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号再看吧,更得乱七八糟,为了全勤,这两天我会补全之前水的内容)
温玲好像有难言之隐,每次说话,都是犹豫,给我一种在试探的感觉。
我直接挑明道:“我不收你的钱,这一千块你收着,你帮过我,我也想帮助你,可以吗?”
温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推过钱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被出马仙弄怕了,你是不知道,上个出马仙可变态了。”
“怎么变态了?”
温玲有些犹豫。
我又是那句:“病不讳医,有啥话,你直接说。”
温玲打量我一番,认真问:“你多大了?”
“家里的孩子都一岁多了。”
温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继续道:“裤裆里面的那点事,我门清,有啥你就直说吧。”
“那个出马仙是我在庙门口碰到的,他说的东西挺准的,我以前也没看过这玩意,很相信他说的话,然后他让我跟他回家,我就回去了。”
“之后呢?”
“之后就是让我三天去一次,去他家给仙家上香,去了两次后,他开始动手动脚,我肯定不同意啊,他又说给我传授功力,让我配合。”
“睡了你呗。”
温玲叹口气,不好意思道:“要是只是睡,我也不反感什么,他那东西不好使,然后心理变态,虐到我,玩法可变态了。”
说到这的时候,温玲声泪俱下,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事确实也很委屈。
温玲说的内容,确实开阔了我的视野,我估计那个出马仙是海归派,会的内容多,可比咱这靠光盘学习的赤脚医生强多了。
我估计诸位也不愿意看温玲被那个出马仙虐待的过程,许某人就略过了。
只举两个清汤寡水的例子,一个是出马仙用燃烧的蜡烛往温玲身上嘀嗒,说是重塑金刚之身,另一个是出马仙跳大神用的赶神鞭也不往文王鼓上敲了,直接抽在温玲的臀部,说是能驱赶邪魅。
只能说,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变态,不过那是二十年前,小姑娘接受不了这玩意。
要是这门手艺能驱邪赶魅,那他妈许某人这个手艺堪称王者段位。
温玲道:“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真的在给我驱邪,后来我和朋友说,我才反应过来了,当时我就是迷进去了,被他洗脑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姑娘,换言道:“那你为啥找出马仙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话音未落,巷子口突然传来了叫喊声,突然来的一嗓子,给我和温玲都吓了一跳。
叫喊声像是在叫谁的名字,再仔细听,竟然是在叫我。
不对,这是马师傅的声音。
“姐,我师父在叫我,我出去看一下。”
温玲拉紧衣服,起身跟着我。
打开院门,没什么光亮的巷子里确实有一道人影,踉踉跄跄。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马师傅受伤了?
早就听马师傅说过,河北唐山这地方,有点说法,说是现在还没解放呢。
我急忙冲了过去,离马师傅三四米远的时候,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奶奶的,糟老头子又喝酒了。
“师父,我在这。”
马师傅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我,露出来一个很邪魅的笑容。
“师父,你去哪了?”
“妈的,我还想问你去哪了呢。”
“你不是让我去花钱嘛。”
“啊,我也没多寻思,你走了,我去给你师娘汇了两千,然后回宾馆喝酒吃肉,睡了一觉,中午的时候,服务员问我要不要续房,我说续房,服务员找我要钱,我才反应过来没钱了,我就出来了。”
马师傅说得理直气壮,我真不知道该对这老小子说点啥。
“师父,我回去找你了,你退房了。”
“没钱,不退费干啥啊。”
“那你咋找到我的?”
刚说完,马师傅给了我一巴掌道:“我去派出所了,派出所有个像你的小孩去报警了,然后又走了,说是在公交站被骗了,我就来这边公交站找你。”
“我在这蹲了一天,咋没看到你,你在哪喝的酒啊?”
“没多少钱了,吃饭也不够,我寻思整点高粱水,顶饿还解渴。”
“那不对啊,你怎么能知道我在巷子里呢,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扯卵蛋,我打听的,问周围人看没看到一个埋了吧汰,大鼻涕过河,愣了吧唧的小孩,刚才有个人说看到过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在巷子里杵墙洞子,还寻思是精神病呢,我就找这来了。”
我露出无奈的表情,不悦道:“师父,你下次换个词形容我行吗?”
