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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552章 命女重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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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父脸色骤变,猛地上前一步,指着陆老爷子怒喝: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文家世代清白,哪有什么旁门左道的秘术!陆老儿,你休要血口喷人,毁我文家名声!”

文母接话的言语更像淬了冰的针,又快又利:

“陆老爷还真是霸道得很。先前你陆家儿郎移情别恋,成婚当日说退亲就退亲,把我家柔儿搁在那儿难堪;如今我家柔儿好不容易新婚燕尔,你又见不得人好,巴巴地赶过来搅局。

若真依着陆老爷的话,你陆家先前巴巴地跟文家结亲,莫不是也早觊觎那劳什子秘术,想靠它给你家孙儿治病康复?”

这话戳得又准又狠,宾客们看向陆家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探究。

陆老爷子迎着那些隐晦的视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重重冷哼一声:

“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我孙儿的病是神医传人亲手治好的,与你文家半分干系都无!

我不过是见不得你们用这些鬼魅魍魉的手段害人,才把真相……”

他的话还没说完,喜堂内突然“轰”地腾起股浓烟,青灰色的烟柱裹着呛人的气息往上窜,转眼就遮了众人视线。

不等惊惶的呼喊声传开,一群黑衣蒙脸人已提刀闯了进来,刀刃在昏暗中闪着冷光,竟是见人就杀。

尤其是前头几个身形矫健、一看就武功高强的,脚刚落地就直冲着文家人扑了过去。

“文家秘术害人!我儿就是被这邪术夺了命格!今日来为亲人报仇,血债必须血偿!”

领头的蒙面人嘶吼着,声音里裹着恨到骨子里的戾气。

变故来得太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有几名文家族人被刀锋扫中,“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脖颈处的血瞬间漫开,转眼就没了生息。

连站在文父身边、毫无武功的文母,也被一名蒙面人反手抹了脖子,她眼睛瞪得圆圆的,身子软倒时,指尖还朝着文倩柔的方向颤了颤。

“娘!”

文倩柔目眦欲裂,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絮,喊出的声音又哑又破。

她下意识就要扑上前,可腿上的伤突然抽痛,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

倒是这一声哭喊,引来了一名提刀的蒙面人。

那人脚步一顿,转头就朝着她的方向冲来,刀刃上的血滴落在青砖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旁边伺候的丫鬟吓得魂都飞了,脚尖发颤地“啊”了一声,下意识抱头就往柱子后头窜,连滚带爬地躲了起来。

好在这混乱来得猛,绍府的护卫也反应快,几乎是蒙面人动手的瞬间,院外的护卫就已倾巢而上,手里的长刀横过来,“锵”地一声挡住了杀手们的攻击,刀剑碰撞的脆响瞬间填满了喜堂。

一把刀锋擦着文倩柔的脸侧扫过,带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一道细细的血痕当即冒了出来。

绍兴承单手拽着她轮椅的把手往后急退,另一只手仓促间提起旁边桌上的长剑,勉强挡住了下一击。

他余光瞥了眼还在发愣的文倩柔,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鄙夷和不屑,心底对这个刚进门就给家里招了祸的“嫂子”,越发看不上眼。

一时间,喜堂里刀剑交错、哭喊混杂,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前院陷入一片混乱时,后院二房所在的那处小院里,倒是还透着几分新婚的规整。

红绸顺着廊柱垂下来,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风轻轻吹得晃,门上、窗上贴的大红喜字,在日光下亮得刺眼。

这里是文倩柔与绍明承的新房。

屋内,一名身着大红喜服的清俊男子正闭目躺在床上,脸色瞧着比先前红润些,只是眉眼间还透着病气。

几名下人垂手立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地守着。

院外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下人们先是一愣,都以为是新娘子拜完堂回来了,转头齐齐望去,却见是绍临深领着几名随从进来。

“深少爷,您怎不在前头吃酒,反倒来这儿了?”

一名伺候绍明承多年的老嬷嬷赶紧上前,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阻拦:

“我家少爷还未醒,要不您先回前头,等日后少爷醒了,我再跟他说您来过?”

她们是奉了二老爷的命令守在这儿的,原本是担忧新娘子心里有气不肯就范,没成想等来这么个小祖宗。

众人心底都犯了愁,面上却不敢露,只一个劲地好声劝慰。

绍临深此刻只用单手拄着根腋杖,闻言没说话,只轻轻挥开拦路的老嬷嬷,一步一缓地往前挪。

他穿了身苍蓝色的长衫,袖口被风掀起个角,语气淡悠悠的:

“今日明承大喜,我做兄弟的,岂能不亲自来道贺?还得送份大礼呢。”

他身后跟着的几名随从立刻上前,不动声色地将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挡在了外头。

绍临深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绍明承脸上。

对方此刻面色确实比先前红润了些,可他神识微微一探,便清晰“看”到对方身上蔓延出两根拇指粗细的“黑绳”:

一根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咬”来,却被他周身隐着的气息挡在了半空中,颤巍巍地晃;

另一根则悠悠地飞向外头,此刻正牢牢缠在其母王氏身上,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她的生机与运数。

绍临深眸色微暗,快得让人抓不住痕迹。

他面上迎着屋里丫鬟婆子紧张的目光,只随意招了招手,让一名手提礼盒的随从把盒子放在床边,自己则对着床上的人淡声道:

“明承,新婚愉快。”

话音落下,他当着众人的面,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一团被神识裹着的物什悄无声息地飘出,稳稳度入了绍明承的脑中。

不过片刻,在众人又惊又喜的眼神里,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

方才那老嬷嬷赶紧凑上前,又惊又喜地问安:

“大少爷,老天保佑,您可算醒了!”

