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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朝的指尖被君麻吕轻轻覆住时,耳畔正漫着孩子们追逐海浪的笑闹声。

少年掌心带着海风的微凉,翠绿色眼眸却如锚链般将她定在原地,指腹摩挲着她手背的动作轻得像鸥鸟掠过水面。

“君麻吕……”

“你的事我听说了。” 他忽然开口,声线被海风吹得细碎,“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换个身份在波之国继续生活,波之国的建设需要你的力量,而我……” 他忽然停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指尖更紧的扣握。

“我也希望你留下。”

远处海豚群正跃入更深的蓝海,阳光在它们银蓝色的背鳍上撞碎成星屑。

知朝轻轻抽回手,目光投向沙滩上嬉闹的孩童:

“我现在身份特殊,留在波之国只会带来麻烦,而且我想让其他国家的孩子也可以像他们一样,轻松快乐的活着。”

君麻吕的指尖在落空时微微蜷缩,仍保持着虚握的姿态,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其他国家的孩子……” 他轻声重复,视线落在刻这“和平” 二字的桥身上,“可我现在失去了查克拉,已经无法再战斗了。”

“这样就很好。”知朝忽然展颜笑起来,手掌轻轻拍上他的肩,“你守护好这里的孩子就好了,剩下的事...\" 她望着波澜壮阔的海平面,眸光悠远,“总会有办法的。”

“知朝,原来你在这里!”

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向他们走来。

“白,你来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白点点头,目光落在君麻吕肩头那件眼熟的斗篷上时,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不在的时候....”

他抬眸看向知朝,眼尾余光却锁着身侧的少年,“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啊....”知朝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君麻吕好像有些不舒服,白你医术好,快帮忙...”

“咳咳...”君麻吕猛地用拳抵住唇侧,剧烈的咳嗽震得斗篷下摆簌簌轻晃,他往知朝身边挪了半寸,声线压低,“我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哦?”白朝着君麻吕靠近了几步,从袖子里抽出一枚细针,“到底是不是生病,我用针灸术试一试就知道了。如果真的生病了,可不能耽搁。”

白捏着细针逼近,君麻吕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真的好很多了,不用麻烦。”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大石?”知朝回头时,见他额角还凝着汗珠。

大石抹了把脸,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刚刚接到再不斩先生的指令,今晚岛上要在海边举办篝火大会,到时候现场一定会很热闹,大小姐也一起来吧!”

“篝火大会!”周遭的孩子们霎时雀跃起来,“好耶!有篝火大会咯!”

知朝眼睛一亮,转脸看向身侧两人:“听起来好有意思。那大家一起去吧!”

白回应道:“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完全没问题。”

君麻吕笼紧了斗篷,向知朝那边靠了靠:“好,我和你一起。”

看着他状似无意往知朝身边蹭的动作,白指尖的细针突然折射出冷冽的光:

“君麻吕,我还是帮你治疗一下吧。”

......

残阳熔金,将海天交界的地平线淬成流动的琥珀。

烧烤架上,肥美的海鱼与扇贝在铁篦上蜷缩,油脂滴入炭火的瞬间腾起滋滋白雾,混着孜然与海盐的香气在海风中翻卷。

孩子与部分商人游客围绕周围,香味舔过他们的面庞,将期待的神情烘得发烫。

大石带领着一队赤膊臂膀的健硕男性,在众人的围观下,夕阳映出古铜色的光,将熊熊燃烧的火把,舞的虎虎生风,精彩绝伦。

知朝站在人群里,为舞者们的矫健身姿用力鼓掌。

她望着被映红的沙滩与远处泛着碎金的海面,眼里盛着比火光更亮的兴奋:

“这就是篝火大会吗?比想象中还要热闹呢!”