“去你妈的,你找的时候,咋说的,秃脑袋没毛,毛脸雷公嘴。”
说完,马师傅不耐烦道:“少扯犊子,先给我整口水。”
这时,温玲也说话了,说外面黑灯瞎火的,进屋吧。
进入房间,打眼一看,马师傅是没少喝,腮帮子通红,眼神更是迷离,迷离中又带有一丝猥琐。
温玲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我心里暗骂马师傅真不会挑时间,温玲刚说完上一个老逼头子出马仙变态的事,马师傅又这造型来了,谁家小姑娘看到这玩意,不害怕,更何况是带回家了。
这他妈和引狼入室有啥区别?
恰好那时候有个新闻,说有个好心的小姑娘在家门口扶了一个小老头,小老头说低血糖,小姑娘把小老头带回家,还给煮了面条,小老头吃饱喝足,把力气都用在了小姑娘身上,解决挺不好的。
外有这样的新闻,内有马师傅这半淫半荡的样子,真不知道温玲心里会怎么想。
有一点可以确定,许某人费力气营造出来的高大伟岸出马仙形象,被马师傅给毁了。
这时,温玲递给马师傅一瓶水。
马师傅接水的时候,把水和温玲的手都给抓住了,
温玲吓了一跳,马师傅顺势用另一只手向温玲的上臂摸去,一直摸到了肘窝。
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次。
温玲害怕了,想要躲闪。
可马师傅抓得很紧。
温玲惊恐地看向我,我急忙道:“师父,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你和我说,别吓坏了小姑娘。”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松开了手,呵呵道:“小姑娘身上有事啊。”
温玲也害怕马师傅,急忙道:“这小师傅说给我看。”
“他会看个屁,你遇到的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决。”
我心想马师傅这是喝了多少酒,又他妈和玉皇大帝拜把子了。
温玲的脸色也变了,表情变得很嫌弃,就差说一句你俩一起滚犊子吧。
马师傅缓缓道:“你这是被人做了局,想让你抵命呢,幸亏是遇见我们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梦游?”
温玲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立马转头看向我,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我和马师傅说的。
可温玲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惊讶道:“你真梦游啊,我不知道啊,你也没和我说过。”
温玲这才反应过来,没和我说过梦游的事,她道:“真的梦游,最近才开始的,有一次我醒了,发现自己在窗户边,一条腿都挂在了窗户上,原来我住北京,十八楼,吓死我了。”
马师傅突然收起了严肃脸道:“你来住平房,是对了,保住了你的命,也只是暂时保住了。”
温玲脸色大变,刚才还觉得马师傅是醉鬼,现在是活神仙下凡啊。
马师傅皱眉道:“不行了,现在太晚了,这么地,我们爷俩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过来找你。”
温玲道:“在这住呗,你们俩睡我的床,我睡这个折叠床,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啥了。”
我估计马师傅也是这么想的,毫不犹豫躺床上了,关键还是横着躺,下一秒,鼾声如雷。
也就马师傅有这种能力,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直接打呼噜。
温玲看着我笑道:“你师父挺厉害呀。”
“当然你厉害了,二郎神的门神下凡,要是放在古代,也是三界狗王的存在。”
“你这么说你师父。”
“开个玩笑,怕你被这个老头吓到,有道是奇人多异象,你别介意。”
“开始摸得时候,我害怕了。”
“那是我师父独门手艺,摸骨算命,从我祖爷爷那边传下来了,是唐朝袁天罡发明的,传下来好多代了,一直都是单传,只有关门大弟子能跟师父学。”
温玲被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这话说的,我他妈自己也不信。
好像正是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了吹嘘自己身份的毛病,以后对外都是宣称我家里供着三清四御五老六司,是玉皇大帝四闺女青衣仙子与张四墩之后。
不是许某人虚荣,是吹了牛逼,别人真信啊,能赚钱,这玩意就好比一个姑娘有多重身份,在家待业的姑娘、都市白领、性感学妹、在职空姐,每多一个身份,那便多一份价钱。
闲聊了一会,温玲也彻底放松下来了,我将话题转移到疑虑,问:“你原来在北京,为啥来唐山了?”
