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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梦朝今醒诰命书(17)初月照高悬

李灯孤想挣扎着收回自己的手,却无论如何都被烛影怯紧紧握住。

见他岿然不动,李灯孤泄了气,他知道只要烛影怯决定的事情,那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他又何尝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想到这,李灯孤疲惫地趴在了桌子上,任由酒液灼烧他混沌的大脑。

“不过无妨。”

烛影怯仿佛没有感受到李灯孤的挣扎,他只是平静地握着那略有些纤细的手腕,缓缓开口。

“只要你如今回到我身边,那你所犯下的万千错误,就都将与你无关。”

听到这番话,李灯孤微微一愣。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了自己仅剩的臂弯。

两个人就这样平静地坐着,烛影怯将酒瓶里的酒饮尽,他仍面不改色,遮住眼睛的白绸不将他身上沾染半分羸弱,反而像一道无形的界限,藏着动怒后便再无转圜的狠厉。

“江厌身上,有你给他的符纸。”

终于,李灯孤轻声开口。

“那符纸虽然能愈合他被折断的筋骨和破坏的血肉,却也能被制符人找到。想来沈鸠给他下蛊,你给他贴符,你们两个,真是一个都没放过他。”

“他比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子聪明,知道我不是旁人,留着那符纸等着我给他保命。”

烛影怯冷笑,怪不得人人忌惮那个叫江厌的家伙,一双几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再加上人也聪明的不行,天生不为所用即被斩杀的命。

“想来燕陇上下,也就你与师父能解他身上的蛊。”

李灯孤感觉胃里的灼烧下去了不少,他抬起头,说道。

“所以,你想做什么?”

握在他手中的手腕抽走,烛影怯没有强留,只是抬起头,仿佛看着李灯孤认真的脸。

“你在这个时候带着太子离开皇宫,说是来寻找江厌,实际上你早知道他在沈鸠处,还知道我们必然会去救他……”

“师父早就让我留意红瞳之人,若不是那日沈鸠闹得动静太大,我也就不会注意到他。”

沈鸠蛊虫确实强大,就连他都感受到了那威力的气息,因祸得福也就注意到了,那押送的江厌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至于孟纵远那家伙,他只是胡搅蛮缠非要跟我出来,今日被你身边那小子打了一顿,他才知道这世道险恶。”

李灯孤知道这一番话的意思,他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有了些许纾解,但是烛影怯却话锋一转。

“但你无缘无故回到当曲,又在登云榜占据一席之地,我却能猜到你要做什么。”

就好像曾经每一次那样,李灯孤不知道烛影怯是如何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法的,他垂下了眼睛。

烛影怯当然知道李灯孤想要干什么,他们都知道当朝皇帝不可靠,而李灯孤想要拿下登云榜的榜首为青山帮立名,但他并非要在皇帝麾下,而是观望太子孟纵远。

“太子他,并非良主。”

终于,烛影怯开口。

“……那都是以后的事。”

李灯孤摇了摇头,忽的将话题岔开。

“先说眼前吧,我会一直保护那两个人,不让他们落入沈鸠手中,这也是师父的意思,我知道你也是最听师父话的,如果你能解开他身上的蛊,我也就少些困难。”

“保护他们两个,可并非易事。”

烛影怯少有的沉下声音。

“你想好了?”

闻言,李灯孤笑了笑,他撑着脸颊,开口。

“眼看这天下将有变迁,你和我都能感觉到,不然我想不到你为什么会如此及时出现,并在沈鸠手下救下我们。”

“我救的不是他们,而是你。”

烛影怯反驳,但是仍然侧耳倾听。

“有什么区别?本来我想找这两人需要花费些功夫,既然都已经找到,我也就放心下来,只要你把江厌身上的蛊解开,我便带着他们两个先去青山帮避一避风头。”

“你想的这般简单。”烛影怯摇摇头。

“他们代表着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斩龙脉等于毁国运,沈鸠不追,皇帝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只要他们不斩什么龙脉,这天下自然是他皇帝掌管着国运。”

李灯孤冷声道,但是烛影怯却突然伸手,噤声。

“师兄。”成年之后,烛影怯就很少这样叫他,一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李灯孤不禁一愣。

“谁和你说,他们两人不愿意斩这龙脉了?”

“!”

用道具隔墙偷听的辰佐猛地瞪大了眼睛,江厌突然伸手,将他口中差点呼出的惊叫掩住。

烛影怯说对了,时至今日,他们两人都知道了这一次副本的通关目标——

窥天井,斩龙脉。

他们要改变天命,甚至改变这江山的运势,那龙脉并非他们要不要斩,而是一定要斩。

此时两个人挤在墙角,辰佐抬起头,他与几乎整个笼罩自己的江厌对视了一眼,继续偷听。

“他们即为此而降生,自然是带着此等使命而来。”

烛影怯却似是早知如此,缓缓开口。

“现在与其去问他们想不想斩龙脉,倒不如去问问他们,那两条蓬勃生长的龙脉中,他们要斩的,究竟是哪条。”

“……若是落入皇帝和沈鸠手中,他们有的选吗?”

李灯孤垂下眼睛,反问道。

“怎么没得选?只是,还不急。”

烛影怯缓缓摇头,他起身,白袍衣角带起一阵清风。

“今日我在宫中的线人来报,说在皇后生辰上有舞姬刺杀皇帝,最后皇后为皇帝挡下这一劫,你们当时在宫中,想必也是亲眼所见。”

“若非那舞姬出手,只怕今日便是我了。”

回忆当时的场景,李灯孤是看着皇帝如何把自己的发妻扯过来挡在自己身前的。

“不,今日只能是那舞姬。”

烛影怯看着窗外渐渐溢满的月光,嘴角带上了神秘莫测的笑。

“你们走后,皇帝彻查整个皇宫,却发现那舞姬并非燕陇王朝之人,而是个血统纯正的狄平人。”

“那岂不是……”

李灯孤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狄平一直在边疆伺机而动,皇帝早就起了动武之心。这一次刺杀,成功是真,可若是不成功,那皇帝就找到了契机,可以向狄平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