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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鳯来仪 > 屈辱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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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光破晓时,一轮暖阳照进寇府的院中。

厢房里,终若昕独自一人坐在蒲团上,泪流满面,思念着他的儿子——刘宇。

刘宇是她呕心沥血,一手带大的儿子,刘宇一死,她此刻心死如灰,哭的肝肠寸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终若昕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才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只见是寇楚,他亲自端着食盒来到终若昕房中。

寇楚对终若昕嘘寒问暖道:“伯母,昨晚睡得还好?”

终若昕不想在寇楚面前失仪,便只能强颜欢笑道:“挺好的。”

寇楚笑着走进屋子,“伯母,我来给你送饭,顺道啊,有一件事也想跟伯母您商量一下。”

屋子里,终若昕和寇楚对坐,终若昕不解,“什么事?”

寇楚委婉的说道:“伯母,您也知道我在朝中为官,但刘宇在生前就是因为娶了政敌的女儿,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党派之争,向来残酷。如今,您是刘宇的母亲,我不想把您牵扯进来,所以,我想着您还是住到您原来的屋子里去吧,日后您的衣食住行,我会派人每月按时给您送银子的。”

终若昕闻言,倒也没有多想,但她还是对寇楚苦苦哀求道:“阿楚啊,你是不是知道刘宇的死因啊?”

“我猜测是二王子的人做的,但我没有证据。刘宇死的莫名其妙,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于心不忍。这样吧,请伯母耐心等待一段时候,我会在暗中严查此事的。”

寇楚想严查是假,想打发走终若昕是真。毕竟寇楚在朝中官卑职小,他也是个只懂明哲保身的人,所以,他不会替刘宇严查此事。

但寇楚做人还有点良心,终若昕从小看着寇楚长大,寇楚是真的想孝敬她,顺道也弥补一下他对刘宇的歉意。

终若昕本性不坏且善良,对于寇楚的说辞,他很快就信了。

终若昕对寇楚千恩万谢道:“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

寇楚将终若昕好声好气的送出了府。

地牢的环境阴冷潮湿,而在匈奴国,有一种酷刑名为水牢。

水牢里铸满了水,牢房脏乱,水混合污泥虫蚁在水中侵泡,而水牢中间有一个身穿囚衣的人。

此人正是梅磬,梅磬的手臂被铁链吊着,身上脏乱不堪,他在水中侵泡了一日,皮肉都被泡腐了。

呼延绍来到牢房前,看着水牢中被吊起的梅磬,调侃道:“哟,还活着呢?”

梅磬已经有三天只喝水没吃饭了,他一睁眼,只感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他无力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效忠你。”

人的骨气是被一点点磨尽的,当一腔热血消失后,人便只剩下最基础的求生本能——活着。

呼延绍命令道:“来人,将他提上来后清洗干净,再带来见我。”

牢吏闻言对呼延绍行了一礼,呼延绍却是转身离去。

牢房中昏暗阴沉,即便是白天,四面都是墙壁的牢房里也点了几盏烛火微微照亮。

木桌上,摆放一桌好酒好菜,呼延绍坐在木凳上,被洗漱好,重换了衣服,整理了仪容的梅磬被带了上来。

他身上的伤都被牢吏上过药。

梅磬这些时被牢吏折磨的遍体鳞伤,以至于他现在在看见呼延绍后,胆颤心惊,一颗心惶恐不安。

呼延绍笑道:“饿了吧!来,先吃饭。”

匈奴人对梅磬而言是豺狼虎豹,他如今哪还敢吃饭,他对着呼延绍颤颤巍巍的跪下,苦苦哀求道:“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只要你放我回虞朝,这恩情我必定谨记于心,我必定会帮你颠覆虞朝天下,让你能做一个开疆拓土的君王。”

呼延绍语气温和,“本王答应放你回虞,所以,先吃饭,吃完饭本王就派人送你回虞。”

梅磬听闻此言,眼中闪烁着饱含希望的泪花。他又惊又怕的问了一句,“真的!”