“那老出马仙是唐山的,我来这边,确实好了一些。”
“说说你为啥找出马仙吧。”
“要不要等你师父醒了,一起说给你们听。”
“不用了,我师父江湖人称马牛逼,不用听,就知道咋回事。”
温玲寻思了一下道:“晚上说这个,有点瘆得慌,明天白天一起说吧。”
我有了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温玲看不上许某人的本事。
说到睡觉,这也没法睡呀,马师傅横着睡,我俩人更睡不开了。
温玲看了也为难,犹豫道:“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挤一挤。”
“行。”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温玲却反悔了,不好意思道:“两个人,好像睡不开吧。”
“没事,我廋。”
不是许某人死不要脸贪图温玲的美色,我觉得这是马师傅的暗示,要不然,他为啥横着睡呢?
明显就是让我和温玲一起睡。
说不定许某人身体异于常人,有强大的力量,驱除鬼魅啥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这么觉着。
和温玲一起躺在折叠床上,我俩背靠背,我能感受到温玲暖暖的身体,不知道是皮肤还是睡衣的缘故,我感觉后背很滑。
折叠床很小,几乎不能平躺,更不能翻身,而且我也担心折叠床质量不好,万一我狗狗祟祟做小动作,折叠床碎了,摔一跤,得不偿失。
再者,胡小醉回来了,我也没什么色心了。
这一晚,折叠床拥挤,我却睡得很安静。
也怪许某人年轻,后来有一次住院,护士小姐姐和折叠床开发出了新的用途,事实证明,折叠床很结实。
次日一早,我被马师傅踹醒,下一秒,我直接被马师傅拎到了门口。
马师傅怒斥道:“你咋来这了?”
我开始说前因后果,刚说了个开头,马师傅怒声道:“我的意思是,你咋又回来了。”
“她身上有事啊。”
“妈的,整点啥不好,非得接这个活。”
我懵逼道:“不对呀,师父,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天下只有你唯你马某人能解决这件事。”
马师傅愣了一下,懵逼道:“我真这么说的?”
我连连点头。
马师傅连连拍自己的嘴。
“师父,梦游的事,让她先去医院看一下吗?”
“去个屁,解决不了,我问你,钱花得咋样了?”
问到这个话题,我更得得意了,马师傅给了八千块,我又用手机换了两千块回来,咱现在身上正好一沓钱。
马师傅不关心我身上有多少钱,让我出去给他买包烟。
等我回来的时候,马师傅已经和温玲唠上了。
温玲从北京美容院开始讲。
孟哥三番五次请温玲吃饭,还送花买东西,温玲周围有不少小姐妹走了捷径,知道规矩,也暗示孟哥,说一个人的寂寞,是两个人的错,她可以将功补过。
可孟哥这个人十分正经,面对温玲的主动投怀送抱,每次都礼貌拒绝,那层窗户纸也没捅破。
孟哥说原来的妻子很喜欢温玲,也很享受温玲的服务,孟哥来找温玲,只是想感谢,妻子走了之后,他心里很悲伤,看到温玲后,又觉得妻子还在啥的。
反正就是二人拉拉扯扯,最后成了兄妹的关系。
孟哥还很大方,知道温玲租的房子距离美容院挺远的,每天上下班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早晚高峰人又多,很辛苦,孟哥说他在这边有套房子,可以免费给温玲住。
温玲高兴坏了,北京赚钱多,房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要是能不花钱有地方住,岂不是天上掉馅饼。
孟哥说了没几天,温玲就退掉了租的房子,搬进了孟哥说的房子中。
那是一套三居室,位置和楼层都很好,休息的时候,温玲坐在阳台上,感觉自己和房子的女主人一样。
温玲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更加疯狂地勾引孟哥。
勾引这个词是温玲自己说的,她原话就是想要和孟哥结婚,留在北京,也算跨越阶级了。
所以,那段时间,温玲经常下午请假,早早回到家中,做一大桌子菜,然后叫孟哥过来吃。
