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上辈子是我孩子,真正的亲生父亲。
另一位上辈子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着道:“这稻田里的风景太美了,一不小心就忘了神,错过了时间。
而且这雨水打在身上,凉凉的,还挺舒服。”
凌渊听了,一剑划出,我的胳膊瞬间染血。
凌淮不赞同的看了凌渊一眼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都要进去找你了,到时候……。”
此时,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在这一片雨幕中,我们三人站在稻田外,彼此的身影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
血色沿着胳膊流下染红脚下的土地,我踩着靴底黏着血迹的土。
远处山峦镀着血橙色余晖,像极了上辈子他们联手诛杀我那日的晚霞。
\"下次准时。\"凌渊倚在一棵槐树下,剑鞘有节奏地叩着树皮。
我此刻眼中满满的……正泛着暗红幽光——与我身体里的血莲气息如出一辙。
“真好……都不装,真好…我语气嘲讽道:”
凌淮从阴影里踱出,青铜算盘挂在他指间叮当乱响。每颗算珠都映着诡异符文,分明是禁锢我魂魄百年的锁魂阵法器。\"
你……这身伤……莫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假意拂袖要扶我,袖口却窜出缕缕黑雾,正是上辈子腐蚀丹田的魔气。
我突然嗤笑出声,躲开他扶我的手……
二位既然知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能活着走出来……,就该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可不是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我孩子的亲生父亲,凌淮……。”
我猛地撕开染血的衣襟,露出洁白如雪的皮肤……,\"不如猜猜看,这具残躯里还剩几道保命符?\"
凌淮……的脸……倏然龟裂,算珠突然疯狂转动起来。目光突然……紧紧地锁住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微微颤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渊闻言瞬间愣住……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闪过什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沈么,却又在看到凌淮模样的瞬间,将所有的话语都咽回了肚里。
凌淮突然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告诉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寒意。微微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片刻后,我突然笑出声:“告诉你,结果会不同吗,还有……你失忆……了,凌浅……做的……?”
啧啧啧……,我突然笑起来……补刀道:
凌淮……你算尽天下,可以说……了如指掌……,那你……算到死去的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了吗?\"
你竟然会被被算计……凌渊和凌浅果然厉害。
咳咳咳咳,我突然假猩猩的安慰道:
“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们噬灵族,就你们仨,是大佬,我重生两次……都没用。
开挂吗?他们二打一,你被算计正常。
如今你知道真像,你不要太自责,这孩子是凌渊的,还是你的……都活不下来,毕竟凌浅是恋爱脑,你们又不是。”
“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们就当成没发生……我呢……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为孩子的死去讨一个公道什么的。放心,我放弃。”
反正我能生,要孩子……还不简单……给谁生,不是生……凌雍,这辈子看好的,孩子他爹。
不过……,说到这个,我就问一问。
你们总共六个男大佬,……处子之身的……就三个。
我明白的……,必需父母……都是处子之身……才能生下,你们想要的孩子吗?
懂……
但是……,你们仨,是不是都要被我祸害了?
你们不要脸,我要脸。
你们就放过凌雍这胖子吧?
他三辈子……真的……都是好人。
我不忍心……祸害他,上次,我说要给他生孩子……他的样子……你们看到……他生不如死的表情没。
而且,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处子之身?
噬焱是处子之身。
随后……目光坚定且带着几分嘲讽,缓缓说出:“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这两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向那两人。
随后,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目光挑衅地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扫视,满嘴跑火车,停都停不下来……
声音中满是不屑:“哼,瞧瞧你们这副模样,自以为高高在上,实则不过是个笑话……卖身的鸭……都比你们强!”
