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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种子已经在运输途中,预计一天的时间就能按时送达,这意味着兄弟们又要忙碌好几天了。

这次季然为他们挑选的地方依旧是一个鲜为人知、荒废已久的小村落。这个村落紧挨着河道,地理位置更加偏僻。

更令人震惊的是,任贺竟然直接将新塘村整体迁移到了这里。

十个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大惊小怪。这村子以后就和你们深度绑定了,你们去哪种花,这村子就到哪里。”

“咱也是当上现代蜗牛了。”赵小童冷不丁冒出一句,逗的大家哈哈笑。

用手指头就能想到,肯定是宋祁渊安排的。

好听点就是包吃包住,难听点就是怕他们中途跑路,所以让任贺来监视他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莱反倒没有那么忐忑了。

“这么做没问题吗?”

她见惯了自然不怕,但其他人可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放心吧,该知道的他们能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们肯定不知道啊!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忘了。”

袁莱找了一圈不见林听听,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林听听连她都躲着了。

等一切都安顿妥当之后,她决定去医院探望安安。

安安的伤口一直不愈合,袁莱担心和失去的内丹有关。

安安本来就有病,靠龛下以黎丹为药引,牺牲了数种珍稀药材才将病症压制住,安安得以正常发育,这下内丹没了,稚哭症会不会复发?

万一病症复发,她去哪里再寻一枚适合的黎丹呢。那些药材她要去哪里弄呢?凭龛下的本事,找齐全都要很久,换成她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一路上,袁莱的心情有些沉重,忧心忡忡。

抵达医院后,她先去交了住院费,然后取了各种化验单。

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医护人员急匆匆地冲出大门口,打开急救车的车门,从里面抬出一个担架。

推车从袁莱面前经过,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被白色的床单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袁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担架上停留了一瞬。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她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就是乌嘉禾的母亲!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雷厉风行的女人,如今竟然也会如此憔悴地躺在担架上。

袁莱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关于乌嘉禾和母亲的碎片回忆。乌嘉禾不是一直恨他的母亲吗?不是曾经发誓就算死也要逃离那个家吗?

现在这是想通了?

乌嘉禾抢内丹是为了给她母亲?

来到楼上后,袁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安安。

安安听完后,笑嘻嘻地提议道:“要不我们晚上偷偷去看看吧?这样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袁莱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她认真地分析道:“说什么偷,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去看。毕竟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心虚的肯定不是我们。而且这样做还能给乌嘉禾施加一些心理压力,让她知道我们并不是好欺负的。”

安安觉得袁莱说得有道理,便点头表示同意,“嗯,听你的。”

袁莱注意到安安的下摆已经被鲜血染红,她让安安趴在床上,然后轻轻地掀开她的衣服。

当看到安安后腰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道伤口虽然小,但严重程度比她当年的情况好不了多少。

袁莱心疼地问道:“龛下难道没有给你特效药吗?我之前就是因为有特效药,全身的伤才好得那么快。”

安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特效药嘛,最重要的当然是药啦。药这种生物体,可遇不可求,我找了几天了,还没有抓到成年体的药,所以暂时只能忍着了。”

药?

袁莱忽然想起戚戎让兄弟们在净慈寺半山处抓捕的那个东西。

“你说的药,是不是长在山岩之中,头上长叶子,背上有翅膀,雨天多见,直接用手抓会发麻甚至中毒的那种?”

安安点头,“对啊,这你也知道?”

她有啊!

袁莱心里激动。

“你等我,我让我弟弟寄过来。”

袁声的速度也够快,快递第二天上午就已经到达驿站。

外包装竟然是袁声新球鞋的鞋盒子。

袁莱打开盒子,拿出防撞棉里面的玻璃罐。

里面是一只药的完整版。

当时袁莱也是好奇,趁着混乱在石头下捉到了一只。

这件事她连戚戎都没有告诉。

安安拿过玻璃罐子,确认里面的东西和她找的药是一个东西。

“袁莱,你好厉害。”

“就是不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保质期什么的,离了生长地,还能活多久?效果会打折扣吗?”

安安打开玻璃罐,把药拽出来,摸了摸头顶上的叶子,水分减少,边缘干枯。

“这是药的幼年体,不能解毒,但治我的伤问题不大。”安安满脸期待的看着袁莱,“我生病了,所以,还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

袁莱拿着药回到村子里。

任贺坐在房顶朝她打招呼,“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是有事要做。”袁莱一进院子,就开始忙碌起来。她在地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拿起铲子,用力地挖了一个圆圆的坑。这个坑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那只药。

挖好坑后,袁莱又去河边捡了一些石头,在坑底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石块。

任贺在后面跟着,更加好奇,“你挖坑干什么?”

“埋了你。”

“铺石头干什么?”

“泡脚不行吗?你好烦。”

袁莱拿出罐子,轻轻地将药放进坑里,生怕一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这是……岩参?”

“它也有学名吗?”袁莱好奇。

“怎么会没有学名,就跟人参当归一样,只不过我们懒得区分这么清楚。”

袁莱在角落发现了一截铁掀把,仔细地把底部磨平,这样砸的时候就会更加方便。

一切准备就绪,袁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铁掀把,像捣蒜一样把岩参砸个稀巴烂

直到觉得药已经被砸得足够碎了,袁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坑里的岩参已经变成了一堆干燥的粉末,而汁液和石块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陈少熙和赵一博拎着红桶,有说有笑地从仓库走出来。

走着走着,他们注意到路边蹲着两个人,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是袁莱和任贺。

“嘿,你在干嘛呢?”陈少熙率先开口。

袁莱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捣药啊。”

“你们这是要去干嘛?种子搬完了吗?”

“搬完了,我们要去拉水管,把花种浸泡一下。”赵一博解释。

袁莱“哦”了一声。

陈少熙和赵一博与袁莱简单聊了两句后,便转身离开,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袁莱则继续专注于将粉末和石头仔细地剥离开,装进一个小玻璃瓶里。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想要拿走玻璃瓶。

袁莱眼疾手快,敏捷地躲过了这只手。

“你干嘛?”袁莱没好气地说,“又想做坏事?”

任贺一脸委屈,连忙摆手,“我没有啊,我就是看看。”

袁莱才不信他的话,“你离我远点。”说着,她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任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随着袁莱逐渐远去的身影,他努力回忆着第一次见到袁莱的场景,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苍空山,天空总是湛蓝,阳光总是明亮

唯有那天,雨滴洒落在山间,给整个苍空山染上了一层翠色。

为了躲雨,袁莱和苍屿手牵着手,像两只欢快的小鹿一样飞奔着。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上前搭讪的人是他,而不是化玄,那么后面会不会完全不同呢?

“这日子一天天的,怎么这么慢啊……”任贺喃喃自语。

宋祁渊的声音突然在任贺的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语:“别看了,人都没影了。”

任贺转过身,随即嘴角上扬,调侃道:“哦呦,这么不放心,还亲自来视察工作啊。”

宋祁渊稍稍侧过身子,让出一个位置,对着身后的一家人说道:“前面来。”

夫妻俩显然有些拘谨,只迈了一步便停下了。

“他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任贺有些不情愿:“干嘛?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宋祁渊凑近任贺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不是为了让你趁化玄不在,赶紧在袁莱面前刷点好感嘛。这个孩子,就是你能不能扳回一局的关键。”

任贺嗤笑一声,“少拿话诓我。她本来就怀疑我在监视他们,你这么一弄,她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威胁她啊?”

宋祁渊满不在乎地说:“随她怎么想,只要能帮着季然把虹昙花种好,在穆黎生产之前把归路铺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任贺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云卿真的想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