在温玲的世界里,上班赚不了多少钱,要是能嫁到北京,那才是一本万利。
开始的时候,孟哥随叫随到。
温玲也用了些手段,要么穿性感的旗袍,要么短裙,时不时做点大动作,露出里面的花花世界。
这一切,孟哥都看在眼里,可没什么表示。
后来温玲研究起了酒水,和孟哥一起喝酒。
就算是温玲喝多了,孟哥也是谦谦君子,把温玲扶到床上,然后收拾好家里的卫生,独自离开。
有时候温玲是装醉,她躺在床上,泪水在眼睛中打转,她想不明白,自己胸大屁股圆,究竟是差在哪了,竟然诱惑不到孟哥。
装醉酒没用后,温玲又开始用其他手段——下药。
就是把蓝色小药片夹在饭中、菜中、酒水中。
温玲说家里有饮水机,桶装水里都被她泡了好多小药片,连做饭的水,都是用的桶装水。
再次吃饭的时候,温玲能明显看出孟哥的身体变化,不过也没什么动作。
温玲不想再这样下去,主动脱光了衣服,然后扑向孟哥,对着孟哥的嘴又亲又啃。
孟哥迟疑几秒钟,一把推开温玲,然后慌慌张张拿着衣服跑了。
这件事之后的一段时间,温玲也不好意思找孟哥,孟哥也没主动联系过温玲。
大概过了半个月,温玲忍不住了,主动联系孟哥,孟哥接了电话,说最近忙,在外面出差,等回北京再看温玲。
温玲有些失落,但孟哥出差,她也没办法,只能等待。
这一等便没了尽头,温玲三天两头给孟哥打电话,孟哥那边都是在出差,很忙,说几句话就草草挂断了电话。
温玲越来越失落,或者说患得患失,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温玲开始有了梦游的习惯。
说到这,马师傅插嘴问:“你说的那个孟哥,是做什么的?”
温玲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问过,他没说。”
“没告诉是做什么职业吗?”
“嗯,我问过几次,他没说,我觉得是怕我去他单位,后来我也不问了,我想给他一种我不闹人的样子。”
“好了,先不说孟哥了,说说孟姐,她怎么死的?”
“孟哥说是心脏病,猝死。”
“仔细说说。”
温玲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孟哥说孟姐在家拖地,突然晕倒了,孟哥打了急救电话,等医生来的时候,说人已经死了。”
马师傅皱起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玲继续道:“孟姐人很好,每次来的时候,都把她不用的化妆品给我,要么带点吃的,反正不空手来,都有小礼物。”
“孟姐死之前,去你那,你有没有感觉出来什么?”
温玲寻思了好一会,突然一惊道:“那段时间,孟姐几乎是天天来,还充了卡,说感觉好疲惫,每天睡不醒的样子,很累。”
马师傅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之后你见过孟哥吗?”
“没有,后来打电话也不接了,我梦游越来越严重,然后去了庙里,在庙门口碰到一个算卦的,说是出马仙,他帮我看了几次,后来我跟出马仙来唐山了。”
我一听觉得不对劲,忙问:“你现在还和你说的那个出马仙在一起呢?”
温玲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他有家,只有需要我陪着睡觉的时候,才叫我。”
“那你为啥跟着来唐山啊。”
“出马仙一个月给我一万块钱。”
我瞬间懂了。
温玲苦笑道:“也怪我自己,心思飘了,认识孟哥后,就想走捷径了,也没心思工作了。”
“那时候孟哥也给你钱吗?”
“嗯,给,房子让我免费住,一个月还给我两万块,说是伙食费,其实他吃不了多少。”
马师傅打断道:“行了,别说那些了,你在这边怎么生活的?”
“出马仙给我租了个楼房,我睡觉梦游,害怕,自己出来租了个平房,白天在楼房生活,晚上来平房睡觉。”
说完,温玲又觉得不对,直言道:“那个楼房就是出马仙包养我的地方。”
马师傅点了点头。
温玲继续道:“那个出马仙除了床上有点变态,其他地方还行,好像真有点本事,和他一起睡觉,我就不会梦游,要不然,我不一定在哪醒过来。”
“之后你回过北京吗?”
