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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山巅的风裹着未散的魔气,那股混杂着硫磺焦苦与腐尸腥臭的味道,像浸透了毒的蛛丝,黏在每一寸空气里。连头顶的阳光都似被染上灰翳,穿过魔云缝隙洒下时,成了带着寒意的碎光,落在任逍遥肩头的孕仙光甲上——那甲胄本泛着莹白的柔光,此刻却被魔气压得只剩一层黯淡的光晕,连金属特有的冷冽光泽都淡了几分。可他握着造化枪的手稳如磐石,掌心传来的枪身温热感里,“生、灭、吞、仙”四纹正悄然流转:翠绿的“生”纹泛着细碎微光,似藏着破土而出的灵草生机;银白的“灭”纹凝着凛冽冷芒,像淬了千年寒雪的斩邪锋芒;深蓝的“吞”纹沉如深海,隐有纳百川、融万物的厚重;金黄的“仙”纹亮若朝阳,裹着涤荡污浊、净化邪祟的清辉,四纹交织间,悄然抵御着周遭魔气的侵蚀。

四大魔使悬在翻滚的魔云之上,青黑色的躯体在雾中若隐若现,枯槁的皮肤紧贴着凸起的骨节,像裹着一层腐烂的黑布。见任逍遥孤身一人拦在防御阵前,他们皲裂的嘴角皆扯出毫不掩饰的嘲讽。幽骨魔使那只骨节凸起的枯爪微微抬起,缠绕其上的黑色锁链顿时哗啦作响,锁链表面布满尖刺,末端挂着的三颗暗紫色骷髅头,眼窝中跳动的幽绿鬼火猛地窜起半尺高,映得他脸上纵横的褶皱如同干涸的沟壑,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狰狞:“凡夫,杀了个贪生怕死的废物长老,就真以为自己能挡我四人?今日便让你尝一尝,神魂被撕裂、仙骨被啃噬的滋味,好知道蝼蚁与神魔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话音未落,性子最急的裂空魔使已率先发难。他周身的魔云如同沸腾的沥青,咕嘟咕嘟翻涌着,黑色雾气在他身前飞速凝聚,不过瞬息,便化作数十道半丈长的魔刃。那些魔刃边缘泛着暗紫色流光——那是能撕裂空间的魔能,每一道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像无数把生锈的铁刀在风中嘶吼,密密麻麻朝着任逍遥劈来。刃尖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割出细微的裂痕,裂痕中渗出淡淡的黑气,原本还算清亮的阳光,竟在裂痕处断成碎片,像是被生生掐断的绸缎,落在地上化作一缕缕灰气,刚触到山石便消散无踪。

任逍遥脚下却不慌不忙,踏起青云宗失传三百年的“踏云仙步”。这步法本是青云宗祖师为踏遍名山大川所创,后来经修士改良,成了闪避攻伐的绝妙身法。他的身影瞬间变得如同风中柳絮般轻盈,魔刃劈落的间隙本就狭小,他却能踩着玄妙的步法在其中穿梭:有时侧身避开刃风,衣袍被气流拂得猎猎作响,衣角扫过地面时,还带起细小的石屑;有时脚尖点地跃起,避开从下方袭来的魔刃,悬空时还能调整身形,让后续的魔刃擦着靴底掠过;甚至在两道魔刃几乎同时劈向他左肩与右腿时,他还能拧身旋转,如同风中陀螺般避开攻击,魔刃擦着衣角掠过的瞬间,衣料上竟被魔能灼出细微的黑洞,好在“生”纹及时溢出灵光,将黑洞悄然修复。防御阵后的修士们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个年轻修士甚至下意识地攥紧了法器,指节泛白,可任逍遥脸上始终没半分慌乱,仿佛眼前的漫天魔刃,不过是春日里飘落的柳絮。

避过第一轮攻击的刹那,任逍遥猛地抬手,将造化枪横在身前。枪身“灭”纹骤然亮起刺眼的银白强光,那光芒不似寻常利刃的锐利刺痛,反倒带着碾碎一切邪祟的厚重感,如同冬日里破冰的暖阳,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道半弧形的仙力斩顺着枪尖挥出,弧度圆润却气势磅礴,如同新月般朝着漫天魔刃撞去。“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在山巅炸开,云海被这股冲击力掀得翻涌不止,浪涛般的云絮朝着四周散开,露出下方苍玄山起伏的轮廓——那些此前被魔气侵蚀的山峰,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灰败,连山间的灵雾都稀薄了几分。连远处的山峦都似被这股震动波及,传来隐约的轰鸣,山脚下的灵草被震得微微晃动,叶片上的露珠簌簌滚落。