一旁的白将一颗椰子递在她手上:“这只是前奏,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再不斩大人就会点燃中央的主火堆,那时才是盛会的真正开端。”

知朝顺着他的指向望去,沙滩中央的巨型木堆已堆成小山,她喉咙里拉长期待的音节,喝了一口手里的椰汁。

清爽甘甜的汁液漫入口腔,让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好喝!”

白浅笑道:“波之国阳光充足,岛上的海岸沙滩有许多椰子树,是这里的特色之一。许多国家的使者在品尝了椰汁后,无一例外的都将其纳入了货物列表里,现在甚至都供不应求了。”

“那是不是木叶村也能喝到这么好喝的椰汁了?”知朝舔去唇边的椰汁,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和平大桥’连接着火之国,是合作最为紧密的国家。”

白的话音刚落,两位孩子拽着君麻吕的衣角,扬起天真的脸:“君麻吕老师快来,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三人面面相觑,跟随着孩子们穿过人群,来到了一片浅滩处。

“就是这个!”其中一位孩子指着漂浮在水面的粉红色粘稠物。

“海水为什么是这个颜色?难道被污染了吗?”

知朝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水面,那些粉霞突然爆发出星点蓝光,涟漪所过之处,竟拖曳出银河般的光带。

“这是夜光藻。”君麻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蹲下身时,月白色的衣摆扫过沙粒,

“这些单细胞生物会因水体震动释放荧光素。它还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叫‘蓝眼泪’。”

他指尖划过水面,一道蓝绿色的光痕如灵蛇般游开,引得孩子们拍手惊呼。

“哇啊!发光了!”

知朝转头看向他,海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好厉害,君麻吕你连这些都知道吗?”

“因为刚来的时候对这座小岛充满了好奇,阅读了许多关于海洋的书籍,所以比较了解。”

知朝眼中笑意更浓,发丝随着海风轻轻摇晃:“那关于大海的其他知识,就请君麻吕老师多指教了?”

她的调侃让君麻吕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暗自庆幸当初在图书馆度过的无数日夜,能在此刻换来她眼中的光亮。

白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轻轻拉住了知朝的手腕,语气带着惯常的温和:

“一直站在海边会着凉的,天快黑了,我们快去找再不斩先生吧。”

君麻吕站起身来,望着两人的背影,在孩子们的催促下,紧跟了上去。

.......

暮色渐浓,几人沿着潮声往回走时,岛民们早已如星子般围拢在主火堆四周。

再不斩立在警卫队阵列中,玄色忍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不耐烦地蹙起眉峰。

当看见白带着知朝挤过人群来到眼前时,才沉声道:“你们差点迟到了。”

“抱歉,再不斩先生,不过还好赶上了。”

再不斩从白的脸上收回目光,转身从大石那里接过火把,递给了知朝:

“拿着。”

珊瑚木柄还带着体温,知朝望着跳跃的火苗有些发怔:“为什么给我?”

“波之国能有今天,也有你的功劳。”再不斩的目光掠过她肩头,落在远处的大桥上,“所以这次点火,算是我们一起合作初见成效的庆祝。”

在君麻吕与白殷切的目光下,知朝接过火把,火焰的倒影在她瞳孔里明明灭灭。

“愣着干嘛?时间到了。”再不斩举着火把向搭建好的木堆走去。

知朝握着火把的指尖微微发烫,珊瑚木柄上的贝壳串硌着掌心,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印记。

白悄无声息地站到她左侧,用冰遁将火把可能灼到她的火星悉数挡开。

君麻吕则立在右侧,月光淌过他银白的发梢:“走吧。”

他的声线比平日多了些暖意,像被篝火烘过的玉石。

知朝点点头,握紧火把跟着再不斩走近主火堆,火把探向木堆的刹那,冲天的火光骤然劈开夜幕,将沙滩上的面孔都染成金红色,点燃了现场热烈的气氛。

沙滩上的鼓点骤然密集,一些赤膊的男性跳起了“海浪战舞”,贝壳串在腰间哗啦作响,火把在他们手中划出炽烈的圆弧。

“君麻吕老师,快来快来!”

