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听雨轩这边,一群人吃的开心。
常京皇宫内的御膳房内,气氛却无比的诡异与紧张。
红烧蹄膀好吃,但需要时间,欠的火后蹄膀不够软糯不好吃,过了火后吃太过软糯不好吃。
等了有一小会,云淮说:“你们这红烧蹄子需要煮多久?”
“回护国君的话,需要炖上两个时辰,等汤汁收浓,才可出锅。”主厨恭敬的回话。
“什么?要等上两个时辰?那偷东西的贼他有这么好的耐心等你两个时辰?”
“重新做一道比较快一点又好吃的。”萧玉瑶一听,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指着主厨大叫。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蹄膀继续炖着,来道脆瓜伴吧。”主厨马上告罪,重新说了出一道菜。
“这道菜需要多久?”云淮问。
“不需要多久,只需要一点工序而已。”主厨回答。
“好吧,你们快点做吧。”云淮说。
“是。”主厨退回灶前,指挥着其他厨子,有的拍蒜泥,有的切青瓜丝,有的做辣椒油。
有的人在烫熟胡萝卜丝,再过冰水。
有的在炸花生。
还有几个手速非常快,将几块鸡胸肉撕成了丝……
最后拿出一个干净大盆子,将鸡丝,青瓜丝,胡萝卜丝,炸花生,香菜末,一起倒进大盆子,然后,加入了少许糖,酱油,白醋,香油,辣椒油,然后搅拌均匀。
拿出了8个盘子,一小盘一小盘的装好,放在平时他们换菜的一个大桌子上。
然后众人静静的看着。
几个呼吸过去了, 菜依旧在,一刻钟过去了,菜一盘都不会少。
眼见太后皇后等人的脸色已经在大变了。
厨房内的人大汗淋漓,包括厨房总管,他们的内心都在祈祷偷东西的贼呀,叫你大爷,行不行啊?你快点把这些东西偷一次吧,再偷一次吧,求求你了。
我们这些人的命可就系在你的手上了。
他们一边内心祈祷着一边紧张的手脚都发抖。
心脏加速,有的肌肤根本呼吸不过来。
又过了一刻钟,大桌子上的东西依旧还在,一样也不少。
“好啊,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东西凭空消失,对吧?”
“哀家就是觉得,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会发生东西凭空消失,肯定是你们偷吃了的吧。”
“难怪你们来当这个厨子一个个养的又肥又胖的。”
“原来我们这些当主子都还没吃,你们就把东西吃了,然后说是什么?凭空消失,对吧?”
“这下证实不是东西凭空消失,那么你们全部都得死。来人啊!”萧玉瑶站了起身。
生气的指着御膳房的所有人。
最后她一句话,从外面跑进来两队士卫,手上拿着刀对着厨房内的厨子和太监了。
这下所有的厨子和太监,全部被吓得跪在地上,有的大喊饶命,有的大喊冤枉,有的大喊神仙,你快点再显灵吧。
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通通带走,到慎刑司,给哀家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真相。”萧玉瑶恶狠狠的说。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荣公公荣公公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当时你也看见的呀。”
“怎么现在那个贼他就不偷了呢?是不是?他已经吃饱了不要了呀?”御膳房总太监刘海,被拖走的时候,经过荣公公的身边,拉住荣公公的裤腿,大哭说。
“太后娘娘她说的是真的,奴才,奴才也亲眼所见呐。”荣公公叹气的向萧玉瑶解释。
“你亲眼所见,你亲眼所见,那你再叫他出来偷一次,我就信你嘛。”
“看在你是李四胜的干儿子,哀家可是对你另眼相看,你可别辜负哀家对你的重望啊。”萧玉瑶看着荣公公,说。
“太后娘娘大恩奴才时刻记得,对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
“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无辜的,护国君大人,您是武林盟主,您在外面见过的是非常多,可有见过这种奇人异事能隔空取物或者是奇怪的事情。”荣公公跪在萧玉瑶几人面前叩头。
“住手,瑶儿,既然荣公公都看见,那你就先再等一等吧。”云淮手一挥,让那些士兵先停下。
“淮哥哥我就知道你心上,但不能让这几个奴才给骗了呀。”萧玉瑶不信。
哪怕自己的老爹,公爹,还有自己的儿子都会法术,都会飞,她也不相信有这种人会隔空拿走这些食物。
“等都等这么久了,再多等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云淮说。
就在萧玉瑶还想反驳的时候,荣公公大叫。
“来了,来了,又来了。”
众人顺着荣公公的手去,只见大桌子上的东西突然飞起,在他们面前,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大洞,然后那些东西穿过洞不见了。
“苍天开眼啊,苍天开眼啊!”
“感谢神仙,还好神仙能再来偷了一回呀。”
“太后娘娘啊,这下还我们清白了吧。”
“我都说了我们是冤枉的。”刘海及主厨几个人边哭边说。
他们还又哭又笑的。
“还真有人偷东西呀!凭空消失也太可怕了吧,淮哥哥。”萧玉瑶抱住了,显然是被吓到了。
就在这时虚空想起了一道清润的男子声音:“淮儿,瑶丫头,别错怪了这些人,菜被为父拿过来请客了,这些银子赏给这些人吧。”
声音刚停,桌子上出现了一堆金元宝。
“父亲,父亲,您回来啦,您哪儿?”云淮放开萧玉瑶,跑到了元宝面前东张西望,手胡乱的在虚空扒拉着什么。
“为父现在在江南听雨轩,苏儿也在。”云淮的耳朵里响起,其他人没有听到。
“父亲,我现在快马赶去听雨轩,您还在吗?我好想您啊!父亲!”云淮急切的问,声音哽咽,如同一个孩童般差点哭了出来。
见到云淮自言自语,神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的,口里还一声声父亲父亲的叫着。
萧玉瑶马上过来,抱着云淮,柔声问:“淮哥哥,淮哥哥,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