魔刃撞上仙力斩的刹那,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当场劈碎,黑色的碎片簌簌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渗出腐蚀山石的黑气,就被任逍遥周身“生”纹溢出的翠绿灵光悄然包裹。那灵光如同温柔的水流,顺着碎片缓缓蔓延,将其中的魔能一点点消融:先是碎片边缘的紫芒褪去,露出灰黑色的本体;再是黑色的魔雾被灵光裹住,如同被清水稀释的墨汁,渐渐淡去;最后只化作一缕缕稀薄的黑气,在风中打了个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那些被碎片砸中的青石,原本该被魔气腐蚀出深坑,此刻却在“生”纹灵光的滋养下,泛出淡淡的莹润光泽,石缝里甚至有细小的绿芽在悄悄探头。

可就在这间隙,一直沉默的噬魂魔使突然动了。他枯瘦的手掌缓缓抬起,掌心的黑色雾气越聚越浓,如同翻滚的墨汁,很快便凝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传来的强大吸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直扑任逍遥的眉心——他竟想绕过肉身的防御,直接强行拽出任逍遥的神魂!任逍遥只觉脑海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同时扎着他的意识,又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着他的神魂,想要将其从躯体中剥离。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甚至响起了细碎的嘶吼声,那是噬魂魔使吞噬过的残魂在作祟,那些残魂的怨念如同跗骨之蛆,试图钻进他的识海,扰乱他的心神。

任逍遥牙关紧咬,猛地咬破舌尖。一口温热的精血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造化枪的枪身上,晕开一小片血色。精血触碰到枪身的瞬间,“吞”纹骤然亮起深邃的深蓝光芒,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罩以枪身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光罩表面还泛着细碎的水波纹路。这光罩不仅稳稳挡住了噬魂魔使的吸力,还反向形成一股更强的拉扯力——噬魂魔使散出的黑色魔气,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点点被光罩吸扯过来。那些魔气刚进入“吞”纹范围,便被瞬间转化为纯净的能量,顺着枪身传入任逍遥体内,如同干涸的土地遇上甘霖,原本因躲避攻击而略有消耗的仙力,竟在此刻悄然恢复了几分,连脑海中的刺痛都减轻了不少。噬魂魔使见状,青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本命魔功,竟会被一个凡夫修士反噬。

“不知好歹的东西!”腐心魔使见裂空与噬魂两人接连失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那只泛着青灰的手掌猛地挥向山巅,大片粉色迷雾如同潮水般涌来。这迷雾比之前蛊惑低阶修士时更浓,稠得像融化的蜜糖,在空中蔓延时还带着甜腻的香气,可那香气里藏着蚀骨的蛊惑,吸入一口便让人头晕目眩,心神动摇。迷雾飘到任逍遥近前时,竟凝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有的是修士临死前惊恐的面容,眼球突出,嘴角流着黑血,脸上还带着被魔气腐蚀的黑斑;有的是孩童啼哭的稚嫩模样,脸颊挂着泪珠,却咧着嘴发出诡异的笑,笑声里藏着不属于孩童的阴冷;还有的是修士亲友的脸,重复着“投降吧,活下去”“只要献了魂丹,就能和我们团聚”的话语,声音温柔得如同呢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力。

连躲在防御阵后的幸存修士,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捂紧耳朵,脸色发白,眼神再次开始涣散:有个年轻修士想起了在家乡等待的母亲,母亲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法器,法器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有个女修想起了战死的师兄,师兄临终前嘱托她守护宗门的话语还在耳边,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竟想走出阵去“团聚”,若不是身旁的长老及时拉住她,恐怕早已踏入迷雾之中。若不是防御阵的阵纹及时亮起淡金色光芒,护住了他们的心神,恐怕早已有人放下抵抗,沦为魔气的傀儡。

