得那天,两人在火影岩上讨论中忍考试时的选择,以及火之意志到底意味着什么。
“火之意志不应是枷锁,而是照亮人心的光。”
知朝的回答让素来冷静的卡卡西首次感到内心震颤。
凝视着女孩坚定的眼眸,卡卡西恍惚间竟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可这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在理智中化作虚幻的迷雾。
之后的时间里,知朝遇到了那位平日里和佐助一样高冷的男孩,日向宁次。
两人拳风交错间,话题渐渐转向雏田的蜕变。
宁次眼中既有对堂妹成长的欣慰,又藏着隐忧:
“她太过善良,这份柔软或许会成为弱点。”
知朝却笑着摇头,目光望向远处摇曳的向日葵:
“你们都是被命运困住的 ' 笼中鸟 ',宗分家制度的初衷,本是为了筛选出更强的领导者。只是那份不公,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也禁锢了日向真正的力量。”
就比如原本强大的宁次,却因身在分家而被打上笼中鸟的烙印,白眼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一样。
从本质上来看,其实就是阶级的垄断与固化,是掌权者的自私与傲慢。
可惜宁次本人也是一位温和的人,一旦解开了父亲死亡的心结,他仍然心甘情愿的维护日向家的荣耀,辅佐雏田的继位。
知朝并不是觉得这样不好,而是想要彻底改变顽固的思想,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当宁次皱眉反驳,说如果漩涡鸣人真的当上火影的话,他承诺过的事情,那么也一定能成为改变日向家族的观念。
知朝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就算如此,如果不改变实现的话,宁次估计也见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放心吧,笼中鸟一定会有自由飞翔的一天的。我保证!”
风掠过眼前,轻轻拂过宁次的额头。
他望着知朝被阳光照亮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看待世界的目光,远比表象更加深邃。
从不相信命运会改变的他,在经过了雏田、鸣人、以及眼前人的影响,好像对那遥远的未来也有所期望了。
暮色浸透纱帘时,知朝正躺在沙发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守鹤的话如荆棘般在心头反复纠缠:“如果说,你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呢?”
她攥紧掌心,指甲陷进皮肤。
钢化膜都被大蛇丸夺走了,没了钢化膜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叩门声就在这时响起,惊得她险些从沙发跌落。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我啊?”
知朝起身去开门,深夜的街道寂静无人,门扉推开的瞬间,猩红卷发如火焰跃入眼帘。
香磷裹着宽大的斗篷,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知朝!”
少女扑上来的力道过猛,知朝撞在了门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忍住细密的钝痛,侧头去看抱在自己身上的人,惊呼道:
“香....香磷?你怎么....”
空旷的街道在夜色中沉睡着,只有远处巡逻忍者的脚步声若隐若现。
她慌忙扯着香磷跌进玄关,门扉阖上的瞬间,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是大蛇丸又要入侵木叶了吗?”
“不是不是!”香磷仰起眼角挂泪的脸,镜片后的眼睛牢牢锁定在她的脸上,指甲陷进知朝的衣袖里,“是他让我来找你的,我终于见到你了,大蛇丸那家伙还好没有骗我。”
少女突然又将脸埋进她颈窝,柔软的发丝蹭在颈窝处带来阵阵痒意。
一头雾水的知朝有些无奈,只好将她先领入了屋内,顺便准备了一些点心。
客厅的暖光下,知朝看着香磷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点心,发间还沾着几片干枯的草叶,斗篷下摆结着深色的泥痂。
知朝默默将温水推到她手边,直到少女啃完最后一块糕点,才终于开口:
“所以,你是一个人来木叶的?”
“嗯!”磷含着点心含糊不清地应着,颊边还沾着点心碎屑。
“本来我是想来救你的,结果被他逮个正着!” 她突然气鼓鼓地捶了下桌子,“而且还关了我三天禁闭,昨天却又把东西甩给我,说 ‘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我听到可以来见你,就立马过来了!”
“东西?”知朝接过香磷手中的油纸包裹,缓缓在掌心展开。
“这是.....”
当熟悉的钢化膜展现在眼前时,知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蛇丸,竟然将膜卡还给了自己?
