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凯瑟琳」面无表情地说着十分熟悉的话语。
“难道说,纳西妲还没来吗。”派蒙慌了一下,凑到空的耳边问道。
“不清楚,我们还是先应对一下凯瑟琳吧。”空也摸不准对面的情况,只好假装是来问委托的事情。
“哈哈,看样子我装的还挺好的嘛。”待在凯瑟琳身体里的纳西妲轻笑了一声,叉着腰满意地说道。
“什,什么啊,原来是纳西妲啊。”派蒙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是凯瑟琳呢。”
“诶?冒险家协会里遇到凯瑟琳小姐才是正常的吧。难道派蒙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情,所以才不敢面对凯瑟琳小姐妹。”纳西妲冲着派蒙笑了一下,调侃道。
“哪有,还不是因为跟纳西妲你约好了要来寻找对付教令院的办法吗。”派蒙抱着胳膊气呼呼的,“结果纳西妲你还来逗我玩。”
“哈哈,对不起啦派蒙,好心肠的小派蒙,就原谅我吧。”纳西妲说道。
“嘿,嘿嘿,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派蒙捂着脸,不由得笑出声,“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的哦。”
“那就谢谢小派蒙啦。”
“纳西妲,对于教令院的事情,有解决办法了吗。”空向纳西妲询问道。
昨天晚上,他本想让咕噜用「保护色」带他一起进去,结果咕噜非常抗拒,怎么劝都不愿意。
看来还是只能靠纳西妲的办法了。
咕噜也很想帮忙,他真的很想。但要是再跟「博士」撞上的话,他可不保证会不会给他来一刀。
到时候真打起来,教令院可就保不住了。
「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不许说咕噜是猫。
“其实,我也有一点想法。”纳西妲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既然无法直接附身那些关键人物的意识,又不能将普通民众卷进来,那么,可以找一个立场没有那么坚定的人来当他们的「内鬼」。
而最好的人选,便是教令院的塞塔蕾,是在花神诞祭里一直跟在大贤者身后的蓝发女学者,她那身象征着沙漠子民的深色皮肤格外显眼。
她从沙漠来到须弥城,却贪恋着须弥城里所带给她的知识,她一直对自己的家乡有所亏欠,这也是她内心最薄弱的一点。
“那么只要针对家乡的话,应该就能很轻松地攻破她的心里防线了吧。”派蒙点点头说道。
“派蒙很聪明嘛。至于要通过什么手段来使她的心理防线崩溃,从她周围的人下手会比较容易一些。”纳西妲叹了口气,“唉,真不想对无辜的他们做这些,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
纳西妲带着空和派蒙来到了集市,先见了第一位塞塔蕾的熟人,娜比雅是一位擅长占卜的小女孩,嘴里总是说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晦涩语言。
要学习她的说话方法大概是最困难的一环了吧。
“我的这位朋友对未来有些困惑,还请帮他占卜一下。”纳西妲突然的发言打了空一个措手不及,他刚刚还在记娜比雅的说话方式呢!
不过,来都来了,那就占卜一下运势吧……健康运和恋爱运吗?要不还是健……
“恋爱运吧!”派蒙率先出声,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派蒙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派蒙……”空有些无奈地看向派蒙,反正也没什么区别,恋爱运就恋爱运吧。
只不过……娜比雅看着占卜结果陷入了深深地震惊,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么多羁绊的红线啊!
而且……娜比雅看了一眼空的脑袋,虽然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但这分明就是还有啊!
果然,黄毛多情……啊不,果然是异国的旅行者,玩的就是……啊不,总之就是真厉害。
总感觉自己的清白收到了污蔑……
空感觉自己满头黑线,但也只能带着这不靠谱的占卜结果离开了娜比雅的占卜摊位。
接下来,是一位泥瓦匠阿金。塞塔蕾在来到须弥城的时候受到了阿金父亲的照顾,所以经常会来这个店铺帮忙照顾些生意。
只是很可惜,阿金的父亲在不久前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因此最近只能在奥摩斯港休养。
空赶紧拿笔记下来,这些可都是一会做伪装的重点啊。
最后一位熟人,纳西妲选择的是酒馆的招待,绮珊小姐。塞塔蕾在学业繁忙的时候,也经常会来酒馆小坐一下,因此,绮珊小姐便是最好的选择。
绮珊小姐的说话方式就很大方,或许是跟她的职业有关。她非常上进,总是积极乐观,面对于教令院考试的挫折她也依旧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都是性格特色很鲜明的角色呢。纳西妲你能够处理好吗。”派蒙有些担心地问道。
“所以,模仿这些角色就要拜托你们了。”纳西妲毫无负担地将麻烦甩给他们了呢。
“拜托我们?我们不会附身啊。”空指着自己,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纳西妲作为草神,总归是对虚空有一定控制力的,只要空戴上终端,就能够借用纳西妲的力量完成附身。
这是唯一能让纳西妲感觉稍微好受一点的办法了。
好吧好吧,这种恶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于是,第二天,塞塔蕾一出家门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尽管她确实很警觉,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者,又怎么可能玩的过饱经风霜的旅行者呢。
然后……
“塞塔蕾,赤王大人说祂对你真失望。”
“什么?”塞塔蕾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的娜比雅。
“塞塔蕾……你为什么还不回家。”
“不,不是这样的……”塞塔蕾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连忙逃离了娜比雅的占卜小铺。
……
塞塔蕾振作起精神,来到了阿金的摊位,向他打听起他父亲的事情。
“说起来,老爹还在奥摩斯港吗。听说那边赤王的子民们最近正在暴动。老爹的脾气拗,又信仰草神,我怕他们之间会起冲突……”
“那么,你的立场呢。塞塔蕾。”
“什么?”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塞塔蕾有些束手无策,“难道你也是赤王大人的信徒?”
“信仰赤王大人,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有问题的不是立场不坚定的你吗。”
“是我立场不坚定……”塞塔蕾的眸光暗了暗,低声喃喃着离开了。
……
“绮珊你,不会也是赤王的信徒吧。”塞塔蕾看着突变的绮珊,错愕一瞬。
“作为赤王大人的信徒有什么不对吗。替教令院做这些,将民众们作为试验品的你,才是更见不得光的吧。”
“别,别再说了!”塞塔蕾发了疯似的离开了。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逃避。”派蒙气得直跺脚。
“我吓到她了?”空还觉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很完美呢。
“不,这个时候,才更要下一剂猛药。”纳西妲连接着虚空,带来了一位三十人团的佣兵。
面对三十人团,这位来自家乡的故友,本就精神崩溃的塞塔蕾倒是冷静了下来,耳边似乎还盘旋着「塞塔蕾,你为什么还不回家」的呼喊。
家……她来自于沙漠,是被教令院所放逐出去的领地。他们将我隔绝在外,我却贪恋于其中美好而深陷泥潭……
那么,面对这些肮脏可恶,手段卑劣的家伙,我能做什么?
“说吧,我能为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