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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为勋哥儿请封世子的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

武安侯夫人得到消息,十分高兴,轻声对辛嬷嬷道:“我原以为侯爷是要等勋哥儿好了,才会请封世子。如今看来,他到底是对勋哥儿存有几分心疼,才会在这个时候上折子。这事一妥,我这心总算得了安稳。恍然觉着,这些年的辛苦焦悲都没什么大不了了。现今只盼着勋哥儿能快点醒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自家主子多年夙愿得以实现,辛嬷嬷也满脸喜色,附和道:“到底是亲父子,从前侯爷离得远,没能见上大少爷一面,自然对少爷了解不深。现下回府,亲眼见着了大少爷的模样,哪有不喜爱的道理。要我说,夫人何不现在就告诉大少爷这个好消息,兴许大少爷听了就醒过来了呢。”

武安侯夫人顿觉有理,匆匆起身道:“嬷嬷提醒的对,瞧我倒是高兴糊涂了,这事儿就该让勋哥儿知晓。走,咱这就去茂春堂。”

*

茂春堂

一身寝衣的苗世勋安静的躺在床上,对于母亲喜悦的话语和周围的贺喜声,毫无反应。

他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在那梦里,他经历了一只猫咪的一生。

他叫李来福,生活在国公府,府里有个温柔的娘亲,爱哭鼻子的老爹,调皮的同哥儿和乖巧的宝珠。

城外的马场,府内的学堂,嘈杂的竞斗馆,寂静的佛堂,热闹的围猎场,危险的白虎山……都是它曾去过的地方。

断尾、赖头、花脸、烧饼、苍苍……全是它的朋友。

正当他还沉浸在来福的欢喜悲愁之中时,忽觉眉心一阵剧痛。

“嘶~”

他恼怒的睁开眼,刚想抬爪蹭一蹭自己的脑袋,忽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胖脸正撅着嘴朝自己额头而来。

来福下意识的伸爪去推,却发觉身体似有些不对。

“哎哎?勋哥儿,你醒了!”

“来人,快去告诉姑母,勋哥儿醒了!醒了!”

林康拿下忽然推在自己脸上的手,发现表弟睁开了眼睛,很是兴奋。

来福还没顾得上疑惑自己究竟在哪里,就被自己伸出去的爪子变了成了人手这事儿震惊了。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爪子,眼睛几乎瞪成铜铃。

“勋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躺的手麻了?”

见自家表弟的手不停翻转抓握,以为他睡的太久手抽筋了,林康很是贴心的拿起他的一只手按揉着。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来福瞬间坐起,踢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腿脚身体,满眼的不可置信。

看勋哥儿甩手改弹腿了,林康门清道:“腿也麻了?没事没事,你刚醒来,这些都是正常的。我先帮你揉揉,等过会儿活动活动就好了。”

见自己的手被放开,来福立时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果然没毛了?”

来福一脸呆滞的眨着眼,有些不明白自己死就死了,怎么会变成了人?

林康边替表弟揉着腿边观察他的神情,见他捂着额头半天不动,有些心虚道:“是不是头还疼,要不我再给你吹吹?嘿嘿,刚刚我拼你那个鲁班锁,不知怎么的,其中一节崩了出去,正好弹到你额头上……”

逐渐回过神的来福,目光看向帮自己揉腿的人,惊讶道:“小胖儿”

听见表弟再次开口说话,林康高兴极了,他隐隐发觉这次醒来的勋哥儿有些不同,脸上的表情似乎更丰富了。只是,为什么表弟总执着于阐明自己胖的事情?

被人说胖,林康早已习惯,满不在乎道:“哎,这回你算说对了,这些日子,总在你这屋子里闻药味儿,你表兄我可是瘦了不少。瞧瞧,瞧瞧,你瞧瞧,我这下巴都少了一层,可不就是小胖儿。”

想起了这几日的大喜事,林康高兴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姑丈为你请封的事?你现在可是正经的武安侯世子了!怎么样,世子爷?小的这手劲儿还可以吧?不是表兄给你吹,咱这一身肉可是大有用处,一点儿都不多余。若是换了常人,就这力道,早就捏不动了。”

他说着,将刚帮勋哥儿捏完的一条腿放下,抬起他另一条腿继续捏着,得意说道:“哎~我可不是常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法。放心啊勋哥儿,别说你只两条腿,就算你有四条腿,表兄都能给你捏的舒舒服服的嘿!”

看着小胖儿不断张合的嘴巴,来福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勋哥儿是谁?武安侯世子是谁?自己现在又是谁?

来福努力回想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头绪。他神情复杂的倒在床上,无力的闭上眼。

瞅见他忽然倒下,林康吓了一跳,飞扑过去摇着他的肩膀大叫道:“勋哥儿,勋哥儿?”

来福被摇的头晕脑胀,正打算抬手去推他,忽然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明状况的来福,只好按兵不动,任由自己像狂风中的草皮子般被小胖摇着。

不多时,妇人急切又欣喜声音自门口传来:“勋哥儿可是真的醒了?”

见姑母来了,林康有些不知所措放开勋哥儿,解释道:“姑母,勋哥儿之前真的醒了,我还和他说了好半天的话儿,可刚刚不知怎的,又晕过去了……”

武安侯夫人上前,见自己儿子还如之前一般,昏睡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吩咐道:“丹雪,快去喊大夫来瞧瞧。”

她见侄儿面有懊恼,安慰道:“康哥儿不必自责,勋哥儿能醒来,说明情况见好。你仔细回想回想,刚刚勋哥儿醒来之前,你可是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兴许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才让他有了苏醒过来的意愿。”

听姑母这样一说,林康立马挠头细想起来。片刻后,他忽然一拍额头道:“我想起来了,姑母,我想起来了!刚刚我什么也没说,就坐在勋哥儿旁边拼那个、那个鲁班锁!”

林康神情激动,拿起之前丢在床上的木质鲁班锁,又从勋哥儿枕边找到砸到他的那块小木件儿。他将两个东西放在手上摆弄着,坐在刚刚的位置演示道:“就这样,我就是在拼这个。然后,这个、这个木块,我怎么插也插不进去。最后我怼的火起,使劲往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