在香磷疑惑的视线中,知朝开始紧张的清点自己的所有膜卡。
结果如她所料,守鹤并没有在其中。
眼前出现了大蛇丸那张苍白带着阴鸷的面容,捏住膜卡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大蛇丸那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这个。”香磷突然从背包深处掏出个泛黄的卷轴,边缘磨损得毛糙,“他说你看到这个,就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知朝的目光从卷轴移向少女沾着草屑的发梢,踌躇的询问道:
“木叶结界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香磷推了推眼镜,狡黠的笑意爬上眼角:“小孩子如果想混入木叶的话,稍微找点合适的理由,和简单干净的背景.....就很容易通过啦。\"
额....木叶在防守方面,好像确实时强时不强的哈。
目光再次落在香磷有些狼狈的面容上,知朝声音柔和:“香磷,你去洗个澡吧,待会儿我会给你准备我的衣服。”
“呜啊——!知朝的衣服吗?”香磷两眼泛起星星,龙卷风似的窜入了浴室中,“我一定会把自己洗香香的!”
水流声从浴室传来,伴随着跑调的哼唱。知朝将叠好的衣物放在藤椅处,目光再次落在卷轴上。
她坐在沙发里,心情忐忑的将其缓缓展开。
粗糙的纸张带着陈年的霉味,加密的暗语在指尖下逐渐显现。
不过加密的方式是已经是很早之前弃用的文字了,知朝在暗部学到过,所以解读起来并不困难。
【关于白鸟族的部分情报:】
解读出的内容让知朝愣住了,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表情严肃的继续解读接下来的内容:
【1、白鸟一族的基因可以无效化忍者体内的查克拉,甚至影响诞下的子嗣。】
【2、白鸟族是战国时期传闻已经灭族的神宫族后裔。】
【3、现与周围其他国家有利益往来,不排除敌国运用他们的基因袭击火之国。】
【4、谈判归顺失败,建议将这股不稳定的威胁彻底抹除。】
【根】
知朝的手指死死攥着卷轴,指节泛白,仇恨的火焰被点燃。
\"根\" 部特有的徽记与 \"抹除\" 二字在眼前不断放大,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母亲虚弱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黑暗的龙卷将她拉扯入愤怒的狂风中,陈旧的纸张在掌心中捏出脆弱的轻响。
“知朝?”香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裹着浴巾的少女发梢滴着水,柑橘味的沐浴露气息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上面写了什么?你的手在发抖。”。
知朝慌忙将卷轴卷起,却见一滴水珠正巧落在手背,凉意渗进皮肤。
“没什么....” 知朝强作镇定。
香磷湿漉漉的脚步逼近,镜片后的眼睛映着担忧的暖光。
“骗人,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句话让知朝的脊背微微绷紧。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与眼前的香磷四目相对:
“香磷,大蛇丸给你这个卷轴的时候,还说了些什么吗?”
面对眼前的知朝,香磷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镜,随后坐在沙发上认真回想:
“他只是说,我离开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那个变态大叔,我怎么可能还想回到那个阴森森的地洞里啊,反正知朝去哪我就去哪,绝——对不会回去的!”
知朝尴尬的笑了笑:
“香磷,如果你后半句说的是真的话,我们可能真的回到去大蛇丸那里了。”
“诶——?!”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香磷把玩这发尾,偏过头去:“虽然很不想回去....但是我说了,知朝去哪我就去哪.....”
