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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满脸鲜血,满脸伤痕的衙役,颤颤巍巍的跪倒在齐牧身前,不停的磕着头。

这一抬,正好撞到一颗石子上,所有人都松开了手,大水缸重新落入洞中,连带着丢出去的衙役也跟着摔了下来。费了好大的劲。

齐云见这衙役也受了伤,也没办法,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声“坏事儿”,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谁也不想杀你。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再来工作。”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腿,摇摇晃晃地往旁边挪了挪,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所有人,全部去收集,一个不留,全部拿走,还有,将所有的鲜血,全部清除,摆放在地面上!”

“嗯。”

“是!”众人齐声应道。

衙役们动作很快,很快就将地上的三十多块残片,全部收了起来,摆在了地上。

“这是水缸底部的色泽吗?”齐牧看了看,又指了一块,对万坤明问道。

“对,就是这样。”

“那就选这种颜色吧!”

几个弟子连忙拿起五六块,递给齐牧。

他拿着五六块,左看看,右看看,眉头紧锁:“啧啧,大周朝的人,怎么就没想过要点银子?这是什么概念?”

一众学生都不明白齐牧在说什么,只有万坤明,他很清楚齐牧的“高论”,他很好奇,问道:“先生,什么是品牌?”

“咳咳,不是重点,我是说,我们大周的烧缸作坊,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刻个记号,以示自己的清白?”

万坤明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有,很多窑都会标注出烧成年代,有些甚至会标注出官窑和民间窑,有些则直接用姓来标注。”

万坤明开口说道。

“可是,这缸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万坤明这才发现,齐牧一直蹲在那里,就是为了寻找钱,他也蹲下来,在上面翻了翻,果然什么都没有。

万坤明把玩着这些残片,齐烽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等等,老万,你再补一遍。”

“遵命。”

万坤明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将这一小片的残片拼接起来,大锅的底部,少了一小部分,而且正好在中央。

“切,我就知道,没有极品的东西是不可能的。你快过去,检查一下那个坑洞里面是不是还残留着什么东西。”

一名衙役连忙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翻了翻,很快就回来了:“老爷,没有。”

齐牧看了凌冲一眼,凌冲心领神会,唤来捕头,自己也下了洞:“真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我之前把它刨开的时候,它还完好无损呢。”

他猛地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那位捕头的身上。

可是,人呢?

“有没有看到衙役跑到哪里去了?”

“回老爷,他感觉自己的脚受了重伤,已经请了太医过来。”

“赶紧的!把他给我找出来!”

“肯定在他手中!”

凌冲一言不发,第一个杀了过去,随后是齐牧、万坤明等一众捕头。

院子里的酒坛,都是用来盛酒的。

林正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一坛酒,更别说自己的了!

而且,这种大水缸,也只有酿酒、饭店才有。

如今这坛子突然冒出来,又被埋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齐牧可以肯定,这就是凶手将李奇求的身体,转移到这里的工具,从那浓稠的血液中,可以看出,这是凶手用来搬运李奇求的尸体的!

这可是个很大的信息,一般家庭可不会用到那么大的酒罐,就算是建造好了,也不会时常用到。

这东西又不是一次性的。

齐云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可能,就是凶手在某个窑口买下了这个酒坛。

第二种可能,就是凶手在一家酒庄,也可能是一家饭店买来的。

第三种情况,就是那些在酒店里工作的罪犯。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知道,这个大酒坛,到底是哪个窑子生产的,或者是哪个窑子里,有没有合适的买主。若是找不到,倒是可以打听一下,这些陶坛都是供应给哪家客栈的,这样就能更大程度上减少搜索的难度!

他想要的,就是酒坛里的“款儿”,而这一款,却不见了。

这件事,未必就是偶然,很有可能,那酒坛被打碎,根本就不是偶然!

齐牧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主上!”

第一个出来的是凌冲,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串鲜血,当即让齐牧循着鲜血,一路追到了街上,路上遇到了不少人。

“滚开!公事公办!”

凌冲扯开嗓子,吼声如狮子咆哮,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前方的人纷纷后退,避开了这一幕。

被他们围住的几个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身份,正是陈捕头和那个“去找大夫”的衙役。

陈捕头面色凝重,半跪下来,一只手搭在衙役的脸颊上,为他合上了双眼。

“死了!”他喃喃自语。

“唉,真是可怜。”

“怎么会这样?”

人们不禁唏嘘不已。

陨落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这么挂了。这是为什么?

“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破碎的酒坛。”

齐牧沉声喝道。

“是。”陈曌应了一声。

凌冲没有丝毫犹豫,慢慢走到官差面前,开始搜身。

陈捕头挑挑眉,看着凌冲,“你这是做什么?”

“有件事。与案件相关的,是一个破碎的酒坛。你见过他吗?”

陈捕头眼睛顿时变得通红,一咬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凌冲的衣襟,将他提起,“案子,案子!我|草|泥|马!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他抡起拳头,对着凌冲的面门就是一顿猛砸。

只可惜,他虽然是一名捕快,可与凌冲相比,他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一拳还未击中凌冲,便被他一记膝撞,打得他弓起身子,两条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凌冲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蹲在地上翻找起来,结果翻来翻去,一无所获,只能回头对着齐牧微微摇摇头。

他心中那个憋屈啊,好端端的线索,怎么突然就没了?

“从沿海城市下辖的各个县城,到那里去一趟,需要多长时间?”

齐牧皱眉看着凌冲。

“嗯……”凌冲摸了摸下巴:“就算是最近的,也需要一日时间。”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