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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

宝珠连退几步,看着那漆黑的棺椁,喃喃道:“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来福明明好好的。它一定是又跑出去了,它不在这里,它怎么会在这里?这箱子黑黑的,不是它喜欢的颜色,它不喜欢这里的。我去找它,我要去找它……我去带它回来。怎么能在外面玩那么久呢,不可以……不可以,该回家了,来福……”

看着眼神呆滞的妹妹,就要朝着门外跑去,同哥儿立刻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

“宝珠,对不起,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保护好来福。它、它为了救我们,用身子挡住了刺客射来的羽箭……”

“哥哥!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宝珠一下嚎啕出声,看着同哥儿满眼悲痛。“哥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来福、来福……”

艰难的转过身,慢慢靠近静静放置的漆黑棺椁,宝珠低声自语道:“来福,这里不好,这里不好。快出来,我带你回海棠院,咱们回海棠院。我备了你最爱吃的烤鱼、肉羹还有冰饮子……你怎么能丢下我呢,怎么能一声不吭就丢下我呢?在白虎山时,那样危险,你都不肯丢下我的啊!我们说好的啊,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的,怎么能食言?怎么能?来福、来福……”

宝珠满脸是泪的推开棺盖,想叫来福出来。可当看到,身上铺满冰块的来福微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时,忽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妹妹!”

“宝珠!”

*

猫仙祠

花脸看着梵狸,语气凝重道:“梵仙,您的年纪最大,经历的事情最多。如今事关猫族兴衰,你定要帮忙拿个主意。按照福爷之前的意思,在它去世后,由八钱接替它的位置。八钱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可现在,八钱偏偏受了重伤,眼看就要不成了。这以后的猫族由谁来管,趁我们还有几个老东西在,咱们得抓紧决定呐!”

照夜附和道:“对对,上次说的那几个,梵仙您算了没,到底哪个能行?”

春喜摇头叹息道:“我瞧着那几个各有各的不足,勇猛的少智,聪慧的多疑,宽容的懦弱,威严的又独断,实在难有一个能当大任。”

二虎唏嘘道:“想再找个像福爷那样儿的,怕是难了。猫族这几百年来也只出了它一个,其智深,其会远,多谋不擅专,既知计划未来,又能脚踏实地。我二虎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唯一佩服的只有它,换一个我未必服气!”

见大家不满的看向自己,二虎颇有些气恼。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福爷去世一个多月了,咱们也不知还能活几天,是该尽快定下个接替的。可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兄弟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如今猫族所拥有的局面,可都是福爷和咱们的心血,若是因一时急切,错选了个混账东西,那猫族岂不是要全玩儿完?”

众猫听它所言,皆低头沉默。

原本八钱是个不错的选择,福爷去世后,它一直做的不错。可天不遂猫愿,这家伙为了救七两,被人打成了重伤。结果,那姑娘还是被他爹卖了,为着这事,八钱病的更严重了。

“呜呜呜……来福这混蛋,竟走的这么突然。做兄弟这些年,临死都没能和咱们见上一面。也不知我拜托的佛祖是不是不管用,到现在都没能给托个梦……”

烧饼呜咽着,越说越伤心。

“福爷没了,苍苍、乌云和软锦也没了,想当初,一起三十多个,如今也只剩咱们六七个……”

花脸哀叹着,看了看大家苍老的脸,忽觉心底泛酸。猫族的未来,该怎么办?它虽主张推举新的猫王,但就像二虎说的,与福爷一比,总觉得换谁都不能让自己放心。可如果不选,等它们都死光了,猫族又该何去何从呢?继续像从前一样,乱成一盘散沙?

看着花脸几个唉声叹气,梵狸却并没有丝毫忧虑。自听到来福的死讯,它便激动难抑,整日估算着日子,等着新的消息。

到底是猫老成精,它虽心里高兴,面上表情不变。见大伙儿颓丧的不成样子,缓缓开口安慰道:“新猫王的事儿,先不必着急。依照我的推算,猫王陨落的七七四十九天后,族运会有微变,到时再决定不迟。”

听它这样说,花脸立刻紧张道:“族运有变?变好,变坏?”

“目前来看还不确定,但若变坏,即使选出新的猫王,也无济于事。所以,应暂且维持不变。”

照夜立马了然道:“明白,明白,这叫不变应万变。既然这事必须延后,咱们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再考察考察,说不得就有好苗子了呢。”

众猫点头,它们也实在为难,如今暂时不用商议此事,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尽皆散去。

见猫儿们都走了,梵狸望着依旧高高悬挂的月亮,气急败坏道:“咋这么慢!咋过的这么慢!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呐!”

*

武安侯府

奉诏归京的武安侯苗勇此时正深感头痛,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在岭南带兵这么久,都没这一个月来过的心累。

先是妻子斥责庶子推了勋哥儿,致使勋哥儿昏迷不醒。

后是柳姨娘哭诉,其子不过与勋哥儿玩闹,是勋哥儿本就身子弱,站立不稳。

本想去老娘那躲个清静,谁知又遭老娘催促尽快请封世子。

说起请封世子,苗勇不由拧紧眉头。原本嫡长子满十岁时,就可上折请封,但他的嫡长子情况特殊,因此才一直拖到现在。

他不是没考虑过改立庶子,可庶子请封要降爵,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辛苦打拼来的侯府才只一代就要降爵。

况且,对于妻子林致,他着实有愧。且不说,这些年,侯府的操持走动全赖她一个人,便是勋哥儿如今的病症,也是因妻子担心他动了胎气早产所致。

“太玄真人曾说,勋哥儿十三时会痊愈,想来就是今年了。唉,这事不能再拖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好了自然好,若是不好……便早早成亲,为侯府生个健康的孙儿吧……”

武安侯叹息一声,将手中的请封奏折重重放置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