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现在对贤者们正在做的事有多少了解。”空借用丽玛的身体问道。
“我只是「梦境量产」环节的设计者之一,也就是花神诞祭那件事。而对于「工程」的全貌我并不了解,想必只有那些更核心的人员才能了解机密文件。”塞塔蕾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不过,对于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听说一位曾经被教令院放逐出去的学者回来了,而且贤者们似乎对其十分忌惮的样子。”
能够让教令院都忌惮的角色……咕噜瞬间想起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个疯狂的研究者,「博士」。
所以,果然是有愚人众的手笔在里面吗。
塞塔蕾答应了尝试盗取机密文件的计划,并提醒他们在明晚来到教令院门口将文件取走。
“教令院门口?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一些。”空问道。
“放心吧,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塞塔蕾说完,深深地抬起头看着远方,“我把这件事情做完之后,我也算是赎罪了吧。”
“这个,就要看草神大人的想法了。”
“也对,这次陷入危险的大多都是草神的子民。而且引导和审判学者的,也都是草神……或许,我也该信仰一位神明了。”塞塔蕾深深地说道。
来信奉伟大的咕噜之神吧~
「不要开玩笑哦,现在可是在任务中啊。」
……
第二日的白天
虽说上一次被「博士」逮了个正着,但是该探查的消息还是得继续探查,当然,这次是让分裂的二号前来。
二号:可恶的本体,二号就是可以这样被抛弃出来的吗。
本体:啊哈哈,什么啊,我有些听不明白。
真是的。
咕噜二号转了转眼睛,有些无奈。他也很想光明正大地进入教令院,可不管是哪个身份都很显眼。
要是能找到个家伙帮忙就好了,话说,找谁呢?
突然,不远处的小木屋里传出了乒呤乓啷到底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艾尔海森!我真是受够你了!”一道蕴含着怒气的喊声从房间里传来。
嗯?艾尔海森?
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咕噜扒拉到小房间的门前,打算再仔细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要把周围所有人都引过来的话,你可以喊的再大声一点。当然,我是不介意的。”
艾尔海森毫无波澜的话语听着确实让人火大。
说不定艾尔海森很有嘲讽的天赋呢。
“每次都要反驳我的决定,多夸我两句会怎么样啊,真是不可理喻!”
“我觉得对于你来说,与其夸奖,你更需要的是真相。”
“我真是受够了!”
“嘭——”
哎呀!
门被猛地推开,在门口听墙角的咕噜一下子被门给打飞了出去。
呜呜呜,偷听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是有风险的。
“奇怪,刚刚好像撞飞了什么东西?”金发的男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感明显不对的门,沉默了一瞬,刚被压下去的怒气又翻涌上来,愤愤地将门大力……啊不,小心地关上了。
“没办法,不是自家的门,弄坏了要赔啊……”卡维悲伤地想道,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难道……
咕噜脑中窜过无数个猜测,最后定格在了……他们同居了?!
“嗯?你怎么来了。”艾尔海森一出门就注意到了蹲在一边怀疑人生的咕噜。
你……他……你们……咕噜震惊地指着那个离开的人和艾尔海森,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转换。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接济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妙论派学生而已。”艾尔海森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可真是心善。
“有什么事进来说。”艾尔海森瞥了一眼咕噜,将他放了进来。
房间里除了刚才被砸碎的东西以外倒是很整洁,只不过在艾尔海森十分简约的房间布局里挂了几张与他风格极其不符的画作。
大概是刚才那位室友的吧。
艾尔海森的桌面上还摆着那枚红色的神明罐装知识,似乎他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
只是这么明晃晃地摆在桌面上真的好吗?
“如果是问教令院里发生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我最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外出。”艾尔海森接着说道,“而且过段时间,我应该会启程前往沙漠。”
一下子就把要问的话都给堵死了。
史莱姆的身体要交流起来并不方便,所以……
「溯象开启,季稔。」
于是,在艾尔海森惊恐的目光中,咕噜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
“这还真是令人意外。”艾尔海森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露出了他这辈子最丰富的表情。
“这样交流比较方便一些。”咕噜(季稔)说道,“而且,既然要合作,总归是要表现一些诚意。”
“你对教令院被放逐的学者,了解有多少。”咕噜(季稔)问道。
“教令院被放逐的学者?我有些印象。”艾尔海森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他似乎在教令院里负责一项特别的研究项目,似乎在研究神明的知识和那件神器。”
“你也不知道?”咕噜(季稔)疑惑地问道。
“嗯。”艾尔海森点点头说道,“大贤者阿扎尔对我的防范意识也很高,就算我上次用古代文献作为理由,他也很少同意我接近。”艾尔海森摇摇头说道,“据说纳菲斯也被阿扎尔赶离了教令院。”
“嗯?”咕噜(季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一切似乎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那,你知道你们说的神器,要怎么偷出来吗。”
“?!”
……
是夜
“真奇怪……街上似乎少了很多人?”派蒙有些担心,毕竟今天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
“我也没能想到这种奇怪感觉的来由,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去赴约吧。”纳西妲也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塞塔蕾一个人承担风险。
他们顺着小路,来到了教令院的门口。而迎接他们的,正是那些消失的须弥城民众。他们列队在教令院的门前,欢呼着,雀跃着,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空警惕地看着那些欢跃的面庞,以及那些空洞到有些诡异的笑容,这很不正常。
“这样的欢迎仪式,够隆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