伊那利拽着君麻吕的袖子往火圈跑,几个孩子牵住他的手,很快把这位总是清冷的少年卷入舞步里。

知朝看着他略显僵硬却格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嘴角。

下一秒,白的手已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来吧,我们也去。”

“啊?可我不会.....”

白自然的牵起知朝的手加入了舞队里。

“像这样!”

他灵活地摆动双臂,雪色衣袖在夜风里翻飞如蝶。

知朝笨拙地模仿着白的动作,衣摆在夜风里扬起细碎的弧度。

火光照亮她微红的脸颊,却在快乐的舞步里逐渐找到了规律。

身旁赤膊的舞者们高声呼喊,鼓声震颤着脚下的沙地,空气里浮动着椰子油与篝火的焦香。

突然有人抛来一串贝壳项链,知朝慌忙接住时,君麻吕不知何时已从舞圈中突围而出。

他的银发在火光里泛着珍珠光泽,平日里苍白的脸颊因舞动泛起薄红,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接过贝壳,替她系在颈间。

“很适合你。”

他轻声说,指尖掠过她锁骨时带起一阵酥麻,随即牵起她的手翻转舞动。

鼓点陡然加急,人群爆发出浪涛般的欢呼。

再不斩难得地褪去冷冽,接过大石递来的酒坛仰头饮尽,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水珠。

醉意上头的岛民们开始玩闹,有人往火堆里撒下香料,彩色烟雾裹挟着火光腾起时,知朝被白托着转了个圈,发梢扫过君麻吕的嘴角时,又被他擒住了手腕。

君麻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凸起的骨节,翠绿色眼眸在火光中泛起涟漪。

白却在这时揽住知朝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黑色发梢扫过她发烫的耳垂:

“当心跌倒。”

两个少年的体温从左右两侧侵袭而来,知朝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鼓点。

这两人在暗自较什么劲啊?

想跳舞也不用把自己拽来拽去吧。

酒意上头的大石突然跌跌撞撞的挤了过来,清凉的酒水溅在知朝的手背,撞开了三人。

酒气裹着海风扑面而来,大石将两位少年搂住,“你们两人....有什么歪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来!我们一起跳舞!”

他将酒碗放下,粗糙的手掌不由分说攥住白和君麻吕的手腕,像拖两条海鱼般拽进舞群。

白有些无措:“等一下!大石!”

君麻吕的手被捏的有些发麻:“我身体不好,你先放开....”

知朝刚松口气,后领突然被拎起。

再不斩将她放在铺着海藻席的坐垫上,粗麻布带着皂角香砸进掌心:

“擦干净。”

他低沉的嗓音裹着酒香,眼里还带着一点醉意。

“只是被酒水溅到了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她晃了晃手背,却被他覆着绷带的手按住。

“未成年人不准碰酒。”

月光淌过他下颌冷硬的线条,却在醉意浸染下变得柔和,知朝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冷脸的男人,睫毛竟意外地长,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真没想到,再不斩先生也会在意这种小事。”

再不斩闻言轻轻挑眉,回敬道:“就像我也没想到,你这小鬼还能说出 ' 世界重建 ' 的大话。”

知朝指尖的抹布骤然攥紧,篝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得再不斩瞳孔里的探究愈发清晰。

像再不斩这样心思缜密的男人,敏锐的直觉果然很厉害。

“不过是一些胡话罢了。”

她随意的开口,却被他拇指扣住下颌,绷带的粗糙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像道无声的枷锁。

再不斩倾身靠近的刹那,知朝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星沙,还有眼底未散的酒意。

“哦?” 再不斩拖长了尾音,呼吸带着清酒的甜腥。

远处白的声音突然拔高,君麻吕的竹笛吹出刺耳破音,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小鬼头....”他突然开口,“有些话说出来,自身没有强大的力量去做到的话,就最好一个字也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