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墨委屈的看向何雅。
何雅视而不见,拉开池梨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江翰墨走向柜子将旧照片拿起来放到桌子上。
“这是我师父,他是个孤儿,我是被他捡来的,同样都是无父无母的人,我们将彼此当成唯一的家人。”江翰墨沉重的说道,他的眼眶发热。
何雅拿起照片看了看,问:“在他失踪前在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父亲吗?”江翰墨答非所问道。
何雅摇头。
“因为金镇远是捉鬼师协会的会长,我师父失踪前就是去参加了会长选拔赛。”江翰墨皱着眉说。
他回忆着过往,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上愤懑:“那天,师父喝了很多酒兴冲冲地回来对我说,他是第一名,明天就会举行授予仪式。”
江翰墨的话顿了一下,继续道:“结果第二天他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名的金镇远成了会长,肯定是他搞的鬼!”
池梨拧眉点头:“有道理,既得利者绝不可能无辜。”
“池梨?”何雅喊道。
池梨举手,说:“sorry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何雅烦躁的将照片拍回桌上,照片背面朝上,上面写着几个字:
江明轩,江翰墨。
何雅开口道:“我很确定家里没有出现过这张面孔,不能问父亲也不能问管家,我们去哪儿找?”
“很奇怪,如果真是金镇远做的,他为什么不杀了江明轩呢?”池梨提出疑惑。
江翰墨看向照片上的那几个字,伤感道:“太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
“你们知道一种邪术吗?”江翰墨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洞穴中传来,透着些诡异。
何雅和池梨没出声,只是静静的听他说。
江翰墨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接着道:“施术人利用自己心头血制成的符咒控制人,将他人的法术天赋归自己所用。” 他的语气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寒意。
池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说的好吓人。”
“我将家中的藏书都看完了,这种邪术并没有记录。”何雅说。
“都是邪术了,怎么会有记录呢?”江翰墨说。
池梨问:“你认为金镇远把你师父关在宅子里是为了得到法术天赋?”
“对。”
何雅紧紧咬着下嘴唇,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
“你们家有没有地下室之类?”江翰墨问道。
“没有。”何雅肯定道。
池梨沉默下来,她突然想到刚来这个世界时,在窗口看到后花园佣人在抬什么东西,似乎像是棺材?
“也许是有的?一种直觉,后花园那里。”池梨开口道。
“怎么会?”何雅诧异道。
“不如一起去找?”江翰墨问道。
“可你以什么理由进入金宅呢?”何雅问。
江翰墨脸突然红了,他小心翼翼道:“我没有什么其他私心,都是为了找师父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
“你可以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江翰墨又特意强调道:“不要忘了是精通术法的男朋友。”
何雅羞恼地看向江翰墨,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怒:“这能行吗?你就不怕我父亲打死你?”
“据我的情报显示,比起女儿他似乎更注重术法方面。”江翰墨说。
“那倒是真的。”池梨托腮说。
何雅也无法反驳,失落的垂头看着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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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进行的格外顺利。
何雅在餐桌上垂着头,声若蚊蝇的说完精通术法男朋友要来家里做客的消息。
金镇远没有多加犹豫就同意了,甚至还夸奖了一句:“不错,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个普通人呢?”
何雅不再作声,机械的咀嚼尝不出味道的食物。
何语嫣全程没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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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晚悄然降临。
江翰墨跟在管家后面穿过前院,进入大厅。
何雅静静坐在下面等他,池梨则在楼上房间闭目养神。
“来了?”何雅挤出笑容说道。
江翰墨拉住她的右手,笑容灿烂:“是呀,我很想你。”
何雅微不可察的挣脱了一下,感觉到管家阴冷的注视,她维持这个动作,附和道:“嗯,我也想你。”
“我就不打扰小姐了,您领江先生去客房吧。”管家平静的说道。
何雅点头。
管家的身影消失后,两人上楼,敲响了池梨房间的门。
池梨将门打开,皱眉说:“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
“我在二楼加了屏蔽咒,不用担心。”江翰墨解释道。
“进来吧。”池梨闪身说。
二人进了门,江翰墨走向窗边往外看。
何雅则是被书架上的一本菜谱吸引,“这本书能借给我吗?”
池梨耸肩:“送你。”
“谢谢,我想学做菜给学长吃。”何雅小声说。
池梨向她竖起大拇指道:“我看行。”
“操!”窗边的江翰墨怒骂一声。
何雅拧眉问:“怎么了?”
江翰墨关上窗户,烦躁地说:“管家看见我了。”
“啊?”池梨走过去往窗外飞快瞟了一眼,正好对上后花园管家那阴恻恻的眼神。
她后退两步,拍了拍胸口:“好吓人。”
“被看到也没关系,他如果胡乱告状,我可以编个理由打消父亲的怀疑。”何雅说。
江翰墨靠着墙,神色严肃道:“我能感受到,后花园有结界。”
何雅推了推池梨的肩膀:“你能感觉到吗?”
池梨摇头。
何雅表情放松了些,她看向江翰墨问:“你想怎么做?”
“我熟悉一下这里,等时机成熟了去后面看看。”江翰墨说。
“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何雅说。
江翰墨感动的重重点了下头。
池梨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她从桌上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白枕溪的消息。
他发了个问号,池梨看着这个问号心里都能涌现出一种甜蜜的情绪。
江翰墨皱眉,不解的看向何雅:“她怎么露出这么白痴的表情?”
“是她喜欢的人。”何雅笑着解释。
“谁啊?什么人会喜欢这种女人?”江翰墨不经意地嘲讽道。
“是学长的弟弟,叫白枕溪,很帅的男生。你以后别再这样说了!”何雅语气不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