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亡者与魂灵的主宰。
种族天赋·阳风行狼:[永夜]赫卡菲利塔斯的造物,以光为食粮,你将免疫低等权格的光热攻击。
权能一:[冥与死与尸之歌]:死尸与魂之主宰,与亡灵死界绑定,界域不毁永远不死。
权能二:[宣殁告死]:编织命运将其导向你所织造的死亡,效果视目标位阶而定。
‘怎么这么蠢,明知道大人的位阶不明,还……
什么解数还没用出来就被[大主人]的影子秒了也是没谁了’
还在蛋壳里的玛塔吉斯意识已经苏醒并且开始思考复盘,以及自我洗脑。
‘不过大人把我唤醒,应该是认同我了吧?
接下来只需要按着祂的意向整改这个冥界就行了,加油玛塔吉斯,永侍君旁的未来就在眼前!’
……
活着的人尚且自顾不暇,又有几人会去想死者怎样,又有几个灵魂能靠自己的力量清醒来,所以这冥界荒唐,也无人反抗。
如是,我又开始伤春悲秋。
少年身体往后倾倒,落进碎片镜中,然后从天空中坠落,眼前是巨大亡灵死界,它已离我越来越远,明启城的天空开始缩碎,城在魂灵的眼中逐渐消失。
衣的后摆在身旁呼啦作乱,风从指尖匆匆溜走,凌白探出指尖,操弄这天空轮转四季之色,然因最末的一眼,这虚假的天空也如痴如醉。
在空中转身然后安然落下在地面,是入城后的主道,而四周已经亮起魂灵的荧光。
人们总对久归的,凯旋的王抱着无尽的拥戴与爱,如此,便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大家笑着喜悦着,以魂灵的存在,在街道上哭泣。
王前进的脚步和祂的泪打开了一条道,他们逐渐分开,在无声中与王同泣……
见证祂失去。
“你看,我把他带来了。”奥法拉斯撤开身,让身旁的介完全展露出来,祂已经将熊兽的身体也拉了过来。
“凌白……”
实际上不需要奥法拉斯让开身子的。
“嗯。”少年应和。
“你不应该向我质问吗?”
凌白的眼里只有祂身侧的熊兽,对于祂的问,只有一声叹息。
“哼……”奥法拉斯笑了笑,然后背手俯视着魂灵们。
“我很安全,祂没有对我做什么事。”
“我知道。”
凌白停下脚步,在他俩面前停下尚且有一段距离,在众魂之前。
路易斯他们察觉出了不对劲,时间似乎凝结在此刻,直到介开口。
“祂说你要用你的眼睛去换他们活过来。”
介看到凌白的表情凝固了,然后祂转向奥法拉斯。
“为什么要告诉他?”祂质问。
“为什么不呢?因为你要用[伤]这个借口来搪塞吗?”奥法拉斯捏着手指,言语带上针锋,“搪塞你的伙伴,伴侣,家人,还有……臣民?”
奥法拉斯朝着凌白身后一指,四万个灵魂已经躁动起来,一只魂臂已经抓住了祂垂落的手。
愠怒在一瞬间消失,凌白转过头,身侧是雅兰娜和雅丽儿,再后面是曾经的军卫兵。
才从死界剥离的魂灵还不会开口,只有灵魂强度高些的雅兰娜能挤出几个音节。
“不……值……”
“值得,从来都是值得的。”
少年将手抬起,脱开僭越的指节,拂过少女脸庞的发丝,慈爱积蓄在眼底,直到实质到化作泪流落。
“婚礼司仪还没当呢。”祂朝着魂群中的某个个体笑笑,“洛伊·莎莉文,苏亚·福特利。”
“您…都记…起来了。”妇人惊愕着,又眼含笑容着哭泣。
……
“那你怎么办?”
身后是爱人的询问,因为我曾开口,要带他去见这世界。
“如果换做是介,也会这样选的吧?”
凌白回答,将视线重回介身上“毕竟是因为相同的特质,我们才成为了彼此的爱人。”
“我……”介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眼泪积蓄,像块毛玻璃,透过那块毛玻璃,色彩开始杂乱,五官模糊不清,但爱……
“我明白。”
千言万语,终作三字。
“神明的博爱令你去看见他们,人类的怜爱让你去带领他们,旅人开始试着去做一个王,为了他们,你学会坚韧,为了他们,你禁锢自由,为了他们你失去生命,为了他们你失去智慧,奔赴愚蠢的道路……”
“你不明白。”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在他们的视线之下,奥法拉斯·莱拉耶特伸出了手,那是将要夺取光明与色彩的手,不同于少年牵人离泥潭,世界要将祂拖进黑暗。
如是,神明早已千疮百孔,我们只知索取。
我们见祂牵上那只手,将自己的色彩光明交出去,续写我们已经断裂的未来。
苦痛在一瞬间传导整个破碎魂灵,眼的概念在被剥离,哀鸣在晶身回响,终于让祂因疼痛勾起身子。
“凌白!”介看不下去了,情急之下靠过去,魂灵们也如此,凌白把镜刃插进地面,生长的晶簇把他们通通拦在外面,并且有逐渐生长不让他们继续看见祂的趋势。
“不要藏起来了。”失魂落魄地,介开口。
少年瞳孔缩小,然后释然,星夜色暗流的羽翼突破左背狂长,在停止之后睁开眼,那是千数的蓝环眼,或眼含悲伤,愤怒,黯然……它们在环视之后无一例外都饱含遗憾地看着四万个灵魂,自此悲鸣开始,不再停歇。
羽翼闭上眼,涣散去,神明撑着剑颤抖尝试起身,四万个灵魂被奥法拉斯手中的灵性牵引,各自往归身体带着悲鸣一起。
“等你们醒来,我想问个问题。”
苦痛颤音。
“当然,王。”
无力悲鸣。
……
梦境:
“哗啦!”
“怎么啦,稳重如你也会犯打碎杯子的错误?”南柯疑问道。
“没什么。”[理性]回答,转而去做其他事。
一旁观察的月晦看着祂失去聚焦的眼睛,和一瞬间的异样得出结论。
“你看不见了。”
“……嗯”
“祂做了什么?”月晦其实不太信凌白本体会出问题,所以问了另一个方向。
“祂拿眼睛做了个交易。”[理性]解释,然后出了帐篷,长长远望,一片黑暗。
……
“我并不喜闻乐见你的苦难……”
奥法拉斯看着眼前的凌白,祂在缓缓起身。
“在这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祂在颤抖。
“你还记得屋后那条小路吗,那条你学龄前最喜欢的地方,有蚂蚁,野花,还有别人种的菜,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母亲喊你吃饭入眠,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为什么会问这个?”
祂睁着眼睛,空洞无神,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物体还倒映其中,恍惚间,祂抬头。
祂在沉默,思索,如此,答案已明。
祂忘记了,记不起来一丝一毫。
得了答案,奥法拉斯便离去,凌白被介抱进怀里。
“他们怎样?”
“应该没事。”
“我看不见了。”
“我做你的眼睛。”
如是,再无一丝色彩,直到那双晶莹眼再不能容映任何一张面庞。
鼻息嗅到熟悉的体味,他如往常一般把脸埋进爱人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