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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551章 命女重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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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别院,凉亭里。

一圆脸丫鬟绘声绘色将外头陆家传闻说与文倩柔听,随即仔细打量其神色,小声提议道:

“姑娘,这狗养着容易伤人,不如奴婢去给您换两只狸奴来解闷?猫儿温顺,也省心些。”

文倩柔却忽然勾了勾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本小姐就喜欢养狗。”

话刚落下,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声。

紧接着,一只半大的黄狗浑身脏兮兮地从边上跑过,身后还跟着个气呼呼的小厮。

文倩柔身边的随侍丫鬟见状,赶紧上前拦住小厮询问缘由。

那小厮喘着气,指着跑远的狗崽小声骂道:

“这傻狗!老对着我屁股嗅个不停,方才差点把我拱进粪坑!

这般没规矩,不好好调教调教,以后怕是都能噬主!”

不远处的文倩柔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神色越发意味不明,轻声道:

“狗改不了吃屎,本就是天性,何必费力气拘着它?”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又不是什么大事,且由着它去吧。”

旁边的丫鬟和小厮听了都有些诧异,却不敢多问,只看着这位文姑娘像是突然得了什么乐事一般,兴高采烈地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凉亭。

——

与此同时。

陆府内,景象却一片混乱。

原本病情已有好转的陆景行,此刻竟被人用绳子四肢绑在床上,浑身又脏又臭,嘴边淌着口水,正对着周遭龇牙咧嘴。

那眼神涣散、嘶吼不断的模样,全然没了往日的理智,活像个失了心智的野兽。

不远处,陆老爷子拄着拐杖站着,看着床上的孙儿,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转头看向正在给陆景行诊脉的徐茗薇,沉声询问:

“茗薇,景行这到底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徐茗薇收回搭在陆景行腕上的手,摇了摇头,语气困惑道:

“爷爷,景行的脉象看着是正常的,不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她话说到这儿,却又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顾虑。

陆老爷子见状,沉声道:

“有话但说无妨,此刻还顾忌什么?”

徐茗薇这才咬了咬唇,迟疑着道:

“我曾听景行提起过,那位文姑娘,她家中似乎会些旁门左道。

景行如今这模样……会不会是那位文姑娘因爱生恨,悄悄对景行下了什么邪术?”

“你是说巫蛊之术?”

陆老爷子眼神骤然一厉,眸底翻涌着浓重的杀意,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恰在此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

“老爷,外头来了一行自称是文家人,说是要找咱们陆家讨说法,这会儿正在府门口闹着呢!”

这文家人,是收到了文倩柔先前寄出的信。

信里大抵是她被退婚后的委屈抱怨,文家父母等人看了心疼,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倒是正好错过了绍家二房后来给文家寄去的提亲信件,所以压根不知文倩柔已要嫁去绍家,一行人刚到桐鹤城就直奔陆家,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陆老爷子听了下人的禀报,脸上的阴云更重,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来得正好!老头子正愁没什么大礼,去恭贺绍家的新婚之喜呢!”

他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狠戾:

“那文倩柔先是扫了我陆家颜面,转头就嫁去了绍家。

最好她如今这桩婚事,与我孙儿的病情半点无关;

否则,我定要她,还有她背后的人,好好尝尝后悔的滋味!”

***

翌日天未亮,绍府上下已忙活起来。

红绸从朱漆大门一路缠到后院,鎏金喜字贴满窗棂,炮竹声噼里啪啦炸响,把巷陌里的晨雾都震散了。

贺喜的宾客踩着鞭炮碎屑涌进来,青石板路被踏得发烫,不多时,正厅的喜堂便挤得满满当当,连廊下都站了半圈看热闹的。

“吉时快到了——”

司仪扬声吆喝,话音刚落,却有宾客低低“咦”了一声。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两个丫鬟推着一架轮椅进来。

轮椅上坐着个穿大红嫁衣的姑娘,头顶的红盖头垂到肩头,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

更奇的是,旁边一个小厮怀里抱着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公鸡冠子红得像团火,被红绸子拴着,正梗着脖子四处瞧。

“这新娘子怎的坐着轮椅?”