凌渊面容此刻扭曲了起来。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寒冬腊月里的冰湖,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和杀意。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阴鸷,像是隐藏着无数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能飞射而出,将我千刀万剐。
凌淮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就像被烈火炙烤过一般,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连脖颈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起,嘴唇被气得……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我,却又被愤怒冲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死!”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威严。
我看着他们,依旧冷笑着挑衅道:“哼,你们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以为自己能奈我何……废物?”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凌淮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便猛地抬起手掌,掌心之中魔气涌动,光芒闪烁,那魔气凝聚成一道凌厉的光芒,仿若实质一般,朝着我狠狠拍来。
我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掌风便重重地击中了我的身体。
刹那间,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我的经脉骨骼间穿梭。我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我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浑身的经脉尽断,骨骼粉碎,身体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如同一摊烂泥。彻底昏死过去?
凌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随即又露出一抹狠厉之色,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冷冷说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便举剑朝我刺来,那剑势凌厉无比,仿佛要将我剁成肉泥。
就在凌渊的剑即将触及我身体的瞬间,凌淮突然伸手拦住了他,沉声道:“且慢!现在……不能杀他!”
凌渊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剑,点了点头道!”
从此事件以后……我陷入了沉睡。
时光在我耳边悄然流淌,如同一条寂静的河流,无声无息。一年,两年,十年……岁月的车轮缓缓驶过,我却依旧沉睡在梦的囚笼之中。
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仿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静静地躺在那片黑暗里,任由时间在我身上刻下一道道痕迹。
而他们从刚开始的无动于衷,到开始在意……
起初,只是几个人围在我身旁,试图用他们的力量唤醒我,然而我依旧毫无反应,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焦虑如同野火般在噬灵族中蔓延开来。
凌渊自行去族里受罚……
凌震不怒自威,语气认真……
二长老凌远的玉扳指\"咔嚓\"崩断……
凌雍胖乎乎的和事佬模样,笑眼眯眯的看着我
凌阔佩雷厉风行,眼神狠毒……
凌淮眼神深邃……
“都怪你们!若不是你当时冲动,下此毒手……怎会让我们陷入如此绝境?”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带着满满的指责与怒意。说话的是族中一向心直口快的凌远,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凌淮和凌渊。
凌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满都宣泄在这无形的空气之中。
“你们总是这样,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上辈子要不是你们把事做绝”步步紧逼,这辈子,她不会如此,鱼死网破,她是故意激怒你们,借你们的手重伤她,她好逃过因果,而……你们还不自知。
“如今她全无求生意志……若是一直沉睡下去……你可知这会给噬灵族……带来多大的灾难?”
“够了!”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吼响起,是族长凌震。他身形高大,此刻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吾等已经失败两次,这是噬灵族最后一次机会……如今她不是昏迷不醒吗?你们在这里一味地指责争吵,于事无补”
然而,凌震的话并未能完全平息众人的怒火。人群中,凌雍小声嘀咕着:“因果轮回,自食恶果?”这话语虽轻,却如同火星溅入了油桶,瞬间又点燃了新的争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震做事自有分寸,若不是他一直在为我们噬灵族谋划,我们能有今日?”
凌震的支持者凌远站了出来,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对凌雍的不满与对大哥凌震的忠诚。
“自有分寸,如何会自食恶果”。
回想起当初,我们本有机会好好和噬焱商议,寻求一条共生的道路。
说不定……,他会答应,虽然可能性非常低。
可是你们呢……却在利益的诱惑和扭曲的欲望驱使下,背离了正道。
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
而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肆意妄为,看着局面一步步恶化,噬灵族一次一场毁灭。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是噬焰陷入沉睡,你们没办法,这一世……你们会在这时候……把自己前两世的记忆分享同步给我吗??
如今,局面已定,无法挽回。
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也唯有由你们自己品尝。
凌雍心中五味杂陈,消失原地。
一时间,整个噬灵族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内讧之中。
而我,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成为了这场纷争与混乱的中心,却无知无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了这片黑暗与喧嚣之外。
十年,百年,时光的脚步愈发急促,却依然无法唤醒我沉睡的灵魂。
噬灵族,最有耐心的凌浅,在等待中坐不住了。
她试图用各种方法唤醒我,施展古老的法术,然而,我都如同一座沉睡的雕像,毫无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是一个……百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噬灵族的焦虑与不安愈发强烈。
当又一个百年变成一千年时,一万年时……,噬灵族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没有我,他们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