“没有啊,出马仙看着我,不让我回去。”
“孟哥联系过你吗?”
“我打过电话,他没接,给我发消息说不要再联系了,以后好好的。”
马师傅再次皱起眉,手指掐来掐去。
掐算了半支烟的工夫,马师傅道:“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孟哥?”
“对。”
“孟哥也没联系过你,对吧。”
“对,我俩失联了,北京的那套房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住。”
马师傅冷冷道:“你给孟哥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想活命,赶紧来,过了今天,就不用来了。”
“孟哥不接我电话呀。”
“你现在打吧,他会接。”
温玲将信将疑,拿出了电话,打给了孟哥,还特意开了免提。
响铃几声,孟哥接了电话,声音虚弱道:“妹子,你还好吧。”
“孟哥,你在哪呢?”
“别管我在哪了,是哥对不起你,你要是很好,就好好生活吧。”
马师傅拿过电话道:“你个瘟大灾的玩意,你害死多少人了,自己媳妇也不放过。”
孟哥那边一阵沉默。
温玲急忙解释道:“孟哥,我遇到了一个出马仙,很有本事。”
孟哥虚弱道:“没用了,太晚了。”
马师傅冷冷道:“你立马过来吧,我能让你活几年。”
孟哥迟疑十几秒,问了地址,说人在天津,打车过来。
挂断电话,马师傅的冷汗也下来了,还故作轻松道:“小姑娘,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办法,我帮你解决你的事,不收钱,不过呢,能解决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解决不了,你也别怪我。”
温玲慌了,急忙道:“你是说孟姐是孟哥害死的,那我是不是也得死啊?”
“按照孟哥的计划,你得死,遇见许多了,也算是缘分,救了你一命,你身上的事,有些严重,既然是我徒弟遇见的,也就是我的因果,我尽可能帮你。”
温玲都快哭了,马师傅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
我憨笑道:“师父,您本事滔天,没啥问题吧。”
“不好说啊,北京的那个房子,把孟姐都克死了,温玲在里面住的时间不短,影响到哪一步了,不好说啊。”
“那房子是个凶宅?”
“不是凶宅,是房子里面放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消耗人的东西,等孟哥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过了大概三个小时,孟哥给温玲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到附近了,让温玲过去扶她一下。
我和马师傅都去了院子,不多时,温玲扶进来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眼窝深陷,张着嘴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滴吧滴吧往地上掉。
马师傅打量了一下孟哥,哼声道:“没去医院看看呀?”
“看了,没用,能进屋说吗,我站不住了。”
进入房间,孟哥一头栽在床上。
马师傅生硬的拉起孟哥的手,在他的掌心画了些什么。
待马师傅把孟哥的手放下,孟哥的呼吸平稳了些许,张口喘气的幅度也变小了。
孟哥挣扎道:“小玲啊,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啊。”
温玲应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有发怒,也没回应。
马师傅叽里咕噜念一段口诀,孟哥的状态又好了一些。
孟哥道:“最近几个月,我瘦了七十斤,一半的体重瘦没了,身上的汗水出个不停,衣服跟水泡了一样。”
马师傅没有打岔,直言道:“你咋没害死温玲呢?”