旁边的小丫鬟反应快,当即转身就往外跑,要去前院传这喜信。

“这……我这是在哪儿?”

绍明承恍惚着出声,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就像是被灌了铅。

他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入眼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绍临深。

那是他那位早该死去多年的堂兄。

他身子猛地一僵,眼神里的迷茫瞬间被惊愕取代。

绍临深仿佛未曾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还笑着提醒:

“傻坐着做什么?今日可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既然硬来,不去前院瞧瞧新娘子?”

绍明承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这是二十多年前他们家还没搬主院时的住处,眼前这些伺候的下人,也都是当年年轻的模样。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皮肤光滑,还没有因常年练武留下的薄茧。

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回到了从前。

虽不明白本该缠绵病榻的堂兄,此刻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新房里,但眼下显然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

他猛地想起妻子,又记起方才隐约听闻她要与公鸡拜堂的事,当即攥紧了床单,指腹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他喉结滚了滚,没等下人上前,自己便撑着身子要坐起,动作急得带倒了床边矮凳,“哐当”一声响在屋里炸开。

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望着门外,眼底翻涌着慌与疼。

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上辈子没护好,这辈子怎容得她对着公鸡拜堂。

“快,扶我……去前院。”

他声音发紧,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又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容耽搁的急切。

看着一行人迫不及待往喜堂赶去的背影,绍临深慢慢站起身,径直走到廊下。

风恰好吹过,掀起他长衫的下摆,他望着远处被浓烟染得发暗的天,笑得分外灿烂:

“起风了,怕是今夜要下雨。”

身后的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多问,只默默跟着他,慢慢离开了小院。

……

通往前院的回廊上,绍明承由下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正加急往喜堂赶去。

他刚好转些的身子还虚着,每走几步都得缓一缓,可脚步里的急切却藏不住。

脑海里,妻子文倩柔年轻时的模样不受控地漾开:

那时她眉眼清亮,哪怕身陷利益纠葛里,眼底也总带着点不肯折的韧劲儿。

绍明承心头暖又发酸,想当年他昏迷三年,几乎成了一个毫无知觉的活死人,是倩柔守在床边,耗费半身心血,才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们俩的开头本不纯粹,是被利益缠在一起的。

可日子过着过着,算计淡了,情意反倒浓了。

二十年光阴,他和她肩并肩,从稳住绍家内部,到在桐鹤城站稳脚跟,一步步把家族撑得愈发兴旺。

孩子们也争气,个个孝顺,天赋又好,照理说,他该是没什么遗憾的。

只是他至今没弄明白,怎么就重来了一回。

但不管缘由是什么,有了前世的经历,他只打定主意:

这一世要从迎娶倩柔开始,好好待她,再不像从前那样,绕了那么多弯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正想着,身子又乏了。

绍明承喘着粗气停下脚,回头望了眼来时的路,心里忍不住叹:

还是主院住着舒坦。

他们二房这偏院离前院实在太远,单是走这一段路,就耗了不少力气。

他眼神沉了沉,等那位短命的堂兄走了,他这回绝不再谦让。

上一世就是他太过退让,才让大伯他们平白占了家主之位三年,主院也是迟迟才到他手里。

这一世,有能者居之,绍家要想继续往上走,离不了他。

这么一想,绍明承眉宇间添了几分意气风发,身上那件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可越往前走,空气中的异样感越重。

隐约间,竟有刀剑相击的脆响传来,混着杂乱的呼喊,甚至……厮杀声?

绍明承脸色猛地一变,心瞬间揪紧:“快!再快些!”

而此时的前院喜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该是喜庆的场地,此刻满是血腥味。

绍家的护卫陆续赶来,那些突袭的刺客虽一个个倒了下去,可跟着来的文家族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就剩文父和两个叔伯还喘着气,却也都受了重伤,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文倩柔身处在一片狼藉里,眼睁睁看着血亲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心口像是被人攥着往死里捏。

她余光扫过,见绍家的人都缩在后面,被下人护得严严实实,连半点损伤都没有,眼眶瞬间红了。

她朝着离得最近的绍二叔夫妻扑过去,声音发颤地哀求:

“公公,婆婆,求求你们,救救我爹,救救我叔伯!”

可那夫妻俩像是没听见似的,眼里只有恐惧,非但没上前,反倒像躲瘟神一样,拉着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被她沾上。

也是这几息间的事。

一名刺客猛地挣开护卫的钳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翻身将一旁半跪在地的文父狠狠扑倒。

利刃在混乱中往文父胸口扎去,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漫透了文父的衣襟。

他身子抽搐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脸埋在地上的血污里,生死不知。

“不——!”

文倩柔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陡然炸开,声音里满是惊惶与恐惧。

她死死盯着文父倒下的方向,指节攥得发白,连指甲掐进掌心渗了血都未察觉,眼里那点仅存的清明,彻底被猩红的疯狂吞了去。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吓得脸色惨白的二房夫妻俩,那双眼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红得像要滴血。

她悄悄把手摸进袖中,指尖触到那个冰凉的木偶,牙关一咬,狠狠发力——

“咔嚓”一声,木偶的脑袋被生生掰断。

几乎是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炸开:“啊!”

原本被丫鬟婆子护在身后的王氏,脑袋毫无征兆地向后猛地一拧,颈椎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那尖锐的骨茬甚至从脖子里刺了出来,滚烫的血液“哗”地喷了周围仆人一身。

外头的天色也似被这满室惨状慑住了,方才还晴亮的日头不知何时隐进了厚重云层里,天光陡然暗得像要塌下来。

紧接着“轰隆”一声,一道惨白的闪电劈下来,正中喜堂外那棵老树上,树干应声断裂,火光瞬间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