呼延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梅磬缓缓站起身,再看到这一桌子美味佳肴时,饥肠辘辘的他再也克制不住对美食的诱惑。

他坐上桌便大快朵颐起来,他的吃相难看,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

就在梅磬饭吃一半时,呼延绍却出声,不紧不慢道:“这顿饭有毒,但若你乖乖听话,忠心于我,我可以留你一命,送你回虞。”

梅磬在听到饭菜有毒时,他刚准备呕吐出嘴里的食物,可在听到后半句时,他却强忍泪水,将食物全部咽了下去,并且对呼延绍感恩戴德,“多谢二王子饶我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我回虞,定会死忠二王子,为二王子分忧。”

梅磬是含着屈辱将话说完的,梅磬语毕时,心中已是怨恨不已。

他恨虞朝的衰败,恨穆家军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当年为官,是想造福百姓,可如今看来,他错了。

那腐朽的虞朝还有什么可值得去帮扶的?

进退盈缩,与时变化,圣人之常道也。

人呢,就该学会变通,特别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梅磬轻叹一口气,他又开始将碗里的食物当着呼延绍的面狼吞虎咽起来,他想以此向呼延绍表忠心。

证明自己从此刻起,就是呼延绍手下的狗了。

呼延绍见此,嘴角露出满意一笑,他站起身转身离去,而梅磬却也站起身,对着他的身影下跪,遥遥一拜。

夜半子时,夜晚静谧,布满灰尘的破庙里,苏江酒坐在一处草垛上,由于怕暴露自己,她没有在庙里点火把。

苏江酒自被苏江月下令追杀后,这段时间她在兖州四处东躲西藏,而她在这破庙已经躲避了两日了。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苏江酒嘴里的鲜血不断流出。她此刻只觉头晕目眩。

她刚准备闭目养神时,只觉暗中好似有一双眼在盯着自己,苏江酒连忙警惕。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时,只见一抹白衣身影出现在苏江酒面前,白衣身影右手拿着火折子,光亮照亮破庙的一方小天地,左手提着包好的圆鼓鼓的油纸,还有一个装水的水壶。

苏江酒顺着那微弱的火光去看那张脸,原来是华凌风。

苏江酒松了一口气,华凌风连忙走到苏江酒身侧蹲下,解释道:“江酒,我一进兖州就听说燕国陛下对你下了通缉令。我四处找你,今日终于找到你了。”

见苏江酒没说话,华凌风连忙关心道:“江酒,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

华凌风打开油纸,“我给你带的肉包,还是热的,你快吃。”

苏江酒因被燕国士兵追捕,好几日没吃饱饭了。此刻的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华凌风的到来倒是解了苏江酒的燃眉之急。

苏江酒刚准备伸手去拿肉包,华凌风却先将水壶递给她,解释道:“里面是温水,先喝两口,以免噎着了。”

苏江酒听话的喝了几口水,华凌风将肉包递给苏江酒。虽说习武之人不怕饿,但也只是抗饿,可以连续几天不吃饭而已,但饿的感觉还是会有。

苏江酒拿着肉包狼吞虎咽,华凌风怕苏江酒噎着了,便温柔的抚摸苏江酒的后背。看着苏江酒连咬都没咬就吞咽的样子,华凌风无比心疼。

苏江酒吃完一个包子后,又咳嗽了数声。华凌风以为是苏江酒噎着了,就将水壶递去给她喝了两口。

等苏江酒顺气了,华凌风才问道:“江酒,燕国陛下不是很疼你吗?她为什么要下通缉令逮捕你?”

苏江酒没有回答,她只道:“今日我被通缉,都是我与陛下计划好的。所以,你赶紧走吧!”

苏江酒话音刚落,屋外一道声音传来,“景王殿下千岁!殿下,臣知您在里面,臣桂英,受王爷所托,请您过郡王府一叙。”

苏江酒轻笑一声,“鱼儿上钩了。”

苏江酒缓慢站起身时,华凌风立马上前搀扶。

苏江酒对华凌风嘱咐道:“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正事。”

华凌风知道自己拗不过苏江酒,便也只能妥协道:“好,江酒,我不破坏你的计划,但我会住在兖州的,您有困难随时找我。”

苏江酒闻言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离去。

桂英将苏江酒请到郡王府后,便命人给她梳洗给她上药,待她洗漱好后,桂英才亲自带她进了苏歆的卧房。

卧房之内,灯火通明,墙上悬着一幅苏江酒的画像。此画乃佟景所绘,人物栩栩如生,仿若真人跃然纸上。

画中苏江酒身着一袭红衣,英姿飒爽,手执霜寒剑,正是大破敌军时的模样,风采摄人。

苏江酒心里不解,她喃喃道:“这怎么挂着我的画像?”