任逍遥眼中却骤然闪过一道金芒,枪身“仙”纹瞬间亮起耀眼的霞光。那霞光如同实质般笼罩住他的全身,形成一层半透明的金色护罩,护罩表面还流转着细碎的光点,像是夜空中的星辰,每一颗光点都带着净化心神的力量。粉色迷雾撞上护罩的瞬间,便如同雪遇骄阳般融化,甜腻的香气也被霞光涤荡干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任逍遥甚至能看到迷雾中那些扭曲的人脸,在霞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一张张脸开始扭曲、破碎,然后化作一缕缕灰气消散,那些藏在迷雾中的怨念,也被霞光彻底净化,再无半分蛊惑之力。

不等腐心魔使反应,任逍遥猛地挺枪向前,脚步踏得山巅的青石微微震颤,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枪尖直刺腐心魔使的心口,枪身还缠绕着“灭”纹衍生的银电,滋滋作响间,竟将沿途残留的粉色迷雾尽数焚成虚无。腐心魔使脸色骤变,青灰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气息已被任逍遥的枪尖锁定——无论他怎么催动魔云,身体都似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连挪动半分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枪尖离自己越来越近,枪身上的银电映在他的瞳孔里,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一直冷眼旁观的幽骨魔使见状,终于不再迟疑。他那只枯爪猛地一甩,缠绕其上的三条黑色锁链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带着刺耳的嘶鸣,朝着任逍遥的四肢缠去。锁链上的尖刺泛着幽绿毒光,末端的骷髅头还同步喷出幽绿毒火,那些毒火落在山巅的青石上,瞬间便烧出一个个深约半尺的深坑,黑色的浓烟从坑中冒出,带着能腐蚀神魂的剧毒——哪怕只是吸入一丝,都让人心头发紧,体内的灵力都跟着滞涩几分,防御阵后的修士们纷纷运转灵力抵御,不少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任逍遥侧身避开第一条锁链的瞬间,第二条已缠到了他的右腿。他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骤然拔高半丈,同时将造化枪竖在身前,“生”“灭”双纹同时爆发:翠绿灵光从枪身溢出,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眨眼间便化作数十条手腕粗的藤蔓,藤蔓表面泛着莹白的灵光,带着勃勃生机,精准地缠住三条锁链的末端;那些藤蔓坚韧得如同千年古藤,任凭锁链如何挣扎、尖刺如何切割,都死死将其拽住,不让其再靠近任逍遥半分;银白仙力则顺着藤蔓缓缓蔓延,一点点腐蚀锁链上的魔气,那些原本泛着黑光的锁链,在仙力触碰下,竟开始泛起细微的裂痕,“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山巅回荡,如同枯木断裂的声音。锁链末端的骷髅头,眼窝中的幽绿鬼火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很快便黯淡下去,如同熄灭的烛火般没了动静,连骷髅头表面都开始出现风化般的裂纹,轻轻一碰便会碎成粉末。

四大魔使见单人攻击接连失效,眼中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们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同时催动体内的魔气——显然,他们要联手发动杀招了。幽骨魔使操控着三条锁链在空中交织,不过瞬息,便结成一张覆盖数丈的黑色巨网,巨网上布满了寸许长的尖锐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泛着幽绿毒光,还滴着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地上便将青石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阵阵黑烟;噬魂魔使将掌心的黑色漩涡扩大三倍,吸力强到连山巅的碎石都被吸得悬浮起来,围绕着漩涡飞速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气旋,甚至有几片之前被魔刃斩断的树叶,在靠近漩涡时瞬间被撕成了粉末,连一丝纤维都没留下;腐心魔使则将剩余的粉色迷雾尽数凝聚,不再是松散的雾气,而是化作一个实质的粉色牢笼,牢笼的栏杆上还缠着细小的黑色魔丝,那些魔丝带着极强的腐蚀性,显然是想将任逍遥困住后,再用魔丝腐蚀他的仙力与肉身;裂空魔使则绕到任逍遥身后,魔云在他身前凝成一把丈长的魔刀,刀身泛着暗紫流光,刀刃上还能看到细微的空间裂痕,每一次呼吸间,裂痕都在扩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空间撕裂,他显然是想从背后偷袭,与其他三人形成四面夹击之势,不给任逍遥任何闪避的机会。

