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小少爷找到了,在下人用的茅房坑里,根据仵作检查,少爷后脖颈位置有手印,是被人活着按进去呛死的,肺部,胃部里面都有大量的屎尿……”
“家主大人,大夫人找到了,被扒光衣服喂了春毒,丢进了京外难民营,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家中大人……”
皇城内,九家门阀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收到了自己嫡亲被暗杀的消息,而且还都是都用最肮脏,最丢人的死法。
随着九家门阀的家主暴怒,派出代表进行九方会谈。
可谈判的结果显而易见,谁家都死人了,而且专挑自家主人的心肝软肋杀,谈判了整整一天,最后没有结果的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九家门阀的家主,都派高手保护自己以及妻儿老小的安全。
夜半三更,忽然整个皇宫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警报声。
九家门阀早就安排好的明勺,暗哨,巡逻士兵一哄而上。
章家,章程南身后带着两名顶尖高手,气势冲冲地走进养心殿。
只见,自己满头白发,人老珠黄的发妻,一边脸满是鲜血,地上还有一只染血的耳朵。
在养心殿的角落,一名浑身上下笼罩夜行衣之中,如今被五花大绑的刺客,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章程南指着一群侍卫:“都他妈是废物吗?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夫人,朕要你们何用?全拖出去斩了!”
“家主大人……不,陛下,还请陛下息怒,事出有因啊……”
一名五大三粗,太阳穴鼓鼓,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壮汉跑过来,对章程南双膝下跪道:“陛下,此贼人刺客修为非常高,而且擅长暗杀潜伏之术,我们也是拼尽全力,小刘更是以身体为夫人……皇后挡下必死一刀……”
章程南目光看向自己发妻,后者捂着空荡荡的耳朵,微微点头。
呼~
章程南深吸一口气:“虽保护夫人有功,但却让其受伤,所以功过相抵,这次你们每人只能拿到五百两银子,可有怨言?”
“谨听发落,我等绝无怨言!”
所有高手侍卫连忙下跪,虽然章程南嘴里说的是功过相抵,但赏五百两银子,这显然是没有相抵。
章程南指着奄奄一息的刺客:“找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然后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是哪个狗东西派他来的!”
“遵命!”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其他八家门阀,也都上演了这样一幕,无一例外,刺客都是修为顶尖的高手,精通暗杀、潜伏之道,而且都没有被当场杀死,只是被抓住秘密关进大牢,严刑拷问。
昨日九方会议的代表再次齐聚,只不过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说警报错了,没有发现刺客,然而这漏洞百出的问题,却遭到九只老狐狸的一致认同……
一连三天,皇宫没有再出现暗杀的情况,九家门阀的人也出奇的平静,仿佛之前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章家,章程南正给发妻喂药,并非他有多疼爱妻子,全因与章家联盟的鲍家,当代家主是其一奶同胞的亲哥哥。
“家主……不对,陛下!”
一名章家侍卫快步跑进来,对章程南小声道;“招了,那刺客招了!”
“好!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伤朕的爱妻!”
章程南怒发冲冠地说完,轻抚发妻手背:“夫人,你的伤朕已经给你讨回个公道!”
随着章程南走进大佬,便看到一名被吊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应该说大部分地方已经没肉,露出幽幽白骨的刺客。
满手是血,拎着割皮刀的侍卫快步走过来:“陛下,经过属下等人连续三天的严刑逼问,这贼人终于招供了。”
章程南看了一眼已经咽气的刺客,不由暗暗点头:“折磨成这样才招,也算是条汉子,相信这等人物,在任何势力都是高层。”
侍卫连连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这刺客到最后也没有招,还是因为剧烈疼痛,导致他的精神崩溃,我们用前督天司的逼供药才让他吐出幕后主使!”
“是谁派他来的?”
“金康适!”
“金家的家主?”
章程南眉头紧皱地走出牢房,对身后侍卫道:“通知家族所有高层,开会!”
章程南端坐九龙金椅,下方清一色的章家高层,以及智囊团齐聚。
随着章程南点了点头,身后太监连忙朗声道:“经过连续三日的严刑拷打,刺客已招供幕后主使,乃金家,金康适!”
“金家?”
在场章家众高层纷纷疑惑的面面相觑:“家主大人,老夫觉得有些问题。”
都是自家人,章程南也没有纠正这些九族家人的称呼问题,只是阴沉着脸道:“说!”
“金家虽与我们同属京城九门阀之一,可我们两家并无交恶,他为什么要派人来暗杀?所以我怀疑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其目的很可能是栽赃嫁祸!”
章程南点了点头:“这也是朕考虑的问题,贸然与金家开战,恐会着了敌人诡计,但不开战,我章家颜面尽失啊!”
同时在皇宫的另一边,金家同样召开了高层会议,一身龙袍的金康适看着下方众人。
“刺客开口了,是章家派来的人!”
“章家?我金家与其并无仇怨,为何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我金家暗杀?”
“这……老夫认为,此时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
就在这一天,占领京城的九家门阀都在召开全族高层大会,内容就是各自抓到的刺客供词。
而在大魏各地,其他九家门阀中,也都出现了类似暗杀,然而后刺客被抓住,最后交代是其他门阀家主指使的事情发生。
原本还有微妙平衡的各家门阀,全都停止招兵买马,将领地的各城池防御加强了三倍,进入随时准备开战的状态。
马禄山浑身惨绕着纱布,对给自己煎药的慕连翘道:“慕叔,我好了,真的好了,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包裹成了个大粽子……”
慕连翘头也不抬地道:“是我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的,所以你好没好我能不知道?让你继续装病,都是我女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