“我说过要在文治武功上超越你,所以挂副画像,日日警醒自己。”

话音刚落,只见苏歆从苏江酒身后缓步走到苏江酒面前。

苏江酒言归正传,“你找我来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

“我把玉玺给你,便是救了你一命,也算是还了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苏江酒轻笑一声,“其实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来你府中偷的。”

苏歆走到床榻前坐着,苏歆瞥了一眼窗户,催促道:“走啊!”

苏江酒走到摇椅旁,往椅子上一趟,摇椅摇摇晃晃。

苏江酒一脸慵懒,“饿了,走不动。而且我要走也是明日走,不把事情闹大,外人怎么信?”

苏歆唤道:“桂英!”

门外桂英应了一声,“王爷!”

苏歆命令道:“你此刻去欧阳府跟欧阳离说一声,就说景王在郡王府做客,让人明日带人在暗中偷偷跟着景王的行踪,伺机而动。”

桂英在门外行了一礼,“是!”

语毕后,人已消失不见。

苏江酒毫不客气问道:“我今日睡哪?还有,给我弄点吃的。”

苏歆被逗笑了,“你还真不客气,苏江酒,这是我家。”

“我知道啊!你快弄些吃的来,我明日才有力气演完这出戏。”

苏歆命令下人给苏江酒上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苏江酒端着粥碗,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苏歆在一旁调侃,“你还真是心大,也不怕我下毒控制你。”

苏江酒一边咀嚼一边应道:“下毒控制我,你也得要有那个本事。”

苏歆冷哼一声,“真不愧是景王,这胆识魄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吃完饭菜的苏江酒没理会苏歆,只随口问道:“我睡哪啊?”

苏歆应道:“郡王府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苏江酒,我这可不欢迎你,你去外面院子里睡。”

苏江酒走到方才那个摇椅上,她毫不犹豫的躺了上去,“我看这就挺好,我就在这凑合了。”

“你这脸皮还真厚。”

苏江酒应答自如,“过奖!”

苏江酒这几日都没睡好觉,她实在太困了,于是在摇椅上没几下就睡着了。

苏歆蹲在摇椅旁,借着烛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五官精致,轮廓分明。

苏歆在心里腹诽,这张脸,可真她娘的好看啊!苏江酒,我若是男子,早把你给收了。

苏江酒虽闭着眼,但警惕心还是有的,她沙哑着嗓音问道:“看够了没?”

苏歆关心道:“在这睡容易着凉,去榻上睡吧。”

苏江酒睁眼,摇椅确实没有榻上睡着舒服,她起身上了榻后,给自己掖好被子就闭眼小憩,苏歆熄了灯后,睡在她身侧,她瞥了一眼身旁昏昏欲睡的人,心中道了句,终于,如愿以偿。

这日一早,薄雾冥冥,终若昕一早便出了门,她想替刘宇买一些香烛纸钱,回家后还给他烧点。

桓州城的街上,依旧人山人海,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百姓在街上熙熙攘攘。

曾几何时,终若昕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也曾带着希望,去主人家辛劳做活挣钱,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帮衬着刘宇,不给他拖后腿,虽然又苦又累,但刘宇在,希望就在。

可现在刘宇死了,他的希望破灭了。

人生漫长,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在这个世上了。

终若昕路走一半,便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

终若昕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便开始往无人的小巷里走去,在一个转弯路口时,他躲在一个墙角,用竹篮将自己罩住。

果不其然,五个蒙面的男子出现在小巷里,终若昕透过竹篮的缝隙看到,这几个男子高矮胖瘦不一,但由于他们蒙面,所以终若昕看不清他们的脸。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厉声呵斥道:“一群废物,杀个人还能把人跟丢了。回去后,你看寇大人不打死你们。”

终若昕在听到寇大人时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寇楚。

领头人说完后,旁边的小弟纷纷解释道:“大哥,寇楚那小子说话不讲信用,刘宇还活着的时候,要娶屈相的女儿,寇楚害怕刘宇勾结万党连累到他,可是对我们三请四请的让我们去杀了刘宇,还说事成后给我们一百金,但你看现在,刘宇都死了这么久他也没兑现承诺。大哥,我就不明白了,寇楚说话不讲信用,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啊?”

