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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盗墓:天道祂脑子有疾 > 第309章 番外:短暂的相交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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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番外:短暂的相交29

张余山根据百足蛊的指引,循着和红纹蛛蛊之间的联系,去追寻被那位‘儿媳’引走的张家族长。

兜兜转转,青年重新绕回了那片巨石的回廊。

他站在青铜树相关的石刻下,抚摸着末代商王上方的飞鸟。

红纹蛛蛊循着契约,传递着自己想要寄生操纵‘儿媳’的愿望。

青年背靠着石壁,看着天上的月色安抚自家的小蜘蛛:再忍忍,不要沾染‘食神者’的血肉。

疯神的诅咒是会随着血肉肆意蔓延的,祂巴不得拥有更多的锚,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分担祂的痛苦与罪孽。

虚弱的神,向来很容易被众生恶意缠上。

张余山将骨哨含在嘴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吹着,在见过骨哨原身的人的眼中,这是人面鸟将要群体狩猎的节奏。

‘哼哼——!’

‘哼哼——!’

浑身裹满泥巴的‘儿媳’听得异响,立马旋身离开原位抬头看树看天,本就警惕的人此时更如拉满的弓弦。

这个声音可太让她头痛了,那些人面鸟身的怪物当年可是让她吃了大苦头,那些性格恶劣的怪物差点儿将他们全部玩死在长白山。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异动使得它们四散离开,陈雯锦觉得自己根本走不出长白山。

想到这儿,陈雯锦下意识的瞄了张麒麟一眼,这位末代的张家族长,对旧宅所在的长白山是否有足够的了解呢?

根据他们收集的资料,这位似乎是在巴乃长大的。

对上张麒麟那双冷清清的眼睛,陈雯锦微微颔首:“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那位宫先生对人怀着莫名的恶意,又来路不明的,我有些担心小邪。”

说道这儿,陈雯锦按按胸口,那里的衣服下有着一道刚刚结痂的刀伤:“我与他只是刚认识,自问言语上也未曾得罪过他,就莫名的要被他取了性命。”

脸上脏兮兮的女人发出一声叹息,一双美目饱含担忧的看着背刀青年:“这样的人,你还是多加小心吧!”

青年面色不变,丝毫不为对方充沛的情绪所动,他将刀握到手里,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不是莫名要杀你,他只是要清除邪祟。”

女人的额角微不可察的跳了跳,转身就走,白眼暗翻只觉得自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这位张家族长一如二十年前一般——不解风情。

也不知道当年霍铃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那张脸吗?毕竟这人能力是有,可却性格太过于无趣,木的像块儿石头。

真不愧是霍老太的女儿,漂亮又强大的青年才俊一直都是她们青睐的目标。

但从无老狗到张家族长,这对母女双双折戟。

她要是狗五爷或者张家族长,本身就有足够的地位和能力,她也不会愿意屈居人下入赘霍家的。

当年她就劝过霍铃不要眼光太高,选错人,本以为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只是个没什么来历的孤儿,谁能想到他会是和佛爷同出一族的族长呢~!

霍铃这人选的,比她母亲还离谱,好歹,据说,狗五爷和霍老太当年还有几分真实的情谊在,霍铃和张麒麟,则完全是霍铃自个儿单方面的感兴趣。

在这位张家族长的眼中,禁婆化的霍铃,都比人类的霍铃,更有存在感。

……

张麒麟循着那熟悉的哨音,找到了坐在石头上,呆呆看着壁画的宫姓青年。

他全然没有掩饰的意思,单手托着腮,骨哨叼在嘴里,时不时的吹上一声,壁刻的无叶树倒映在他的眼中,仿佛在生长。

青年唇齿开阖,骨哨掉在掌心,他托着脸微微偏头看他:“张先生,你去鲁王宫的路上,有听过女傀唱歌吗?”

说着,青年哼唱了两句,古拙的韵律回荡在山石草木之间,带起拂面的风。

“青青玄鸟——巡九州——!五湖四海——贺丰收——!”

“沽酒蒸糕祈丰饶,岁岁如此乐淘淘。”

第一句的词字被青年咬的格外的清,格外的长。

张麒麟认真的看了青年十余秒,又将视线投向那几幅和青铜神树有关的壁画,他觉得,青年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隐藏在歌里,也隐藏在石刻壁画上。

最终,张麒麟只是轻轻摇头。

他在去鲁王宫的路上,遇见的只有一具执念残破的女傀,和被阴怨之气浸透的尸蟞;鲁王宫里,也只有那个疯了的鲁殇王还保有些许混沌神智。

执念与神智都在漫长的岁月中磨损,徒留一具死极而活的躯壳。

“这样啊。”

青年叹息:“还真是苦了她们了……”

执念都被消磨的巫女们也不知是否达成了些许执念,周穆王那老鬼也不用总气后辈子孙坑祖宗了。

鲁殇王,也再没有机会在地狱里给铁面生鼓风吹火、添油加醋。

都干干净净的,还省了专门超度往生的麻烦。

张麒麟感到青年的情绪有些低落:女傀唱歌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走吧。”青年站起身来:“再不回去,无家的小三爷没准就要哭鼻子了。”

“他不会。”

张麒麟看着青年:“把跟着我的蜘蛛,收回去。”

……

张余山抬抬手,一只圆滚滚红艳艳的蜘蛛从石墙上弹射而下。

“你是说红宝吗?它只是太喜欢张先生了。”

半个巴掌大的红纹蛛蛊,在手背上倒腾自己纤细的足,它六只腿将身子支的高高的,两只前腿举起来左右摇晃,好似一位兴奋热情的红裙舞娘。

张麒麟专注的看了一会儿那只确实兴奋的蛛蛊,身怀麒麟血脉的张家人何时招过虫子喜欢?

红纹蛛蛊被看的有点害羞,踉踉跄跄、晕晕乎乎的爬到张余山的脑后,抱住青年的小辫子,充当一个花纹别致的发扣。

小蜘蛛这么多年也长大了许多,已经不能再随随便便的藏进头发里了。

抱着主人的小辫子,红纹蛛蛊还不忘伸出一只脚脚对着另一位青年疯狂摇摆。

‘族长,族长,看我呀~!只要你伸伸手,红宝立马跳过去,让你摸肚子,红宝的肚子,可比以前更大更好摸了哦~!’

张麒麟完全没有接收到红宝的热情,他只是抿抿嘴移开视线:“爱好挺特别的。”

还在招手的红宝,脚脚顿时一僵,缓慢的折叠收回:这个族长,不想和它玩。

“走吧。”张麒麟催了站着不动的青年一句。

“好啊,我们确实出来的太久了。”

张麒麟等着青年走到他的前头去,擦身而过时,他在青年的脑后看到了一点儿青色。

翠意朦胧的,像山崖上顶着朝露的春草。

一闪而过的青翠,短暂的好似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