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江翰墨一点进展都没有,白枕溪也不好好回复消息,愁的池梨坐立难安。
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晚餐时间,金镇远将筷子放下,突然开口问:“你和白公子相处的怎么样了?”
池梨和何雅对视一眼,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挺好的。”池梨将筷子放到碗碟上回答道。
金镇远脸上的皱纹写满了不愉快,他紧盯着池梨,问:“我怎么听说你和白公子自从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池梨闻言,赶忙挤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说道:“他很坚定的说要和我结婚,不见面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金镇远的表情并没有因池梨的话有所缓和,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你这种小丫头懂什么?男人就是容易变心的家伙,白家家财万贯,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他们这块肥肉吗”
池梨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试探性的问道:“那我明天约白遇见面联络一下感情?”
金镇远拿帕子擦了下嘴角,不容人拒绝的说:“别瞎折腾了,我已经派人去接白公子了?”
“啊?”池梨表情疑惑。
“我请白公子来家里住些时间,这样他可以天天看到你,想必婚事也就十拿九稳了。”金镇远说。
这无疑是给池梨等人的后花园探秘之行增加难度。
池梨试图挣扎:“这不太好吧!白先生身体不好,突然换了居住环境,我有点担心。”
“那就让白公子的弟弟一起来,有家人在身边照顾出不了岔子的。”
金镇远说完不再给池梨反驳的时间,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江翰墨望着金镇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情况?这是剧情?”池梨小声说。
何雅将筷子放下,半喜半忧的情感传遍全身,让她没了吃饭的兴致。
池梨却觉得这是好消息,她好久没见过白枕溪了,实在想他。
“我今晚继续去那里寻找线索。”江翰墨对何雅说。
何雅面色复杂,她点点头没出声。
池梨将手机从口袋拿出来给白枕溪发消息:收到消息了吗?
【嗯,明天见。】
次日清晨,三个人站在庄园前方沉默不语。
“不是说好八点半到吗?”池梨打破寂静。
何雅面露担忧:“也许堵车了?”
“来了。”江翰墨望着长路说道。
池梨何雅两人往前看去,长路上只能看到远方的树木。
“哪里?”池梨张望道。
没过一会儿,远处一个小黑点愈发明显。
“你眼神真好。”池梨说。
这根本就是千里眼啊!
奢华的宾利车停下后,司机打开车门,副驾驶的白遇扶着司机的手臂下了车。
何雅一个深呼吸往前走了两步,拉住白遇的衣角,说:“父亲让我来接你,路上有不舒服吗?”
白遇摇摇头,并没有将何雅甩开。
白枕溪打开后车门,走下来,目光复杂的看向何雅扯着白遇衣袖的手。
池梨恶趣味的唇角上扬。
白枕溪不懂,池梨的未婚夫都要和她妹妹长一起了,为什么她还能笑的出来。
江翰墨的眼神落在池梨和白枕溪的身上,若有所思。
池梨皱眉,总觉得他的眼神优秀奇怪。
“进去吧,我带你熟悉下环境?”池梨对白枕溪说。
管家叫了几个仆人出来搬两位少爷的生活用品。
何雅拽着白遇小步往前走。
“你放心他们?”白枕溪小声问。
“当然,毕竟我的心可不在他身上。”池梨压着嗓子说道。
江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无人在意。
池梨和白枕溪并肩往楼上走。
客房在三楼,将人领进屋后,池梨将门关上,靠在上面,眼神挑逗:“你想我了吗?”
“你是我嫂子。”白枕溪耳尖染上红意,咬牙切齿道。
“那怎么了?这无法成为我们的阻碍。”池梨笑着凑近他。
白枕溪往后退,始终和池梨保持一点距离。
“你想借此报复我哥?”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池梨还能因为什么骚扰他。
池梨撇嘴,认真道:“不,我对你是认真的。”
像是被她的视线烫到一样,白枕溪略显慌乱的看向窗外。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那你和我一起去找我哥说清楚。”
池梨张张嘴想说可以,但她突然想到白遇是知道的,又将嘴合上。
这副样子落在白枕溪眼中,就代表她犹豫了。
白枕溪掩盖好眸中的失落,冷声道:“既然你不敢,那就别再戏耍我了,你出去。”
“不是,我真的......”池梨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说。
白枕溪的目光此刻仿佛结了一层冰,那恼火的神色在眸中一闪而过,他右手将池梨往外推。
一眨眼的功夫,池梨就站在门外,看着门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希望何雅那边顺利,白遇最好能改变想法。
傍晚,五个人餐厅相遇。
金镇远夫妇想让他们拉近感情,并没有出现。
“白先生,我听有人说您来金家似乎另有目的。”江翰墨靠坐在木椅上随意开口道。
白遇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他将何雅夹到碗中的菜吃完,说:“我身体不好不是什么秘密,家中父母听信那些所谓大师的谎言,才寻了个由头将我送过来。”
池梨默默吃饭,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白遇已经说的很明显了,白家人请了大师给他治病,大师断定金宅可以给他一线生机。
“谎言?白先生不相信?我倒认为不想假话。”江翰墨高深莫测的说道。
白遇还没来得及回话,何雅倒是激动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学长的身体能好起来?”她握紧筷子期待的问。
白遇看向何雅,露出一个浅笑:“我倒是忘了,江先生也是个大师。”
他早就经历各种失望,此刻也并不抱有希望,反而再想这个江翰墨想骗他们家多少钱。
“昨晚,我在后花园找到一条密道,我有预感,白先生的求生之举就在那里。”江翰墨看四周没有其余人,压低声音说。
“预感?”白遇只觉得可笑。
现在的骗子真是无所不为其及。