任逍遥深吸一口气,体内的仙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般疯狂涌动,顺着手臂注入造化枪中。枪身的“生、灭、吞、仙”四纹同时亮起,翠绿、银白、深蓝、金黄四种颜色的灵光,在枪身上交织缠绕,如同四条色彩各异的蛟龙,相互盘旋,很快便凝成一道半透明的七彩光罩,将他牢牢护在中央。光罩表面流转着四种颜色的纹路,时而有翠绿的藤蔓虚影攀爬,修复着光罩的细微裂痕;时而有银白的闪电划过,抵御着魔气的侵蚀;时而有深蓝的水波荡漾,化解着外部的冲击力;时而有金黄的霞光闪烁,净化着周遭的邪祟,每一种纹路都带着强大的防御之力,四种力量相辅相成,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几乎是同时,魔网、漩涡、牢笼、魔刀一同撞上光罩:魔网的倒刺扎在光罩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摩擦声,倒刺上的毒液落在光罩上,瞬间便被灵光消融,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漩涡的吸力拉扯着光罩,让七彩灵光微微晃动,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却始终无法将光罩扯动分毫,反而被“吞”纹的力量反向吸收着魔气;粉色牢笼试图将光罩包裹,可刚碰到光罩,便被霞光反弹回去,牢笼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黑色魔丝在霞光中迅速消融,化作一缕缕灰气;裂空魔使的魔刀狠狠劈在光罩上,刀刃上的空间裂痕试图撕裂光罩,可光罩上的银白闪电瞬间缠绕上魔刀,将裂痕一点点修复,同时还在不断腐蚀着魔刀的刀身,魔刀上的暗紫流光越来越淡,连裂空魔使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魔能在飞速流失,魔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在光罩上留下。

四大魔使见状,纷纷加大魔气输出。他们周身的魔云翻滚得愈发剧烈,如同沸腾的开水,甚至有黑色的魔液从魔云中滴落,那些魔液带着极强的腐蚀性,落在地上便将青石腐蚀出一个个深洞,黑烟滚滚,空气中的硫磺与腐尸臭味愈发浓烈。可那七彩光罩却如同铜墙铁壁般,始终纹丝不动,将所有攻击死死抵住,任他们如何发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反而因为魔气消耗过大,他们的气息都开始变得紊乱,青灰的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

“该我了!”任逍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他不再保留,将体内剩余的仙力毫无保留地注入造化枪。枪尖处,四种灵光迅速汇聚,不再是分散的颜色,而是交融成一颗拳头大小的七彩光球。光球内部,“生、灭、吞、仙”四纹如同活过来般飞速旋转,每一次转动,都散发出更强的威压——山巅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威压凝固,连魔云的翻滚都慢了几分,防御阵后的修士们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下意识地运转灵力抵抗,不少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却依旧死死盯着那颗光球,眼中满是期待与敬畏。

四大魔使脸色骤变,青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收手后退,却发现那七彩光球已锁定了他们的气息,无论他们如何催动魔云,都无法摆脱光球的锁定,只能眼睁睁看着光球在任逍遥枪尖处越亮越盛,光芒甚至盖过了头顶的阳光,将整个苍玄山巅都照得如同白昼。

任逍遥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巅炸响,带着穿透云霄的力量:“今日便让尔等知道,天衍大陆的修士,纵使是凡胎,也有护家园、斩邪魔的骨气!魔界若敢来犯,我等便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猛地将枪向前一送,七彩光球如同流星般射向四大魔使,所过之处,魔气如同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连魔云都被撕开一道清亮的口子,阳光顺着口子洒下,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青石上的深坑开始愈合,灵草重新焕发生机。

光球撞上四大魔使的瞬间,轰然炸开——七彩灵光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将整个苍玄山巅都笼罩其中。那些残留的魔气在灵光中瞬间被净化,黑色的魔云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腐臭气息都未曾留下;山巅的青石上,之前被毒火灼烧的深坑,在灵光的滋养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细小的绿芽,嫩芽顶着莹白的露珠,泛着鲜活的微光;甚至连防御阵后修士们身上沾染的细微魔尘,都被灵光涤荡干净,不少人感觉体内滞涩的灵力重新变得顺畅,之前因魔气侵蚀产生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四大魔使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灵光吞没。他们青黑色的躯体在灵光中迅速消融,先是皮肤化作飞灰,再是骨节被灵光碾碎,只留下四缕淡淡的青烟。那些青烟在空中飘了片刻,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却终究抵不过灵光的净化,化作一缕缕白气,彻底消失不见,连一丝魔气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仿佛他们从未踏足过苍玄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