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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佛缘盛世耀明章 > 第183章 子墨新政,神秘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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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子墨新政,神秘老宅

长安司隶衙门内,清晨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青砖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

檐下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衙门内偶尔传来的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忙碌而有序的画面。

院子里的几株松柏,枝叶繁茂,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郁郁葱葱,为这庄严的衙门增添了几分生机。

子墨身着一袭庄重的官服,端坐在紫檀大案之前,身姿笔挺如松,纹丝不动。案上堆满了泛黄的卷宗,纸张脆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那是时间与历史沉淀的味道。

他手中紧握着一支狼毫笔,笔锋悬在纸面之上,凝眉沉思,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卷宗上的文字。

此刻,他仿若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全身心沉浸在这公牍的世界里,外面的喧嚣、热闹,都与他无关,唯有这些关乎民生社稷的文书,才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 。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静谧。那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好似一阵疾风,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只见含笑身姿矫健,如飞燕掠水般快步走进厅中。他先是双脚一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急切禀报道:

“王爷,长安东市之旁的那座大宅,乃是长安左冯翊朱中迟大人的府邸。”

声音清朗而响亮,在这空旷寂静的大厅中不断回荡,撞出清脆的声响。

“此宅原是前朝皇帝王莽的旧居,朱大人虽持有地契,却从未在此居住,如今已然荒废许多年了。”

含笑微微抬头,补充道,神色间透着几分神秘,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那座老宅藏着天大的秘密。

“既是先皇御赐,朱大人倒也谨慎。”

子墨轻声喃喃自语,微微挑眉,那剑眉之下,双眸闪过一丝诧异,就像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缓声问道,

“那你等可曾向朱大人表达购买之意?他又是如何回应的?”

说着,轻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含笑。

“回王爷的话,已然提过了。”

含笑连忙答道,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朱大人的管家说,这宅子是先皇的赏赐,断不可出售。”

边说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子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出任司隶校尉已经有数日,身为朝廷三品大员的左冯翊朱中迟和右扶风吕凯,虽说不在长安城内处理公务,可昨日分明瞧见他俩在良马节上现身,身着华服,谈笑风生,却为何不来这司隶衙门拜会自己呢?

这般念头在他心间萦绕,恰似一团解不开的迷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思绪飘远,试图从记忆里寻出一丝线索 。

正这般想着,司隶衙门外陡然传来高亢的报唱声:

“长安京兆尹林大人率左冯翊朱大人、右扶风吕大人前来进见司隶大人!”

那声音穿透明媚的阳光,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中炸响,震得人心神一凛。子墨微微一怔,随即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官服,神色恢复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

须臾,林风便领着朱中迟和吕凯步入大厅。三人步伐整齐划一,神色庄重严肃,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彰显着朝廷官员的威严。

他们来到子墨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仪,弯腰、拱手、叩首,动作一气呵成。礼毕,林风率先开口说道:

“司隶大人,下官已将南门永阳门外的一万亩皇家田地谈妥,尽数收回。只是原先的承租人陈员外,恳请能 与你单独会面,详细商讨具体的补偿政策。”

说着,微微抬头,目光看向子墨,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子墨闻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反问道:

“林大人,这般事务还需我亲自出面?那你又负责何事呢?”

说着,他目光如电,犀利地看向林风,那眼神仿若能洞悉人心,令林风心中一颤。

林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迭解释道:

“司隶大人,这陈员外乃长安城豪强大族,家大业大,富甲一方。

久仰大人之丰功伟绩,一心欲结交大人,还盼能与大人携手,共襄长安经济特区之盛举。倘若大人无意,下官即刻回绝便是。”

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子墨的脸色。

“哦?”

子墨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无比夺目,

“正巧,我也正欲了解一下当地豪族的情况和他们的想法。你安排吧,我见见这陈员外。”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

“司隶大人,张祭酒所需的人力和地盘,属下都已筹备妥当,不知他何时可以着手布置安排?”

说完,微微弓着身子,等待子墨的回应。

子墨听后,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站着的属官南中英。南中英赶忙上前一步,脚步急促,差点踉跄,他恭敬说道:

“林大人放心,张祭酒早就盼着林大人的消息了,明日便会着手开展工作。”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

“好!林大人办事,着实令我安心。有你协助这司隶七郡经济特区的建设发展,本司隶对未来更是信心十足啊。”

子墨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还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放松。

“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承蒙司隶大人夸赞!”