当终若昕听到刘宇惨死的真相时,她心痛到滴血,但作为人的求生欲让他还是不敢勇敢的站出来和面前的五人拼命。

为了活命,终若昕只能隐忍,她用贝齿死死咬着唇瓣,哪怕唇瓣被咬破都不吭一声。

终若昕到底是个大字不识的妇人,心肠又善,耳根子软,被人一说就骗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寇楚做官,我们是匪。我们现在巴结寇楚,以后有事,就用刘宇的死来威胁他,不怕他不妥协。”领头人一脸嫌弃的瞥了小弟一眼,“还不快去找。”

领头人一声令下,众人散了去。

就在众人走后,终若昕才将竹篮给拿开,她刚因自己的懦弱无能而瘫坐在地痛哭流涕时,一旁的巷子里也出来了一人,此人正是上次在馎饦小摊吃馎饦的阿五。

阿五惊讶道:“大娘,您怎么在这啊?”

终若昕将泪水擦干,她也不解问道:“你又怎会在这?”

阿五解释道:“我家就住前边,我今日本是要去街上见朋友的,路行一半这不看见土匪了吗?所以就躲了一下,不曾想就偷听到了刘宇的死因。”

如今终若昕知道了真相,便也知道寇楚靠不住了,想要为儿子报仇的他跪在地上对着阿五苦苦哀求道:“公子,公子我求求你,你和刘宇是好友,你帮帮他吧,帮他让凶手伏诛。”

要不是迫不得已,终若昕也不会哀求他,终若昕哀求他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在这桓州城内除了寇家外,他也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所以她只能把为刘宇报仇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刘宇所谓的朋友身上了。

面前的人这也是能救终若昕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阿五闻言,他立马将终若昕扶起来安慰道:“大娘,您别这样,快起来。”

阿五说着将终若昕扶了起来,终若昕站起身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五却道:“其实刚才听他们说刘宇是寇楚杀的后,我就怀疑屈相的死估计也是淳党的手笔。大娘,在下不才,虽是万党一脉,但我并没当官,奈何不了淳党。不过,或许我认识的人可以,你可以去找我认识的人帮忙。”

终若昕一脸不解,“谁啊?”

阿五好心道:“大娘,我现在正好要去找他,倒是可以帮您引荐一下。您愿意去吗?”

终若昕一边拭泪一边应和道:“愿意愿意,只要只帮我儿报仇,我愿意。”

阿五闻言,笑意加深,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娘,这边请!”

云楼二楼,客房里,经凡与终若昕对坐。

阿五一入房中时,就将终若昕的身份和经凡说了一遍,经凡给终若昕斟了一杯茶后,才安慰道:“大娘,刘公子的才华我知道,我还准备去与他结交呢,但不曾想,他竟惨遭淳党毒手。还请大娘节哀啊!”

终若昕哽咽道:“公子,我听说你能帮我儿申冤……”终若昕说着站起身,对着经玉下跪,“公子,老身求您,帮帮老身。”

经凡闻言故作一脸为难,“大娘,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万淳党争,涉及朝政,这,我不敢呐!”

终若昕闻言,一颗心瞬间心死如灰,她哀嚎道:“那怎么办?我儿难道就要这么枉死了吗?”

经凡轻叹一口气,“大娘,看您这么可怜,我倒是有一计,说不定能帮您。”

终若昕闻言似听到了希望,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迫切问道:“什么计策?”

经凡分析道:“寇楚既然派人杀您,又没将您杀死,那他必会派人盯着您,以免您向外人泄露了刘宇的死因。所以不如这样吧,寇楚家里有一打手,名叫荆树。您就对寇楚说,您晚上害怕,睡不安稳,让荆树帮您守几日院子,寇楚想杀您,肯定是同意的。若他把荆树派来保护您,他肯定会让荆树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您暗杀。等他真正要杀您之时,就是我们搬倒他的时候,您看如何?”

终若昕有些疑惑,“这样真能行?”

经凡笑道:“我只能说有七分把握,就看大娘您愿不愿意做了。”

为给刘宇报仇,终若昕当然愿意,终若昕一个劲点头,“好,只要能给我儿报仇雪恨,老身就算豁出这条命都可以。”

经凡长叹一声,“大娘,我该说的也说的,至于怎么做就看您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送您出去吧。大娘……”经凡做了个请的动作,“这边请!”

经凡将终若昕恭恭敬敬送出了房门。

客栈里人多眼杂,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伯禧却看见了经凡和终若昕一道出了客栈的门。

伯禧作为周铮安插在民间的眼线,当他见到经玉和这位大娘勾结时,便偷偷离去。

在第二日,他进了宫,将此事禀报了周铮和虞琼,虞琼和周铮闻言后,便让她仔细打听那位大娘身份,伯禧闻言,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