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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年代文里的知青表哥(三十五)

“去去去!你那爪子刚摸过裤衩就想碰樱桃?你这一抓,我们都别吃了,赶紧洗手去!”

张建国眼疾手快,“啪”地一声打掉李彬伸向竹篮的手,嫌弃得眉毛都拧成了疙瘩,他特意往后退了半步,仿佛对方身上带着什么晦气似的。

“哎哟喂!”李彬揉着发红的手背直跳脚,“我那裤衩可是昨儿刚洗的,涮了三遍呢!”

“得了吧你!”张建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谁不知道你洗件衣裳就搓两下?肥皂沫子都舍不得打,再说了——”

他故意拉长声调,引得周围知青都竖起耳朵,“你那裤衩补丁摞补丁的,线头缝里指不定藏着多少陈年老泥呢!”

“呕——”旁边正喝水的一名知青猛地呛住,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咳咳咳,老张你...你这也太膈应人了!”

李彬被臊得有些脸红,趿拉着解放鞋往门外蹭,嘴里还不服软地嘟囔着,“穷讲究...前两天在土里栽秧子打滚,谁不是满手泥巴照样啃窝头...”

“少废话,土是干净的,你那屁股蛋子里的泥是干净的吗?”

张建国拿起自己的肥皂递过去,“好好洗洗。”说完又扭头朝屋里的知青们喊了一嗓子,“大伙儿都听见了啊,谁要偷吃可得等咱们'讲究人'回来!”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起哄道:“放心吧!”

“保管给他留个核儿!”

“老李快去,我给你盯着篮儿!”

李彬磨磨蹭蹭走到屋门口,眼看着就要出门了,又忽然一个箭步折回来,从门框边探出半个脑袋,“等着我哈!”

满屋子人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张建国作势要上前拉扯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要不我揍你一顿吧,揍你一顿就不用洗了。”

“那可不成——”李彬见状,忙脚下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到李彬的背影消失了,众人这才慢慢凑到桌前,有些好奇地开口,“话说这么大的雨,你就出个门的功夫,从哪儿搞来这么一篮子樱桃的?”

“不是我搞的,是前院儿林知青给我们送过来的,说是大队长家的。”张建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口解释道。

“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穿着那么重的蓑衣,一步一晃的……”张建国话音未落,便见着原本还窝在炕上捧着书看得入神的宋观文忽然翻身下了炕,脚步匆匆地便朝门外走去,不由得有些诧异地张口叫他,“欸?老宋,你去哪儿?马上分樱桃呢!”

“洗手。”宋观文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句,大步跨过了门槛,抄起门外墙上的雨伞,冲进了雨幕中。

“洗手不往水房,往雨里跑干啥?”

“难不成雨水洗得干净些?”

“他也摸裤衩了?”

屋里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俱是有些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回过味儿来的张建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道。

“应该是去送一送林知青吧,毕竟他躺床上这段日子,人家可是天天来嘘寒问暖呢。”

几人听了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这大半个月天天风雨无阻的,就是块儿石头都得给捂化了。”

“也就是老宋这冷淡性子,面对着有啥好东西都想着他的好妹妹,还天天摆着副冷脸,要是换成我,有个这样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表妹,真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呢。”

“我看你这不是想表妹妹,是想情妹妹了吧。”

“去去去!胡说什么,我脑子里想的可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哈哈哈哈哈,那谁知道呢。”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撑着伞脚步匆匆的宋观文在追出一段距离后,才终于透过细密的雨幕,瞧见了前方不远处的矮小身影。

正如张建国描述的一样。

她裹着一件厚重的蓑衣,斗笠压得低低的,脖子都没了踪迹,本就不怎么高的身形被这两件厚重的东西一压,更显得委顿了不少,一步一晃地地走在漫天水雾里,活像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蘑菇精。

宋观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出来。

明明刚刚还在为她这两天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来看他而有些心烦意乱,甚至心上堵了口闷气,可当张建国随口提了一句\"林知青送来的……”时,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翻身下炕,冲了出去。

可他追得急,像是生怕赶不上林惜一样,可真正看到她的背影时,却又有些踯躅地放慢了脚步,脑子里也混乱地飘过各种乱糟糟的念头。

“自己不是最烦这种哭哭啼啼的人吗?她不来了才好呢。”

“她可是那胡芸的外甥女,那样的人的亲戚,能有什么好的。”

“本来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躺在床上大半个月的,她天天来看他也是应该的。”

自小,宋观文就活在父亲和继母的评价里:

“这孩子眼神太冷,看人的时候像腊月里的穿堂风。”宋父皱着眉头对来客说。

“养不熟的白眼狼,给他吃再多好的也换不来个笑脸”胡芸在厨房里择菜时,总爱跟帮工的婶子们念叨。

饭桌上,亲戚们半开玩笑道:“观文啊,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板着张脸?活像谁欠了你家八百斤粮票似的。”

起初他还会冷着脸辩解,可渐渐地,他连辩解都省了。

日复一日,这些话语像钝刀子割肉般,一点一点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到后来,连他自己都信了——他宋观文,天生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他确实很少对人热络,村里人说他清高,知青们觉得他孤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种保护:不期待,就不会失望;不付出,就不会受伤。

利益往来多干净啊,你帮我打壶水,我借你本书,清清楚楚,互不相欠。

最怕的就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像蛛网一样缠上来,挣不脱也甩不掉。

这是他在宋家这潭浑水里,早早就悟出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