林风谦逊地回应道。余光瞥见朱中迟负手立在廊下,官服下摆被微风掀起,露出内衬素麻中衣,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神情淡漠,若有所思;

吕凯则垂手而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珏—这是右扶风治下百姓献的蓝田美玉,质地温润细腻,那温润的触感似是在传递着百姓的心意,他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一股沉稳与坚定。

子墨又将目光缓缓移向左冯翊朱中迟,不紧不慢地说道:

“朱大人,你所管辖的二十四县,今年民生状况如何啊?”

说着,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朱中迟神色一凛,赶忙抱拳答道:

“禀司隶大人,下官所辖地区,今年渭河与径河泛滥成灾,洪水肆虐,诸多地方一片汪洋,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下官痛心疾首,虽说及时发放了朝廷的赈灾救济,可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解决长久的困境。

当务之急,唯有根治黄河水患,才是重中之重。”

其言辞恳切,满含忧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子墨听了,神色凝重,仿若肩头扛起了千斤重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继而将目光转向右扶风吕凯。

吕凯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

“禀司隶大人,属下所辖之地,幸而未像朱大人那边遭遇水患,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尚可,勉强能维持本地百姓的基本生活,一切还算平稳。”

说完,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听了两位大员的汇报,子墨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如此看来,这三辅之地,确实得下一番猛药才行啊!”

说着,站起身来,在厅中缓缓踱步,双手背后,神色坚定。

林枫、朱中迟、吕凯三人听闻,同时露出惊异又满含期待的眼神,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三辅之地,乃是我七郡之地改革的关键所在。倘若能将三辅的民生工程建设搞上去,便能作为整个司隶七郡的典范,加以复制推广,最终惠及整个大汉。”

子墨目光坚定,环视三人,那眼神仿若燃烧的火炬,充满力量与决心,

“你们三位,可都是我倚重的能臣啊!过几日,司隶七郡各级官员齐聚的司隶大会上,我将率先宣布对三辅之地的改革方案。

届时,我会请来治水专家王景大人,由他负责治理黄河水患的重任。

司隶七郡的所有大小官员,都必须全力参与、组织配合,在人力、物力上给予全力支持,但凡有抗命者,一律严惩不贷!”

其声音铿锵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大厅中久久回荡,震得人心潮澎湃 。

“若黄河及分流域水患得以有效控制和治理,

其一,兴修水坝、灌溉渠,既能保障农田用水,抵御水患,稳固农业根基,又能源源不断地为工坊区引来充足水源,满足工坊生产所需。

就拿去年陈县来说,因为水利设施匮乏,一遇旱季,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若有完善水利,这般惨状便能避免;

其二,在三辅之地推动农业升级,引入诸如耐旱高产的粮食、经济作物,我已经发现了波斯及海外有叫土豆、玉米、红薯等的高产农作物。我已经采购了大批这些新型农作物种子。准备在七郡之地试种。”

说到此处,三人皆是一愣,满脸疑惑。

林枫忍不住问道:

“司隶大人,这土豆、玉米、红薯是何等作物?从未听闻。”

语气中带着好奇与震惊。

朱中迟也附和道:

“是啊,天下作物,下官虽不敢说尽知,但这般陌生之名,着实怪异。”

眼中满是探寻。

吕凯则专注倾听,神色中带着期待。

子墨微微一笑,耐心解释:

“诸位有所不知,这土豆,埋于土中生长,产量极高,且耐旱涝;

玉米,植株高大,果实饱满,可磨粉、可蒸煮;

红薯亦是产量惊人,生食甘甜,熟食软糯。这些作物皆适合本地复杂气候 ,实乃天赐良物。”

三人听后,震惊得合不拢嘴。林风心中暗忖,这司隶大人果然见识非凡,若引入这些作物,自己治下百姓富足,于己亦是大功一件,心中虽有敌意,此刻也不禁期待起来;

朱中迟则满心激动,想着若有这些高产作物,即便水患之后,百姓也能有粮可食,再不用饱受饥荒之苦;

吕凯眼中放光,已然开始畅想这些作物为地方带来的繁荣。

子墨继续道:

“引入这些作物,再搭配先进的种植技术,设立农用所加以推广,还要建立农产品初加工工坊,延长产业链,提升附加值。向那些远在波斯囯人的庄园里,每年这种名为土豆的农作物,产量是传统作物几倍,如果我朝百姓耕种此物,生活会得到保障,便是明证;

其三,革新税制,简化税种,依据产业盈利合理征税,推行阶梯税制,扶持新兴小商户,同时严查偷税漏税之举,以确保财政收入稳定。

在财政支出方面,划出专项资金用于基建、农业,研发,定期审计账目,杜绝贪污浪费,保证资金流向关键领域,达成收支的良性循环,助力特区经济蓬勃腾飞。过往因税赋混乱,商户苦不堪言,商业凋零,合理税制能让市场重焕生机;