孟哥叹气道:“不能再有人为我死了,我活着,更折磨。”
“说说你的事吧,是怎么遇到那东西的。”
孟哥咽了一下口水道:“师父,我还能活吗,我一直吃各种补品,大肥肉一碗一碗地吃,体重还是持续下降,我不想死啊。”
“先说你遇见的事,我看看是哪路的,有没有办法。”
孟哥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说起了自己遇到的怪事。
先说孟哥的职业。
孟哥算是个小老板,在北京大红门开了个货站。
解释一下货站,这一行我也不太懂,只能说个大概。
现在的货车司机通过手机里的软件找货,货主也通过手机软件发布货源,寻找货车。
在两千零几年的时候,手机没这么发达,一般发货会找货站。
据说北京大红门是个货站聚集地,那地方,货站一家挨着一家。
每家货站的业务也不一样,听说是专跑一个线路,有的跑北京到沈阳,有的跑北京到郑州,也有的跑北京到武汉啥的。
不单独是一个沈阳、郑州、武汉这些城市,还包括沿线,可以理解为东北地区、江浙沪、云贵川、京津冀啥的。
那个年代快递也不发达,貌似只有邮政一家,那时候,还叫特快专递呢。
有些货主需要把货发往其他城市,没有手机渠道,也没有固定的司机,多半会去找专门的货站。
货站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给一条线配货。
假如一个货主只有半车货,发整车运费高,可以去找货站,货站把几个货主的货拼成一层,货主们根据自己货物的多少来分担运费,也算节约了一笔开支。
而货车司机们,也喜欢在大红门附近等活。
孟哥原来是货车司机,干了几年后,有了些资本,自己干起了货站,当起了老板,主要跑东北这条线,包括内蒙古东北部。
再解释一下,那个年代的货车,真他妈赚钱,带干不干,一个月好几万,所以孟哥有资本干货站。
现在的货车司机,都快被自己人卷死了,燃油车干不过子母车,子母车跑不过燃气车,燃气车干不过新能源,新能源干不过馒头车。
啥是馒头车?
不是在车上吃馒头,是吃喝拉撒都在车上,除了北斗的强制休息,绝不进服务区停下来。
反正就是卷完运费卷时效,原来二十个小时的路程,有人十五个小时跑完了,以后都按十五个小时给时效,晚了就扣运费。
不过孟哥开货车的时候,正是货车兴旺之时,运费什么价,货车司机说了算,货主墨叽一点,那货车司机都搭理。
时效就更不用说了,还他妈时效,货车司机都是老子,能给你送到地方就行。
送货的时候,沿途必须得下馆子,四菜一汤啥的,有的货车还配两个人,轮班开车,到点睡觉,开车累了还会去洗脚按摩,到了给货车加水的地方,司机都得下车去里面找个娘们注水。
为啥?
因为那时候货车相对少,活多,货车可以随便挑活,运费也高,一个月几万块打底的收入。
不像现在,一个人车上吃,车上拉,玩命尿血地跑,一个月的收入都不一定还得上贷款,要是车有点毛病,那更完犊子。
妈的,为啥许某人说这么多废话解释这玩意?
因为孟哥在跑长途的时候,包养了一个小娘们,据说是大学毕业,在一个公司的业务部门,二人因为运货送货有了交集,后来干脆变成了包养的关系。
许某人解释一下原来的货车司机的收入,要不然,现在的零零后有可能不相信大货车司机能包养刚毕业的大学生。
为啥是包养?
因为此时的孟哥已经结婚了,家里有媳妇,就是孟姐,包养这个大学生,咱们称之为孟小姐。
强调一下,孟小姐是人名,不是职业。
从开货车的时候,孟哥就包养孟小姐,一个月三千五千地给。
一直到了开货站,孟哥还和孟小姐乐乐呵呵。
孟哥出身好,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人家是北京的户口,北京有房子,又抓住了机遇赶上了货运行业,收入颇丰。
孟小姐是外地人,跟着孟哥多年,也是想留在北京。
小三想上位,无非就是逼着老爷们和原配离婚。
孟哥还很清醒,知道小三的作用和正妻的地位,根本不同意离婚,只能多给孟小姐钱。
话说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刚过完年,孟小姐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孟哥去孟小姐的公司找,公司说孟小姐离职了。
开始的几天,孟哥还挺着急,寻思孟小姐出啥事了。
后来孟哥也琢磨过来了,孟小姐也快三十了,家里一直催着结婚,没准是有人给介绍对象啥的,孟小姐回去结婚了,要和自己断了关系。
孟哥还挺乐呵,寻思断了关系,以后不用给钱了,先回归一段时间家庭,然后再找个年轻的。
没有了孟小姐,孟哥确实很轻松,除了出去购买爱情的次数变多了,孟小姐对自己的离开好像没有别的影响。
原来一个月给孟小姐七八千小一万,现在用这个钱去北京三理论,七十八十乐呵一次,三百二百乐呵一宿,那是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郎。
快乐的日子持续到了去年的七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