有人凑到身边人耳边嘀咕:“拜堂用公鸡替新郎,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见呢。”

“没听说吗?”

旁边人压低了声音:“那位新郎官还躺着没醒呢,听说也是病得不轻,这婚事办得急,指不定也是为了冲喜,就是……用公鸡也太寒碜了。”

议论声像细密的雨,落在喜堂里。

文倩柔头顶红盖头,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只将手藏在袖中,反复摩挲着一只巴掌大的木偶,指腹蹭过木偶冰凉的边角。

上首的王氏正用帕子按着唇,听见底下的话,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本就病着,今早为了撑场面,特意匀了层厚粉遮蜡黄的脸,此刻却被喉咙里的痒意搅得坐不住:

“咳咳咳——”

一阵剧咳涌上来,她身子直抖,帕子都被攥得变了形,鬓边的碎发也被冷汗浸得贴在额角。

“娘,您要实在不适,不如先去偏厅歇会儿吧。”

绍兴承凑到她身边,小声劝道,眼里满是急色。

王氏摆了摆手,哑着嗓子喘:“不妨事……明儿的好日子,娘得在这儿坐着。”

她抬眼望了望轮椅上的文倩柔,又瞥了眼那只昂首的公鸡,眼圈悄悄红了。

绍知华在旁边拧着眉,是绍家的小公子,年纪轻,藏不住事,偷偷扯了扯绍兴承的袖子:

“哥,娘都这样了,拜堂能不能快些?再拖下去,指不定还出什么岔子。”

绍兴承没吭声,只盯着喜堂中央,眉头皱得更紧。

他也急,可吉时得按规矩来,况且……他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有什么事要砸下来。

正这时,司仪扬声唱:

“吉时到——拜堂!”

丫鬟把轮椅推到喜堂中间,小厮抱着公鸡站在旁边,一人一鸡,倒真有几分“夫妻对拜”的模样。

文倩柔顺着丫鬟的指引,微微欠身,先拜了天地,又对着上首的王氏和绍二叔磕了头,最后转向那只公鸡——

“且慢!”

一声断喝突然从门外炸响,接着是一阵喧哗,炮竹声竟被压了下去。

众人纷纷转头,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却是陆老爷子带着人不请自来,场面顿时变得哄闹起来。

“陆老爷子?他怎么来了!”有宾客低呼。

文家与陆家本有婚约,后来陆家悔了婚,把文倩柔退了,怎么反倒来凑绍家的喜宴?

旁边观礼的绍父看在眼里,脸色“唰”地沉了下来,眉峰拧得像团打了结的绳,刚要扬声对身侧下人吩咐:

“快把人拦住!”

可哪里还来得及。

陆老爷子脚程快,已先一步稳稳立在喜堂中央。

他将手中拐杖往青砖地上重重一顿,“咚”的一声闷响,竟压过了周遭的嘈杂,随即朗声道:

“绍家办喜事,倒是热闹,怎的不递个话给小老儿?莫不是瞧不起我陆家?”

绍二叔忙起身,强撑着笑迎上去:

“老爷子说笑了,不过是小儿成婚,怎敢劳您大驾?”

“劳驾?”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突然提气,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绍家与文家结亲,是热闹,可怎的不见文家半个人影?莫不是这场婚事,本就是无媒苟合?”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陆氏子弟就推搡着几人进来。

那几人衣衫褶皱,面带倦色,正是千里迢迢赶到桐鹤城的文家几人。

其中,文父被推得一个趔趄,抬头见着红嫁衣的女儿,又瞧着那只公鸡,气得发抖:

“倩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绍家怎能如此欺辱你!”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文倩柔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头,一把扯下红盖头,看清来人时,声音都发颤了。

她望着被陆家人推搡着站不稳的父母,还有身后几个面黄肌瘦的族亲,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木偶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

“我们再不来,你就要被人当物件塞进洞房了!”