其四,大力发展手工业,将匠户集中起来,划分出纺织、陶瓷、竹编、五金等专业工坊区,给予技术改良所需资金,引进异域先进工艺,打造特色手工艺品品牌,拓展高端市场。

蜀地纺织业便是靠技术改良与品牌打造,畅销全国,咱们也能借鉴。”

子墨侃侃而谈,仿若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调度着改革的宏图,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神色激昂。

三人听了子墨这一番前所未闻的新型高产农作物,生产理念和改革模式,震惊得呆立当场,仿若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枫心中暗叹,这司隶大人智谋过人,思维独特,自己往后怕是遇上劲敌了,往后行事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他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恭敬的神情,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恰似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却又真实存在。

朱中迟心中则是另一番想法,多年来,黄河水患始终是心头大患,如今终于有朝廷一方大员主动着手治理,实在是百姓之福,自己定要全力配合。

可他又不禁担忧,这改革之路必定荆棘丛生,那些世族权贵和地方官吏,向来是改革的巨大阻碍,要想真正将这些举措推行下去,谈何容易啊!但他心意已决,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都要坚定地支持司隶大人的改革。

想到此处,他神色坚毅,微微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仿若在向困难宣战。

吕凯满心都是对子墨新观念和改革模式的由衷钦佩。

他本就是个务实之人,深知秦岭以北的山区,如今正值大汉发展的黄金时期,土地肥沃,百姓生活安稳,此刻正适合大力发展地方工坊和民间手工艺。要是司隶大人的改革方案能够顺利施行,那必定能给本地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微微颔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恰似春日里期待丰收的农夫,脸上洋溢着憧憬。

这时,林枫率先开口,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拱手问道:

“司隶大人,下官所辖区域商贸繁荣,店铺林立,往来商贾众多。可税赋繁杂,各种名目的税收让商户苦不堪言,多有怨言,依大人之见,该如何妥善平衡这税收与商贸发展之间的关系呢?”

说罢,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子墨,眼中满是探寻之意,仿若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行者,急切渴望得到指引。

子墨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林大人,这税收之道,在于宽严相济。繁杂的税赋,固然能在短期内增加财政收入,却会极大地抑制商贸的活力。

就好比给马套上过重的枷锁,它又怎能跑得快?简化税种后,商户便能更清晰地知晓自身应缴税额,减少不必要的困扰。

推行阶梯税制,对于那些小本经营的商户给予一定扶持,既能让他们得以生存发展,又能激发市场的活力。

如此一来,商贸繁荣了,税收自然会稳步增长,这便是‘放水养鱼’之策啊。”

说罢,他目光炯炯,直视林风的眼睛,那眼神仿若智慧的灯塔,穿透迷雾,照亮前路。

林枫听后,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连连点头道:

“大人高见,下官受教了。”

心中暗自惊叹,这司隶大人果然不同凡响,三言两语便将这复杂的问题剖析得如此透彻,恰似拨云见日,心中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敬畏。

朱中迟接着问道:

“司隶大人,下官辖区内黄河水患频发,沿岸百姓苦不堪言。

大水一来,房屋被冲垮,庄稼被淹没,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即便有王景大人治水,可这水患由来已久,河道淤积严重,地势复杂,治理起来谈何容易,且治水所需的人力、物力巨大,又该如何协调各方,确保治水工程顺利推进呢?”

他神色忧虑,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关切,仿若一位忧心忡忡的家长,为孩子的安危操碎了心。

子墨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

“朱大人所言极是。治水乃国之大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人力方面,可在七郡之内招募壮丁,给予合理的报酬和妥善的安置,如此既能解决人手问题,又能为百姓提供生计。就像当年李太守治水,招募当地百姓,不仅解决了人力难题,还让百姓增收。

物力上,一方面朝廷会拨付专项资金,另一方面,可发动当地的豪族富商出资出力,事后给予他们一定的嘉奖和优惠政策。

至于协调各方,本司隶会设立专门的治水衙门,由治水专家王景负责统一调度指挥,确保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说罢,他目光坚定,看向朱中迟,那眼神仿若定海神针,让人心安。

朱中迟听后,心中豁然开朗,拱手说道:

“大人思虑周全,下官惭愧。有大人这般谋划,治水大业可期啊!”