深夜的风卷着暴雨砸在窗棂上,知朝坐在床边凝视铺开的膜卡。
月光为木雕小鸟镀上银边,它展开的翅膀仿佛要冲破桎梏。
衣橱深处,恶鬼面具在黑暗中泛着幽光,苍介的嘶吼突然在耳畔炸响: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错误的!由忍者统治的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我只不过是为了给普通人寻找活下去的权利!】
她缓缓取出面具,指尖抚过扭曲的纹路。
惊雷炸响的刹那,闪电将恶鬼面具的獠牙镀上惨白的光。
知朝的影子在面具扭曲的纹路中破碎重组,狂风拍打着玻璃,卷着暴雨在玻璃上划出狰狞的爪痕。
你说的没错,苍介。
由忍者统治的世界是黑暗的。
忍者的世界是吃人的炼狱,所谓和平不过是两场战争间的喘息。
知朝的指尖摩挲着面具粗糙的纹路,眼眸在闪电中点亮,涌动着复杂的光。
可是你所讨伐的目标就错了。
忍者不是这个糟糕世界的根本。
而是赋予忍者能力的查克拉才是。
这个力量不属于这里,它会烧毁一切种子。
如果未来真的有和平的话。
那一定是没有查克拉的未来才对。
闪电再次劈亮夜空,将她的轮廓勾勒成锋利的剪影。
炸雷撕开夜幕的瞬间,香磷被剧烈的雷声惊醒。
她裹着薄毯跌跌撞撞冲到门前,指节刚触到冰凉的门把,却在门缝透出的冷光看见了知朝立在窗前的身影。
“....知朝。你还好吗?”
香磷的声音发颤,潮湿的空气裹着暴雨的腥气涌进房间,少女赤着脚踩过地板,来到她的面前。
知朝摩挲恶鬼面具的指尖顿了顿,抬头时,窗外的雨幕在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雷声轰鸣中,她的声音混着雨点敲打玻璃的节奏,声音暗哑混入了这潮湿的空气中:
“香磷,我们要离开木叶了。”
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夜。
当晨光撕开乌云时,木叶村的街巷已面目全非。
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地躺在泥泞里,破碎的瓦片泛着冷光,不知谁家的衣物在残垣间飘荡,宛如战败者飘扬的白旗。
不过好在知朝的小木屋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依然完好无损的伫立在那里。
她将父母的合照以及木雕小鸟摆放在柜子上。
最后在将与朋友们的合照悬挂在墙上后,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众人后。
她换上了暗部的衣服,在暗处留下了一张空白的钢化膜,戴上白狐面具离开了小木屋,目标明确的向根组织的基地走去。
虽然三代火影将志村团藏的势力瓦解。
但仍然还有部分洗脑彻底的死士愿意继续效忠他。
“站住!暗部的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其中一位“根”成员抽刀拦住了知朝的去路,警惕的打量着她。
知朝举起手中那卷密函,语气淡然:“七年前的机密文件,上面的标志是‘根’组织的,特意前来归还。”
“给我。”
为首的忍者猛然扑来,却见她身形一闪,轻松躲过:
“既然我能一个人前来归还密函,那就证明我是来向团藏大人表明忠心的,你还是不要妨碍我才好。”
就在此时,周围又出现了几名“根”的成员,皆是目光阴沉的盯着下方的知朝,做好了随时抢夺密函的准备。
“退下。”
低沉的声音从深邃的通道内响起。
志村团藏杵着拐杖,逐渐暴露在日光下。
“那副面具我认得。”志村团藏眼眸闪着暗光,“之前是属于暗部卡卡西的,而现在。属于拯救了木叶村的英雄少女,白鸟知朝的。”
他的目光扫过密函,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拯救木叶的英雄,也想向我表忠心?”
“英雄少女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团藏大人用来交易火影之位的筹码罢了。”
知朝的话语如冰锥刺出,精准戳中对方痛点,握着拐杖的指节瞬间发白。
明明可以就此机会成功上位,却没曾想自来也那个混蛋找来了纲手将猿飞日斩救活。
自己既没有成功当上火影,权力依然处于架空状态让他感到非常的恼火。
“密函内容是什么?”团藏的声音低沉如雷。
知朝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蠢蠢欲动的‘根’成员,拿着卷轴向前走了一步:
“团藏大人要是想知道的话,就不要让碍事的人打扰才好。”
话音刚落,知朝便甩出一张钢化膜大喊道:
“四紫炎阵!”
紫色火焰冲天而起,四紫炎阵如囚笼般将两人困在中央。
“团藏大人!”
“根”组织的成员见状,飞扑过来想要营救,却在接触屏障的一刹那,被猛烈的火焰点燃,在凄厉的惨叫中,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志村团藏瞳孔骤缩,他望着白狐面具下跳动的冷光,终于读懂少女眼底沸腾的杀意。
“复仇吗?哼,若不是自来也横插一脚,你早该随着那场屠杀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