文母扑过来想抓住女儿的手,却被旁边的丫鬟拦住,眼泪当即涌了出来:

“那日接到你的传信,只说婚事有变,怎的转头就嫁给绍家儿郎?还……还用公鸡拜堂?”

文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喜堂中央那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又指着上首强撑着的绍二叔夫妻俩,声音都在发颤:

“姓绍的!我文家虽不比从前,却也容不得这般糟践!

我女儿就算退了陆家的婚,也犯不着被你们用一只鸡糊弄!”

周围的宾客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比先前更甚:

“原来新娘子娘家不知情?这事儿办得也太不地道了!”

“怪不得用公鸡拜堂,怕是绍家大郎的病……”

“陆老爷子这是故意来拆台的吧?带着文家人堵门,够狠!”

……

周围人低低的窃窃私语像细针似的扎过来,有好奇,有鄙夷,还有些藏不住的看好戏。

绍二叔的脸腾地红了,红还没褪尽,又“唰”地白下去,耳尖都烧得发烫。

他手攥着袖摆拧了好几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绍父那边偏,眼尾飞快扫过去,带着点慌促的求助,又像是怕被看出底气不足,目光没敢多停,只匆匆落了一下就挪开了。

结果却瞧见绍父冷厉目光直视着他,若非此刻宾客云集,怕是能一棍子打死自己的模样。

绍二叔小腿肚一软,随即转向陆老爷子,恨声道:

“陆老爷子,今日是绍家大喜,你若是来喝喜酒,我们欢迎;可要故意挑事,莫不是想与绍家为敌?”

“挑事?”

陆老爷子冷笑,拐杖又往地上一顿:

“绍家趁人之危,骗娶文家女,还敢说我挑事?方才文家人说了,他们压根没接到与绍家结亲的消息!

若非我陆家子弟在城外碰巧撞见他们问路,怕是连女儿的喜酒都喝不上!”

这话像一耳光,狠狠扇在绍家脸上。

绍二叔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瞥了眼旁边神色难看的绍氏亲族,慌忙辩解:

“我们明承与文姑娘是情投意合!提亲的书信早就送往文家了,只因陆家悔婚在前,怕文姑娘名声受损,这才办得仓促些。

亲家公没接到消息,想来是赶路时错过了。倒是你陆家,来势汹汹,莫不是诚心捣乱?”

陆老爷子眯起眼,看他颠倒黑白,刚要开口,旁边的文家父母却先看向了女儿。

文倩柔瞥了眼陆老爷子等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暂且压下绍家二房的怨怼,轻轻点头道:

“爹,娘,公公说得是,是我怕你们担心,先前才没敢细说。”

文家父母虽知其中定有内情,可女儿都这么说了,又当着满院宾客的面,总不能偏帮曾退婚的陆家。

文母抹了把泪,对陆老爷子冷声道:

“多谢老爷子告知,只是儿女婚事自有定数,就不劳您费心了。”

绍二叔松了口气,刚要接话,却见陆老爷子突然笑了。

“好一个‘自有定数’。”

陆老爷子慢悠悠地开口,目光扫过满院宾客,最后落在文倩柔身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久闻雁回文家的女子,世代传着门旁人不知的秘术。据说能替自家夫婿改命,悄无声息取了旁人的命格来,助夫婿前程顺遂、平步青云。

绍家这阵仗急着迎文姑娘进门,想来是为了那位还躺着的新郎官吧?

尔等是要借这秘术给他逆天改命……还是说,早盯上了在场哪位的命数福运,要动手盗取呢?”

这话一出,喜堂里瞬间静了,连风吹过窗棂的声音都听得见。

宾客们脸上的惊愕混着忌惮,半分都没掩饰,眼神在文、陆两家人之间游移,却没谁敢出声打破这僵局。

文家秘术向来只在私下流传,被视作禁忌。

可此刻,陆老爷子竟当众把这层窗户纸捅得稀碎,无异于往滚沸的热油里猛泼了瓢冷水,本该喜庆的堂屋瞬间就炸了锅,窃窃私语声像春草似的冒出来,又被各自的惊惧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