眼中满是敬佩和信任,仿若找到了主心骨,腰杆也挺直了几分。

吕凯也上前一步,恭敬问道:

“司隶大人,下官所辖之地工坊众多,匠人们手艺精湛,却因缺乏传承与创新,发展受限。

技艺传承和创新一直是难题,不知大人有何良策?”

他神色专注,认真地看着子墨,仿若求知若渴的学子,眼神中满是期待。

子墨微笑着说道:

“吕大人,这技艺传承与创新,关键在于人才。可设立工坊学堂,让经验丰富的匠师传授技艺,同时鼓励年轻匠工去学习异域的先进工艺。

对于那些在技艺上有创新突破的匠户,给予丰厚的奖励和荣誉,如此一来,既能传承技艺,又能激发创新活力。

比如江南的丝绸工坊,就是靠引入西域织法,名声大噪,生意兴隆。”

吕凯听后,不禁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

“大人此计甚妙!下官这就回去筹备,定不负大人所望!”

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三人听了子墨的解答,皆是惊为天人,只是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但心中对这位司隶大人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子墨这时候突然向朱中迟问道:

“朱大人,长安东市旁边那处宅院可是你家的产业?”

说着,微微歪头,目光紧紧盯着朱中迟。

“禀大人,这大同庐府邸是前朝时期旧帝王莽的旧居。先皇所赐于下官。由于下官并不在长安京兆尹衙门办公,所以才一直空置。不知大人为何突然问起我此处老宅?”

朱中迟一脸诧异,眼中满是疑惑,微微皱眉,身体下意识地紧绷。

子墨看到朱中迟一脸诧异,微笑着答道:

“哦,王莽的老宅,那可是一处风水宝地啊!占地可有几十亩地的豪宅。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应有尽有。”

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朱中迟点了点头,接言道:

“是啊,这处大型宅院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福消受啊!已经十多年未打理过了,庭院荒芜,杂草丛生,不知大人有何想法?”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子墨见朱中迟如此懂事地递上了“话头”,也不客气,直言道:

“本司隶想把你的这处院子买下来建起一座长安城的交易市场。不知道朱大人能否割爱?”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禀大人,这可是先帝所赐的东西,下官哪敢卖给大人啊?

再说,那处宅院也非常的古怪,每逢月圆之时,后院就会传出隆隆的地呜之声,恐怖异常。

下官也几次请有道之高人帮忙镇宅,但也毫无作用。如果大人用来做为市场,恐怕是会引发坊间恐慌,不妥吧?”

朱中迟面露难色,言辞间满是担忧,额头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抬手轻轻擦拭,动作里带着几分局促。

“大人有所不知,那些高人来了之后,摆坛作法,念念有词,各种法器用了个遍,可一到月圆之夜,那怪声依旧。邻舍们都传这宅子邪性,若真拿来建市场,人来人往,万一出点什么乱子,下官实在担待不起。”

他说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佛那莫名的地鸣声已在耳畔响起。

子墨长笑一声,笑声爽朗,震得厅中空气都微微颤动。

“朱大人多虑了,此处老宅我司隶征用了,价格必定合理,朱大人放心。陛下那里我自会说明这老宅的用处和价值。”

他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朱中迟面前,目光坚定且温和,

“陛下向来以民生社稷为重,如果知晓这宅子能为长安的商贸发展添砖加瓦,必定龙颜大悦,不仅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对你顾全大局的态度给予肯定。

至于你所担心的怪事,我自幼熟读各类奇书古籍,也身怀异术,知晓诸多奇异之事的缘由,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影响将来的市场发展。”

子墨拍了拍朱中迟的肩膀,给他吃下定心丸。

朱中迟听了子墨这番话,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沉思片刻,抬头望向子墨,眼中已没了先前的犹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与信任。

“既然大人如此有把握,下官也不再多言,愿全力配合大人。”

说罢,他拱手行了个大礼,身姿恭敬。

随后,属官南中英按照子墨的安排,快步走到朱中迟身旁,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地说道:

“朱大人,那就烦请您告知管家,明日我便登门,一同进行老宅的评估和价格确认,还望诸事顺遂。”

南中英微微欠身,态度谦逊又不失干练。朱中迟点头应允,两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细节,约定好时间后,南中英才退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待众人散去,司隶衙门又恢复了平静,唯有子墨还坐在案前,烛火映照着他的面庞,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他再次拿起卷宗,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座神秘的老宅。

明日便是月圆之夜,那神秘的地鸣声究竟从何而来?王莽的老宅里,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子墨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对于即将到来的探索,他已然做好了准备,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无畏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