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爷当然想抓紧把他的小四合院卖掉,但心里矛盾着,
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家底了,能不能翻身就只有一次机会!
他欲言又止,打量了下陈锋,恭敬道:
“请问这位爷您贵姓,想必您一定是不缺的人,”
“我朋友喝酒的时候确实跟我提过一嘴,他有想法卖掉他的院子,“
“但现在这政策紧呀,他哪里敢。”
陈锋点了点头:
“免贵,你叫我陈锋吧。不急,等你朋友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们刚领完证,正缺个院子呢。”
“信任可以一点一点建立,只要你帮忙约出来,这事就肯定能成。”
“政策归政策,谁又没点难处!我有钱,他有院子,这不就行了?”
现在没人敢卖院子,属于投机倒把。
所以陈锋只能先慢慢引导,说些痛快话,
毕竟在剧里,片儿爷的境况很落魄,他是绝对有内在需求的。
此时,陈锋能明显感受到片儿爷的能量变化,
他突然激动的抬手,像是想起什么:
“哦...陈锋,你真的叫陈锋?帮公安抓到特务的那个英雄?”
片儿爷又一阵不可思议的打量,看身形,立马与脑海中的那个人对号入座。
冉秋叶看大爷激动,也是惊讶的眉毛一挑:
“天哪陈锋,这边的人果然都知道你的名字耶!咱们这是出名了~”
陈锋摊摊手:“是啊,碰巧抓了个特务,居然都传开了。”
片儿爷看反应顿时激动了,想不到英雄真让他给碰到,
“得勒,就凭您这身份,说什么我也得帮您留住那个院子啊~”
“爷,您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片儿爷一阵仰慕的目光,直盯着看,陈锋这个名字,可不只是抓特务这么简单!
这几天他泡在小酒馆,三教九流的信息一交汇,
跟这个名字一同被扒出的,还有什刹海钓王一事、西郊狩猎和打野猪一事。
可以说,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差钱的主。
人不一定都见过,但一提到这个名字,绝对称得上如雷贯耳,
在大栅栏做生意的,没几个不知道。
现在再一看他的穿着和气势,还有那块最新式的上海牌手表,油亮的皮鞋,
片儿爷更加确定,此人可以作为他的又是一个潜在卖主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交谈...
现在名声是打出去了,但危险同样在增加,陈锋不得不谨慎,想了一下回道:
“联系方式就不了,给我你朋友的住址,到时候我过来找他谈。“
现在空间里,应该还有不到五百块钱,
真要买下四合院的话,这点还不够,这几天得好好赚一笔了,到时候再过来。
也不戳破,陈锋直接让片儿爷自报家门。
嘀嘀咕咕的,片儿爷只好坦诚相待,更加讨好的堆起笑脸:
“爷,我平常都在这儿拉洋片,不在就一定会在对面小酒馆,”
“等您得空了,随时可以到这个摊位来,找到我就等于找到我那个朋友,您看成不~”
陈锋笑了笑,“也行,价格让你让他想好,卖贵了我可不要!”
“是是,我一定。”片儿爷眯眼笑着,拱手鞠了鞠。
说完,陈锋看了眼人并不多的小酒馆,继续搂着冉秋叶,往大栅栏百货走去。
接下来还要买缝纫机,这样一盘算,咋钱越来越不够用了...
......
另一边,许大茂喝得醉醺醺的,
也不知道喝的什么劣质酒,一路吐回的四合院。
此时,他的脑子里已经被仇恨刻满,上午去医院检查的,
现在一想到傻柱,下面就不自觉的幻痛,他心里苦啊,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也不知道如何向娄晓娥交代。
醉了也好,回去就直接睡大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
许大茂敲门,破口大喊:“娄晓娥~快给我铺床,我要睡觉!”
呕~呕....
又是一吐,秽物喷射在门上,断断续续的又往地上吐了几口,
却不料,脚下一个趔趄又踩了上去,整个人一滑,摔在了门边,
这下彻底舒服了,许大茂眼睛通红,抽搐的笑了一下,昏睡过去。
娄晓娥刚给家里擦洗了一遍,等着大茂带饭菜回来,
结果一开门,一股酸腐的味道混着酒气直冲鼻子,
顿时捂着鼻子大叫:“许大茂,你又给我喝个烂醉,”
“以后再这样,就滚去外面睡去,脏死了!”
虽然一脸的嫌弃,但还是强行把他拖进了屋里,
这寒风刺骨的,在外面冻不了多久,指不定人就没了。
费劲的拖到炉边,娄晓娥蹑着手,一边痛骂,一边给他扒去身上的大衣。
“我好歹是你的妻子,在外头你自己吃得痛快了,我呢,你干脆把我饿死算了!”
“我还忙活个什么劲,伺候你这个祖宗,早知道我就自己炒两个菜...”
娄小娥怨气一通发着,终于把他外套给脱下来,上面全是呕吐物,臭死了。
接着把他拉去床上,裤子和臭袜子也脱了,没好气的盖上被子。
就在收拾的时候,手在大衣里摸着,
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两盒药和一张红星医院的纸,哦豁,原来是去医院了?
娄小娥可没少往医院跑,看到两盒药,大茂又是一身烂醉,很快就敏感起来!
咋的,这家伙背着自己去医院检查了?
什么结果,不会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慢慢打开被抓皱的报告纸!
她自己平常的报告单,都是正常的指标,所以一直对自己的怀孕抱有希望,
但总是没有下文,还总被许家无端指责。
自从陈锋说了这件事,她不得不把注意转向许大茂,催促他也去检查。
这次,他去医院,终于有结果了?
打开报告,依然是些看不懂的数字,不过在最下面,医生写了诊断结果:
陈旧性永久伤害…坏死炎症,功能性丧失,无法生育!!
光看到这几个关键字,娄小娥瞬间感觉到人天旋地转,整个人垮了似的,瘫坐在地上。
天哪,原来是他不能生育,这么多年,问题的根终于找到。
可恶,被他怪罪了她这么多年。
娄小娥此时虽然有一种难言的释怀,但更大一部分,又陷入了一种纠结状态。
一来,她这么多年的冤枉,和无理的打压终于可以结束了,
她身体没有问题,她是可以怀孕的!
二来,她跟许大茂的婚姻,接下来该怎么办?
家里已经费了这么大劲,自己好不容易靠上了工人阶级,难道一切都要重新来?
可是自己离婚,又还有谁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